大墩子喝道:“好”猛地向前跨了一大步,五米远的距离马上就变得不到两米,同时,巨大的破悬斧带起一阵狂风,从上往下,劈向了方问天,端的有一斧开山的气势。
面对着如此勇猛的一斧,方问天又下往上,薄薄的单刀刃口与破悬斧相接处,任何人都感觉到单刀断裂,血光崩显得景象,心里猛地一跳。
城卫营比武那是常有的事,可是死人却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何况这次要死的是太子殿下
“叮”一声清脆的金属响声响彻全场,虽然不如刚才集合大钟那么嘹亮,可是那有点尖锐的声音传入大家的耳中,刺的隐隐作痛。
大墩子觉得自己仿佛劈中了铁板,剧烈的震荡使得他握斧的右手立即麻痹。
怎么可能
在周围城卫目瞪口呆之中,大墩子这才发现,自己的破悬斧居然是被方问天手中的单刀给架住了。他以前绝对没有想到过,有一天自己的破悬斧会被一柄小小的单刀给架住,而且还架的稳稳当当,没有丝毫勉强的迹象。
这一刻,全部的人都仿佛觉得时间停顿了,当众人从这不可能的景象众回过神来的时候,方问天和大墩子两人已经跃然分开。
大墩子这时才来得及叫道:“不可能”
方问天看了看手中的单刀,向着仍有点骇然的大墩子哑然一笑,说道:“看来我的刀也不错,并没有输给你的破悬斧,你可注意好了,现在该我进攻了”
话音一落,就已合身扑上,手中的单刀滑过一条弧线,以并不是很快的速度攻向了大墩子,但是单刀的破空声却是尖锐刺耳,与单刀的速度形成了强烈的对比,让人一时之间竟然无法说出这单刀的速度到底是快是慢。
“当”
巨响声中,单刀与破悬斧进行了第二次的接触。
大墩子全身一震,只觉得方问天手中的并不是自己眼中所见的单刀,而是一种比自己破悬斧还要沉重的兵器,那股通过破悬斧传来的力道巨大无比,使得他不由自主的连退了几步。
一直没有说话的董四海忽然“咦”了一声
谢良劲担心的问道:“怎么了,二哥太子殿下有什么问题吗”
董四海摇头说道:“没有什么问题想不到大神力术竟然这么厉害,一柄单刀也可以胜过如此巨大的破悬斧。”
方问天大笑道:“哈哈还不错,竟然能接住我的这一刀再来”
单刀再起,又是一刀划了过去,这一刀的速度、角度,竟然和上一刀一模一样,也带着那种奇异的破空的尖啸之声。在旁人的眼中,大墩子只要提高一点自己的速度,完全可以不必理会方问天的这一刀,只要换一个角度,一定可以比方问天的单刀先一步的击中对方。那也在众人的头脑中,先发制人的武学常识。
这种武学常识大墩子也懂,可是亲身体验却又完全不同,明明看到这一刀异常的缓慢,好像轻而易举就可以超过它的速度,但当自己手中的破悬斧刚刚一动,单刀就已经劈在了破悬斧上,又发出了巨大的声音。也不知道到底是自己变慢了,还是方问天的单刀变快了。
大力涌来,打墩子不由自主的又退上了好几步。
围观的城卫们目瞪口呆,就连那巨大的声响也好像没有听到。破悬斧的利害他们大多数人是深有体会的,可是怎么也想不到,个子并不高、力气也好像并不大的方问天居然可以凭着一柄单刀与手持破悬斧的大墩子来个以力对力,而且好像还稳占上风。
方问天在大墩子连退几步之后,并没有继续攻出第三刀,也退了几步,收刀而立,端详了一下隔了六七米远的大墩子,说道:“嗯不错,不错,俄米勒人的力气过人,果然名不虚传。不过下面你可要注意了。”
说完,方问天将手中下垂的单刀缓缓的平举,刃口向下,刀尖指向了前方。
大墩子看着方问天平举的单刀,同时感觉刀手臂依然阵阵发麻,一阵不好的预感涌上了心头,方问天的力道如此之大,如果就此让他展开刀法,那还了得就在这个时候,方问天动了。
只听得方问天一声长啸,那平举的单刀一振,立即化作一团银光,扑了上去。顿时,当当之声长响不绝。再加上方问天的长啸和单刀急速破空时的尖啸声,交织在一起,如果这里不是暮云中的城卫营的话,一定马上吸引不少的人来。
霎时,天地之间充满了惨烈的气氛,仿佛这不是两人比武,而是两军对垒,千军万马在厮杀一般。
围观的城卫脸色巨变,如此惨烈的气氛,方他们真的怀疑自己又回到了几个月前落霞平原上的战场之上。
在大家愣了一下之后,喝彩之声立即大起,叫得最卖力的当然是邓中恒等四兄弟,就连想来有点木讷的董四海也大叫了起来,整个城卫营这时候已经沸腾了起来。可是这么多人的叫喊声,依然不能将方问天的单刀击中破悬斧是发出的声音给掩盖分毫。
身处方问天攻击中心的大墩子却完全没有兴奋的感觉,他只觉得自己仿佛处在惊涛骇浪之中,从破悬斧传来的力道一次强于一次,一次快于一次,让他没有丝毫歇息和缓气的时间。这时候他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只是本能的将手中的破悬斧胡乱的舞动着。可是不管他的破悬斧在哪里,总有巨大的力道沿着斧身传了上来,手臂酸麻的感觉越来越严重,渐渐的失去了知觉。
大墩子的脑袋就算实在不灵光,这时候他也知道自己输了,彻彻底底的输了。在自己完全不知如何反应的情况下,方问天的每一刀都还能准确的劈在自己的破悬斧上,刀法之准、力道之沉、速度之快,远非自己所能及,着时候方问天如果要杀自己,简直是易如反掌,一刀就够了。
呼
金铁交鸣声嘎然而止,大墩子的破悬斧终于脱手,斜斜的飞了出去,打在了一旁的兵器架上,木制的兵器架立即碎裂,唏哩哗啦一阵乱响,兵器散落一地。
欢呼声更加震耳欲聋,响彻天空。
方问天将单刀轻轻的抛到碎裂的兵器架旁边,心里极为畅快。自从几天前从梦中醒来,莫名其妙的就有了一身的武功,可是却一直没有机会好好的施展过一回。这大墩子虽然招式极弱,可他是俄弥勒人,力道着实不小,自己与他以力较力,他居然可以支撑这么久,实在是不简单。他如此天生神力,如果稍加锻炼,武功定然回突飞猛进。
他环视一下四周,四周的城卫依然是刚才的城卫,可是看自己的目光一经大大的不一样了,刚才个个桀骜不驯,目光中充满了蔑视,着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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