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照人一呆,不明白方问天话中的含义。
方问天接着说道:“你想一想,这样一来,定然惹怒这些大户人家。这些大户人家都是有一定实力的,如果只是一家两家还好,没有多大的问题,可是若是全国的一起来,就算是大王,也一定压不住,其结果还是一样的。那时候,大王的位置甚至性命都保不住,更别说什么命令了。”
姚照人呆住了,没有说出话来。方问天所说的这种情况,他是从来没有考虑过的,在他的心目中,大王是拥有绝对权威的,大王的没有句话,任何人都必须无条件执行的,绝对没有想过有人敢反对。可是想一想方问天的话,又觉得很有道理,毕竟,这些富人联合起来,其威力也是可以想象的。
方问天又说:“还有,就算这个大王极为厉害,震住了国内所有的权贵人家,强行实施了这样的政策,那也只是帮助自己一国之民而已,若想帮助全天下之人,就必须进攻他国,这样相当于与所有的国家为敌,非失败不可”
姚照人奇道:“难道不可以与他国联合么”
方问天笑了笑,说道:“这是不可能的,因为你执行的政策是打击富人,这些富人掌权的国家,有谁还肯与你合作相反,他们还非常害怕这样的情况在他们的国家发生,你不攻打他们,他们也来攻打你了”
姚照人停住了步伐,呆一会儿,他以前只是想到了百姓的艰难,却没有想到真正要解决这样的问题,原来阻力是这么大的,本来他还想了其他几种方法的,这时候听了方问天的话,仔细一想,竟然没有一个方法是管用的。他不由得觉得从心底升奇一股凉意,难道上天已经注定了人世间的不公平性么
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看着方问天缓缓前进的背影,争相说话,却见方问天一直极为悠闲的身影突然一震,猛地抬起了头,仰面看天。姚照人不由得也顺着方问天的目光看了上去,除了满天的繁星,什么也没有看到。
他正想说话,只见方问天回过头来,快速的说道:“你自己先去军师府,我一会儿就来”
身影一闪,已到了街道旁的房檐上,再一闪,立即不见了踪影。
姚照人见自己连话都还来不及回,太子殿下依然没有踪影,走得如此匆忙,也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本来有心追上去看一看的,但是看了看两旁高约六米的屋檐,又摇了摇头,放弃了。他知道以自己现在功力猛增后的能力,要跃上这样的屋檐,那不是什么难事,可是要达到方问天这样的速度,那就绝对是不可能了,于是,只好带着满心的疑惑,向着军师府而去。
方问天全力的推动着自己的真气,在双腿的各个大穴之处来回的流转,将轻功发挥到了极致,在这一带由富贵阶层组成的富豪住宅区的房顶无声无息的,却又极为快速的移动着。
在他的前面,一个纤细的淡淡的白影忽隐忽现,如鬼如魅的在房顶上移动。看那白影移动的方式,直来直去的,有时候两个房檐之间相隔了四五十米,那白影竟然也不绕道走,直直的飞了过去。就算是方问天自己,有凌空横越这样的距离,也必须全力施展功力,并且配合适当的身法,当然这样一来,轻灵胜对方一筹,说到速度,那就远远的不如了。
方问天从对方的姿势可以看出,前面这人的轻功要诀其实极为一般,完全靠着一身深厚得叫人恐怖的功力,强行御气飞行。
要知道这样的御气飞行,与轻身之术的飞行是完全不同的,不需要以特别的心法减轻体重,也不需要以特别的身法来借助空气的浮力,完全以真气使自己强行凌空,是需要极高的功力来支撑的。
方问天心想以自己刚刚突飞猛进的功力来说,最多也就能御气飞行三十米左右,而看对方竟然可以轻而易举的飞到五十米,虽说现实中真气的威力要大于梦境之中,可是对方的功力也是高的离奇的。
方问天紧紧的随着对方的身影,却又不敢靠近,以对方的功力,若是太紧,很容易被发现的。
眼见对方在亭台楼阁,屋檐瓦舍之间忽隐忽现,如履平地,不由得暗暗叹服。若不是对方的轻功太差,发出了衣襟破空之声,使得自己能在对方转弯处走捷径,只怕已经将人给跟丢了。
看来现实世界不光武技差,轻功好像也没有什么技巧,这对自己来说倒是一个很好的消息,自己随便用一个普通的提气轻身术,在现实世界已经是非常高明的了。
方问天将真气充满了耳鼓穴,调整好了方向,全力接收着对方发出的声音,他知道若是自己进入照映天地的心境,定然可以凭着思感直接探测对方的所在,可是对方功力如此之高,也定然可以感应到自己的思感探测,十分的不安全。反而还不如自己用耳力窃听来得好。
其实说起来,对方所发出来的声音已经是很小的了,一定是用真气将全身的衣服紧紧的束缚住,才能得到如此的效果。要不是方问天懂得天视地听之术,只怕也没有办法跟踪得上。
方问天悄悄的跟随了那白影一段时间,眉头不由得一皱,那人显然对暮云城不太熟悉,虽然在房顶只上直来直去,可是有时候却停了下来,看了看四周的环境,稍稍调整了一个方向,又在前进。
其实这也难怪,就算是方问天这个从小在暮云城里长大的人,这时候第一次上了房顶飞奔,也是一时之间摸不清方向,还不如在街道上来的熟悉。
方问天慢慢的跟踪这对方,心里却思潮起伏。
自从那日自己从梦中醒来,所见的这么多人之中,以极电破天傅登桥的武功最高,可是刚才自己功力突飞猛进之后,也之少于傅登桥想当了,可能还要胜上一筹,而眼前的这人,功力显然又要比自己高出不少,隔得太远,无法知道对方的男女老少,可是无论如何,也是自己所见过得功力最高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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