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先生可是桃花仙人”
陈任忙是回礼:“仙人不敢当,在下陈任陈子赐,这位是颍川才子郭嘉郭奉孝。”介绍完自己,陈任也不忘为蹲在身边干呕的郭嘉做了番介绍。
这时郭嘉也是面色苍白地站起身来,擦了擦嘴角,这才转过身来,勉强笑道:“在下郭嘉,让仁兄见笑了”
“不妨事,不妨事。”男子摆了摆手说道,“郭兄是北方人,不适应长江的水上漂泊,那是正常的。在下荆州蒯良,字子柔,收水镜先生之托,前来迎接二位。”
蒯良陈任的眼睛一亮,想不到这次荆州之旅,竟然接连碰到三国的名人。这蒯良可是不逊于陈宫、程昱之流的智者啊,虽然比不上郭嘉、诸葛亮、贾诩等超一流的谋士,但也绝对不会差太多。如此,那些官兵的态度也就说得清了,蒯氏家族在荆州可是属于大家族,又岂是一个区区伍长所能违抗的。
想归想,陈任动作可没有丝毫停滞,连忙惊讶地呼道:“原来是蒯兄,陈任久闻大名幸会幸会”这句话陈任可是没有说谎,前世天天研究这些历史名人,可不就是久闻大名么。
第六话初遇德公
蒯良可不知道陈任心里的这些小九九,虽然在几年后,蒯良以沉稳著称于世,但现在毕竟只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听得这位连司马徽都称赞的人物对自己的客套,心中不免有些飘飘然,当下连脸上也下意识地多出了几分笑意。
“呵呵子赐兄客气了水镜先生已在在下家中等候多日了还请子赐兄与郭兄上车,在下送两位与水镜先生见面。”说着侧身让过,请陈任二人先上了车,这才跟在二人身后跃上了车。这对二人的称呼上,就有了不同,可见蒯良对陈任的态度的变化。
郭嘉见了蒯良的面色,自然是对蒯良的心理变化猜了个正着,虽然脸上没有什么变化,但心里还是暗自笑道:“就被子赐小小地拍了个马屁,马上连称呼都变了,真是沉不住气。”
而至于陈任,却是在心底暗自揣摩,依照司马徽那淡泊名利的性格,应该是不会结交蒯良这样的世家子弟,为何这次会拜托蒯良来迎接他们呢
各人带着各人的心思,乘着马车向城内飞奔而去。
不过多时,马车便在一座大宅门前停下,在大门上的门匾上书写“蒯府”两字金光闪闪,甚是气派。那门前的看守小奴自然是识得自家的马车,忙是上前作揖。
蒯良、陈任和郭嘉依次下了马车,蒯良对小奴的殷勤似是有些不耐烦,皱着眉头摆了摆手像是干苍蝇般地把小奴打发走。倒是一个侧身,亲自拉着陈任的手走进了蒯府。
不得不说,作为荆州数一数二的大族,蒯家的确是有着不同凡响的气派,蒯府内可以说是富丽堂皇。陈任和郭嘉在蒯良的牵引下,在蒯府里七拐八拐,走了约摸半柱香的时间,这才走到目的地,一间装饰清雅的厅间。
踏进厅间,陈任就见到里面已然坐了三个人,其中一位,正是邀他来荆州的水镜先生司马徽。在司马徽下首坐着一年轻男子,长相与打扮都与蒯良有着几分相似,陈任心中猜想该不会就是与蒯良齐名的蒯越吧。不过陈任对这年轻男子都没有多留心,陈任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与司马徽并排而坐的一名仙风道骨的老者。
一时间,陈任在脑子里不停地搜略,在荆州能够和司马徽平起平坐的人能有几个忽然一个人名闪现出来,陈任顿时感到有些惊讶,按道理不应该是此人,但放眼整个荆州,又有谁能让司马徽平辈相交,能让蒯氏兄弟甘拜下首。
“庞公,子柔幸不辱命,将子赐兄接来了。”这边陈任正胡思乱想着,那蒯良已经走到那老者面前一拜说道。
庞果然没错陈任眼前一亮,所有的线索都连接起来。在荆州有如此威望的庞姓老者,除了那绝不做官的庞德公,那是再无他人了。
想到此处,陈任拉了拉身边因为被蒯良冷落而一直生闷气的郭嘉,向前走了几步,朝着老者拜了个大礼,朗声说道:“末学陈任,拜见庞公”这边郭嘉此时也是猜到了庞德公的身份,饶是平日天不怕地不怕的郭奉孝,面对这位也是毕恭毕敬的作起礼来。
“呵呵不必多礼”庞德公虚扶陈任,和蔼地笑着说道,“平日里,总是听德操说起平原有个天下奇才,我还不信,今日一见,方知德操所言不虚啊”
陈任连声说不敢当,虽然在这个时代能得到庞德公如此夸奖,的确是一件很令人骄傲的事情,要不然你看那蒯氏兄弟嫉妒那样。但这名声一旦传了出去,可就与陈任低调处事的原则相违背了。
于是乎,在接下来众人的谈论中,陈任便成了最沉默的一个,唯有在他人问道他的时候,他才会吱吱唔唔地应付几句。知道陈任处事原则的郭嘉和司马徽自然是没有奇怪的,而蒯良发现陈任与之前在马车上的谈吐完全不似一个人,不时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蒯越对陈任的表现也未说什么,只是在望向陈任时,面色上不时流露轻蔑的神情;倒是庞德公对陈任的表现视而不见,不过偶尔会用种很奇怪的目光望着陈任。
房内几人谈论自然是离不开朝政,听得蒯越所说,前几日何进招各镇兵马入京的密诏刚刚来到荆州,而荆州牧刘表似乎并没有应诏入京之意,不仅是刘表,接到密诏的各镇诸侯,似乎只有西凉太守董卓和并州刺史有意应诏,并且听闻那董卓已经提兵进京。
在听到这个消息,陈任的脸颊不由得一阵抽动,随即又恢复了平静。众人则都是频频叹气。
“这何进好糊涂啊”庞德公连拍大腿叹道,“不过是清除几名阉党,何须引兵入京,岂不是自取灭亡之道乎”
蒯越也是叹道:“更可惜的是,刘荆州不知善用此等机遇啊”蒯越此言一出,蒯良立刻是脸色一变,而其他人的面色也是变得古怪。
“异度”蒯良忙是低声呵斥弟弟,掉过头笑着说道,“呵呵,时候也不早了,诸位可随在下至饭厅进食请”蒯良虽说是为了转移话题,但却没有说错,此时天色已暗,正是晚宴之时。
蒯越也是立刻知道自己失言了,虽然如今天下诸侯都有割据之心,但把此言明挑出来的却是没有一个,蒯越刚刚所说之语,可谓是诛心之言啊
众人也都各自打着哈哈,渀佛没有听到蒯越的那句话,纷纷站立随着蒯良前往客厅,一顿晚宴下来,主客皆尽兴。只是郭嘉喝惯了陈任自酿的好酒,这蒯府所用的酒虽然在这个时代而言算是上好美酒,但和陈任依照后世技术酿造出来的美酒相比,那就差得多了,因此郭嘉破天荒的第一次在吃饭时没有喝酒。
吃完饭后,陈任便已旅途疲惫为由早早的告退。在下人的指引下,来到了蒯府为他安排的客房。客房的装饰倒还算是豪华,貌似自己这个无名小卒是不可能住这么好的客房的,估摸着是卖庞德公的面子吧。
陈任倒也不客气,刚刚说自己旅途疲惫到也不是说假话,一路上虽然有甘宁照顾,但毕竟比不得后世那般安稳,一路上的颠簸真的是挺辛苦的。陈任关上房门,连外衣也不脱,直接就躺在榻上休息,没过多久便进入了梦乡。
这一觉便睡到次日凌晨,天还未亮,陈任便醒了。这其中有一部分是昨日休息得早的原因,但主要还是因为这些年,陈任已经养成了早起锻炼的习惯。起来简单漱洗之后,陈任便来到客房外的庭院,稍稍活动一番后,竟打起了太极。
这套太极自然不是后世的太极拳,后世的陈任根本就未练过太极拳,但电影小说毕竟接触得不少,什么以快打慢,什么后发制人,这些道理陈任倒也是说得朗朗上口,前些年在童渊处习武时,一不小心说漏了嘴,被童渊听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