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至的三把腰刀自然落空,而更让三名巡校睚眦欲裂的是,当头的那巡校胸膛处哧溅出的血花。就在这一进一退间,他们就再度失去了一名同伴。
“啊”一名中短身材,肤色黝黑的巡校发狂似的高叫一声,两眼赤红如血,闷头挥刀就向着梁纲撞来。
撞来,是的,确实是撞来,这一刀已经算不上劈了。连续的伤亡,老乡好友的丧命,让这名巡校彻底失了控制,刀置在身前,整个人直直的向着梁纲撞去。
眉宇一挑,这样的好事,梁纲可不会拒绝,身子相机的后退两步,同时挥刀在身前一扫,锋锐的刀锋精准的穿过了来人上曲的臂肘,在血管暴露的脖颈间一抹而过。
长长地血箭哧溅而出,再度解决一人。梁纲横刀身前,嘴角挂着一抹不屑之色的望着眼前的众人,还剩八个
六名乡勇已经两股战战了,脸上全是惊骇之色。剩余的两个巡校却还是有一股血勇在,通红的双眼死死的瞪着梁纲,仇恨的目光几乎能把梁纲身子烧出四个大洞。
“哬”这时反倒轮到梁纲主动出击了,他是看准了六个乡勇已经脓包,所以这才鼓起全身力量杀上。
硬顶着四根木棍,躲过两把无力的腰刀,反臂挥刀,刀光一抹,闪电般的在两巡检的脖颈上划过,喉咙嚯开,气管血如泉涌。梁纲硬挨七棍为代价,抹掉了最后两名巡检的脖子。
“咣当”木棍掉落的声音传出,就在梁纲抹掉二人脖颈的同时,一名持棍的乡勇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恐惧,两手一松丢掉了手中木棍,掉头疯似的往巷子另一头跑去。
而这声棍子掉落的响声就像是一个发出的信号一样,余下五名乡勇仅剩的一点勇气纷纷一泄到底,三根木棍一把腰刀几乎是同时掉落。
“大爷饶啊”
丢掉腰刀的乡勇拜头跪下,可一句求饶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被梁纲一脚踹中心口,吐血歪倒在地。现在正是追击的时候,他那里有时间跟他在这儿磨叽。
梁纲的右前方,仅有的一名手中握着兵器的乡勇,背贴着墙壁,浑身上下抖抖索索战栗不已,两手握着的腰刀抖得如在打摆子一样。
疾步前窜中,反手持刀,锋利的刀刃贴着右臂在那名乡勇的脖颈间轻轻一抹,血花哧溅,最后一名持刀乡勇毙命。
四个撒开脚丫的乡勇也没能从梁纲手下逃得命去,比直线速度,他们这些吓得魂飞胆散手脚酥软的家伙怎么可能和梁纲相比。
一刀接着一刀,三刀后梁纲右手一轮,一掌拍在面前乡勇的后颈上。
咔嚓一声脆响,那乡勇脑袋猛的一垂,人就像一根木头桩子一样猝然倒地。
连挣扎一下都没有挣扎,就已经断了气
刀砍三人,掌毙一人,连杀四人后看着荡荡的巷子除了自己外再无一人站立,梁纲心头这才真真切切的放松下来。虽然对自己的武力极有信心,可在这样一个小巷子里被近二十人围住,说没有压力又是怎么可能
呼吁了一口气,梁纲拎刀走回放置包裹处,“咔嚓、噗嗤”
“王八蛋,你不得好死”
“畜生该下十八层地狱的畜生”
零碎的叫骂中,梁纲一一结果了那些倒地而未死的巡校。在最后一名巡校身上擦干刀身上的血迹,始凝目望向巷子口,摘下头顶的小帽,嘴角挂起一抹冰冷的笑,缓缓开口道:“白莲教的朋友,也该出来见一见了吧”
随州,知府衙门前。
知县叶臣生一脸疲惫的下了轿子,他刚从杨家集回来,虽然来回路上坐的都是马车,可一天的奔波和费神也是很容易让人疲劳的。回到县衙他换上轿子就马上来到了知府衙门,却是要准备挨训的了。
“老爷”,门下一名等在知府衙门边上的随从立刻赶了过来,向着叶臣生见了一礼。
自从早上得到消息,叶臣生就知道事情不妙,自己急忙带人赶去杨家集的同时也命这名随从等候在知府衙门处,细细探听消息。
第一卷短毛反贼第四十四章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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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从,又称长随、长班,这些人看似是官员的家仆,实际上却完全不同于那种没有半点人身自由的奴婢。他们与官员的关系更像是一种雇佣,而不是主从,就如叶臣生和他眼前的这位。
这位随从自身本就是随州城内居住的百姓,从长辈起就以专门投身衙门当奴做仆为生,实际上与师爷、幕僚是一个性质,只不过相比含金量上低了许多,地位也低上许多。
此类人人身依附性不强,可以自由随意地择主,可能今日同李官一起上任,明日又投奔张某衙门;但他们都是地方上的地头蛇,熟悉当地人文事物也熟悉衙门里的规章制度,地方官履新一方要公务尽快上手除了聘请对师爷外就是离不了这些人。
随从日常职责就是帮办官老爷的公务,而不同于伺侯主人生活起居的奴婢。其从事的公务包括有门上、司印、签押、司仓、跟班、值堂、书启、呈词、执贴、传话等等等等。
用后世的话说,那就是一贴身秘书,其中最得心意的那个还需要在官、幕、吏、役中往来传达信息,“安排”事务,可谓是大秘,是地方官理政的一大助臂。
眼前的这位就是叶臣生几名随从中最趁心意的那个,叶臣生把他放到知府衙门这边,一是因为信任他,另外也是因为知道他在知府衙门里有点关系。
达哈苏虽然是四品大员,家中有不少的门人、仆客,可到了地方就要守地方上的规矩,不然的话就算是他德安府的一把手,也有的苦头给他吃。外地为官十余年,入乡随俗的规矩达哈苏怎么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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