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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中华 汉风雄烈 2236 字 2023-10-02

的多瞧上两眼。

从后院上前,一路小心避过一个仆人和两个丫鬟后,他寻机跳入了一个偏院。

虽然这儿的守卫和人口密度远不能和道台府相比,但是在大白天的光天化日之下,梁纲也没那个水准能一个不少的躲开这院中之人。所以,他是尽快寻个藏身之地为上,好等到晚上去城北寻那个“遇连生”。

这偏园并不是很大,面积和那个后花园也就差不多。但装饰上与后花园颇有相通之处,很是清幽绿雅。

院内通道上全部都是方形的青砖铺地,被过道隔开的地方或是种上绿柳、花树或是修葺成一个个的花圃。左右各有三间厢房,正方向则是一栋三连居的套房,一律的卷棚顶,倒也方便他夜间出行。

“唏”正房中,梁纲看着房中的布置倒吸了一下牙花子,“这怎么看着像是女眷住的地方啊”房内一尘不染不说,还有一股微微的清香气充斥鼻间。布幔巾衬色调清淡,完全不像是男人的选择。

没时间去多想,即便是女眷的地方,现在他也只能往里面钻了。那左手处的房间中时不时的嬉笑声明显的在告诉梁纲,那西间里有人。“但愿别被人当做采花贼平白坏了自家名声。”

从穿越到现在,两个来月梁纲完全是杜绝女色,这不是他没有那个想法,事实上回到了古代兜中又有钱,能有几个男人还洁身自好的梁纲做苦行僧,不是他自己自愿做,而是那现实情况不允许他生出歪心眼来。且强奸妇女之类的事,他也不屑去做。淫贼、强奸犯,是这个世间最该被千刀万剐的东西。这类人已然不该被称做人

如果因为今天这事儿,而被传出采花的名声来,那他可就冤枉大了。

月白如华的床幔,古色古香的雕花床,木制的衣柜,木制的梳妆台,木头的门,木头的窗梁纲环视一周,发现能供躲人的就只有木头的床下了。

“紫烟,泡杯茶来”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外面一声清脆的叫声响起。

梁纲躲在床底下,老老实实的呆着,时间一长这眼皮竟然直打架,隐隐的困意上头。虽然生硬的地面躺的时间长了会凉气逼人,可比起以往几日他睡觉的地方那却是好了不知多少倍。而且西间的人也从没过来查看过,警惕性再一松懈也怪不得他发困了。

突如其来的叫喊声惊醒了梁纲,整个人反射性的绷紧了身子,两臂、双腿、腰腹都绷得紧紧地,浑身刹那间涌动的力量足以将头顶的雕花木床顶翻了出去。

李盈盈伴着二哥李永成进了正房客厅,丝毫不知情,一个人已经趁她出去的这段时间躲进了她的床下。

西间里立刻涌出了两个脆生的小丫鬟来,年纪与李盈盈大小相差不多,一式的打扮,齐眉的流海,长及腰间的辫子,细布的短上衣,宽大的袖子,外罩这一件侧扣背心以及到了脚踝的长裙。区别只在于一个颜色偏紫,一个颜色偏绿。

“小姐。”两个丫鬟向着李盈盈道了一声,然后齐齐给李永成见了一礼,“见过二少爷。”声音中透着一股从前说没有过的敬意。

李永成似有察觉,转而又不在意的挥了挥手。

紫色衣服的丫鬟随即出去泡茶,厅中只留下绿色衣服的丫鬟服侍。

李盈盈、李永成二人在厅中坐定,望着李永成,李盈盈一时间真不知说什么好。她之前只把仅有的一丝希望寄托在父亲那里,却没想过李永成会用如此激烈的手段直接把事情做绝了。“二哥”

李永成此刻爱惜的看着自己瘦了一圈的妹妹,对于她的抱歉无一点领受,“二哥是个男人,富贵功名自己取,怎么能让你的一生幸福去换”

“说起来该抱歉的是我这个当哥哥的才对,若非我院试不中,连个小小秀才都拿不到,你和爹又怎会”

“好了二哥,这些咱就不说了,不都已经过去了么。”李盈盈两眼微微沁泪,但还是适时的阻住了李永成的话头。兄妹这么多年,谁还不了解谁“今后再想啊,就想想好的,您跟着叔父考功名,大哥帮爹好好做生意,小妹将来也找个好夫君”这话若是别的场合李盈盈可能还说不出口,但是现在为了安慰二哥说起来确实很是顺口。

兄妹谈心,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个穿绿色衣服的丫鬟已经消失在了厅堂中,而李盈盈叫的茶也没被端上。

“二哥,您给我讲一讲梁纲的事,他就是德安府出来的。”李盈盈不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伤情来得快走的也不慢。说是小女孩心境,也可以说是为了转移话题,她慢慢的就把话题靠向了梁纲。

梁纲短毛反贼,就是德安府第一个闹出来的,这事情整个湖北的百姓怕都知道了。想到从随州回来途中所遇到的那个人,李盈盈心中就是一阵阵好奇。虽然她在家中得宠之极,可女子毕竟是女子,就算是再得宠也不可能像男儿一样游走四方。从出生到现在,除去武昌拜陈家和上武当山还原外,去随州的那一趟就是她出门最远的一趟了,也是最轻车简行的一趟。不想回来的路上就出了那么一档子事

梁纲的名声一直就没再李永成的耳朵边衰落过,他去的时候正赶上大围捕末期,梁纲跳脱而逃,等到李永成初步适应了族学并且交到了几个说的话上学友之后,界牌口的那档子事就爆发了之后就是一系列的震动,再等李永成从随州则返回襄阳,从北门码头上岸就再是听到了梁纲在襄阳的这一系列事情,也至此知道了他的姓名。

“此人武艺惊人倒还在其次,主要是他实在胆大包天的不可思议,你看看他这一系列的举动,已然是半点不将朝廷官府放在眼中,这一点倒是真让为兄震惊。”李永成详细的给妹妹讲了自己所知道的梁纲的一应事迹之后,如此评价道。叹口气再说:“也不知是哪里出来的这样人物,惊世骇俗啊”最后断言:“此君今已是我湖北第一反贼,而等到京师方面反应过来,这天下第一反贼的称号怕也就落到他头上了。”

如同听评书看大戏一样,李盈盈在一旁是眉飞色舞,心中只感觉是阵阵刺激。而且因为梁纲的一系列举动中,除了所杀官兵、巡校等外,杀的人皆是该死之人,倒是和杂书演义中的大侠很是类似。“反贼,哼,我看是大侠还差不多。那刘家的人和那黄扒皮那个不该死还有那个邱大人,若真是为民父母,之前放着黄扒皮胡作非为他怎么不抓,现在倒好,一下抓了那么多的无辜百姓,死了也是活该。”

中国百姓从古到今心中都有一个侠义情节,即便是李盈盈这样的富家女在事不关己的情况下,对于梁纲首先想到的也不是胡乱杀人不对,而是他在行侠仗义、除暴安良。这与陈广亮的心理变化都是有一丝相通之处的。

李永成微微一笑不语,他到底年长了两岁,外出多阅历也多,虽然对梁纲的行为不无赞赏,但也决不会主动称赞。不提倒霉的那些家都是富人,单是他多年诗书读下来,儒家礼教学下来,他就不会和梁纲这反贼主动去同流合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