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利喇等人怒目而视,简直是混蛋,没看到大家在开会吗不礼貌的闯进来,还大呼小叫,简直比最低贱的奴隶都要无礼
可这个葡萄牙商人却丝毫不理会会议厅内一众人怒目而视的眼光,脸上带着惊恐和无比的慌乱,大声叫道:“法瓦乔,法瓦乔少校他们全被中国人砍头了”
水战出战的八艘西洋战船,满载水手接近六百人。可是全军覆没,没一个能逃回广州或是澳门的。
近六百人当然不可能全部战死,投降的和沉船落水后被红巾军拉上来的,最后有三百来人获救。可是这三百来人虽然在水面上获得了一次继续活下去的机会,可到了岸上却依旧要接受红巾军的清算。
指挥官法瓦乔以下,所有活着的的船长、大副、二副、三副以及甲板长、炮长等小头目一级人员,都被揪了出来,然后连夜都不隔就全部在香港岛上砍了脑袋。
香港岛虽然是红巾军水师的老巢,可是上面也不是干干净净,也有清军的探子。这个消息被紧接着传回了广州,然后就被通知到了这个依旧滞留在广州城的葡萄牙籍商人耳中。
魂都被惊散了的葡萄牙商人立马坐着马车返回了澳门,然后就直接闯进了这场正在举行中的葡萄牙大议会。
水战完败失利,所有的葡萄牙人都清楚地意识到这一场战争最后的结局。所以他们必须为自己的一条后路来打算。
适才的会议中,已经有人发出声音,要求同意之前红巾军的那些条件。反正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土生澳门商人,而不是深陷其中的澳督贾士都费利喇和那一帮武装商船的所有者。
与中国的行政制度完全不一样,作为一个真正的自治市,澳门虽然有葡萄牙国王派来的澳督作为最高首领,可是澳门下面还是王家法官和市议事局。
乾隆四十九年,得到葡萄牙女王玛丽亚一世支持的澳门总督改革了自治机构,加强总督的权力。也就是那一年澳葡当局耗资八万两白银,向清朝廷买下议事亭,改建为议事局大楼。也还是那一年澳葡当局组织了一支由一百人的火枪手和五十人的炮手组成的印度兵卫队,取替原来的卫队。
乾隆五十二年,女王玛丽亚一世又在澳门任命了地方长官一职,取代原来由葡印总督委派的王家法官的职责。地方长官兼管行政、司法和海关法官,在澳门总督缺席时可作为议事局的代主席。
但是作为二百年的传统,王家法官兼职议事局成员,后两者在澳门还都拥有着不小的权力。后来就算是玛丽亚一世也不得不批准,凡清朝官府传递公文,民政长官须在议事局会议上拆阅送交清政府的公文也应在议事局会议拟就。
可见,就是有了女王在背后撑腰的澳督,在澳门也不是一手遮天的。
贾士都费利喇已经为会议上冒出的不愉快言论心烦意乱了,现在这个葡萄牙商人闯进来大声叫嚷着上帝,上帝,他心里就更加的烦怒了。
可是费利喇这股怒火还没来得及发出,就被葡萄牙商人口中的消息给浇灭了。就像是数九寒冬里照头淋了一盆冷水,这一刻费利喇只感觉自己骨子里都在颤栗都在发寒
寒入骨髓不是费利喇一人,而是所有的人。
西方跟中国的刑罚有些不一样,现代的中国人大多都认为西方流行的是绞刑,他们是习惯性的把人吊死。相对中国血淋淋的枪决,不少人还都认为那个更人道一些。可是他们又有几人知道,梁纲这个时期的欧洲,绞刑仅仅是西方对付平民百姓的刑罚,对于贵族还是用斩首。
在现代法国废除死刑之前,以断头台斩首是该国执行死刑的唯一合法方式。
在西方世界提起断头台,人们常常会把它和法国大革命联系起来。当时,一个名叫约瑟夫伊尼亚斯吉约坦的人发明了这种执行死刑的机器。而在眼下这个时期,断头台不是一种残忍,反而是一种进步。
法国大革命以前,法国处决死囚往往用车裂之刑生猛。这种刑罚极其残酷,令人惨不忍睹。制宪议会议员吉约坦医生在议会中慷慨陈词,要求改用新的刑具,免去受刑人的痛苦。议员们很受感染,改用新刑具的决议很快被通过了。新的行刑方式为绞刑,但它也不能让犯人无痛苦地死去。刑具还需要改进,吉约坦便亲自担负起这个任务,于是乎就有了断头台。而且路易十六还亲自为铡刀做了改进,讽刺的是他自己反倒送命在这种改进后的断头台之上。
可是不管再怎么进步,那都是死亡。没人不害怕死亡,红巾军残酷的手段让会议厅内所有的葡萄牙人都打消了抵抗的念头。
卫队司令费士达用一种怜悯的眼神看着费利喇。事情都到了这个份上了,澳门的葡萄牙人不可能去陪同费利喇等有限的几个人去全部送掉自己的性命。
“投降”
“投降”
“投降”
零碎的声音渐渐汇聚成了同一个声音,费利喇颓废的坐在椅子上,沮丧的低下了头。他虽不是没有别的手段可用,可是在议事局上,在所有葡萄牙人的大会上,他彻底失败了,被同胞给毫不留情的抛弃了。这一刻,他的内心极其的怅然和失落,以及痛苦
同样在澳门。一幢富丽堂皇的楼房内,英国人聚集在那里。
跟葡萄牙人出现的内斗不同,英国人的会议却是合心的很。因为东方对中国的商贸贸易,英方都是以东印度公司为主的。其中被梁纲深恶痛绝的鸦片贸易更是东印度公司的专营。房间内,以英国东印度公司广州管委会主任文森特为首的这帮人全都在红巾军的清算名单内。
或是因为涉及战争,或是因为涉及鸦片。一条绳上的蚂蚱了,他们当然就不会有内斗了。
“费利喇控制不住澳门,葡萄牙人肯定会把他抛弃的,我们不能在澳门过夜,今晚就必会赶去广州。”
文森特意志受到了极大地打击,可是不到最后一刻没人会放弃求生的欲望。“清政府跟红巾军是敌人,绝不可能妥协的,他们的总督大人肯定会战斗到最后一刻。
广州即使战败了,可中国还有那么大,他还可以撤到别的地方。咱们要跟紧他,不然的话,就真的只有送命了。”
“至今没有等来公司的人,我们又走到了这个地步,我也很沮丧。可是现在还不是我们任命的时候,只要有一丝希望我们就要抓住它。
红巾军对我们怀的敌意太深,落到他们手中,我们只有死路一条。
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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