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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破。损失惨重。不得已收兵登舟出海。所克诸府州县尽都丧失。一次本来很有希望的暴风骤雨般的大规模军事行动。以十七万对三千的绝优势。毁于一旦

捷报飞传京师。心下大喜的顺治大赏有功之臣。其中任职江南的张悬锡因其立功表现。着其官复原职。暂且留在江南整顿江南一应事务。过后仍旧留任直隶总督。

当金陵之战的故事流传开来以后。天助清兴的说法也在百姓中传开。局势完全稳定下来。

风浪过去了。一切都平静了。

陈旭日。却再一次走进了人们的视野

第三卷咫尺天涯第四十七章婚事风波四

诸多纷扰,盛于七月,终于七月。

八月伊始,天气露出转凉的意思。天气燥热,容易使人的心情变的烦燥易怒,凉意一起,头脑也便冷静下来。

顺治情绪几经起伏,到了八月,又开始轻快起来。云贵战事基本平定,南明永历朝廷终告消灭,郑成功方面经过上月的挫折,也伤了元气,至少短时间之内不会大举来犯,孤军悬于海外,徐徐图之亦可。彼时大军自南线辙回,巩卫京师,屯防江南,再不会生上月那般凶险态势。

战事初定,百废待兴,林林总总的善后事宜,经过各县各府层层整理上报,最后俱都汇呈天子御览,顺治仍旧不得清闲。

承乾宫里,直至半夜时分仍旧烛火通明。

董鄂妃看看天色过晚,打发了门口睡眼朦胧的宫人,亲自往厨下整治了三两样宵夜,冲泡了一壶茶,用托盘装上端到书案前。

奏本太多,顺治看得有些不耐烦,草草一翻就搁置一旁。董鄂妃轻声问道:“这些不是朝廷机务吗陛下怎么就随意搁置了”

“不用细看,都是循旧例的老一套。有些臣子写奏本就喜欢长篇累赎,用词冗长,明明几句就能说清楚的事,非得花上几十句几百句的笔墨。”

“虽然是奉行成法,安知没有因时期不同需要更张,或有其他缘故应该洞察的内容呢笔墨冗长,陛下何妨建议下次改进草草了事不太好吧”

“好,听你地。”顺治从善如流,拿过刚刚弃下的折子,从头细看。

“妾身多嘴了。”董鄂妃笑道:“陛下。歇会儿。吃杯茶。用点夜宵。今晚熬这般晚。这会儿差不多该饿了吧”

顺治搁下奏本。伸了个懒腰。揉揉酸涩地眼睛。抬头冲她笑笑。“真香啊。今晚上又做什么好吃地了”搓搓手。接过一条打湿地毛巾试净手。低头拿过粥碗。就着搭配地两三碟小菜。一连吃了两碗。才舍得放下筷子。

“以后别这么麻烦。随便弄盘果子。我吃上两块垫垫就得。”为这事说了她多少回了。总是屡教不改。每每要变着法子给他弄吃地。就说这粥吧。基本上就不带重样地。肉粥、海鲜粥、蔬菜粥、水果粥、莲子粥、百合粥、药膳养生粥,等等。还要用心琢磨清淡爽口地配粥小菜。既费心思。又不肯假手他人。真是他就是个木头人。就是块石头。也不由得不动心而一往情深呀。

“比起你地辛苦。我这点活计算什么麻烦事夜宵吃果子。呆会儿睡了怕不好消化。你也不喜欢吃甜食。夜夜熬这么晚。第二天又得早起。总是身体要紧。”

收了碗盘。交与值夜地宫人。拿着银剪刀细细修剪烛芯。重新续了熏香炉里用以安神地熏香。董鄂妃又沏了杯茶。递与顺治慢慢喝。自个儿站到他背后。轻轻揉捏他地肩膀。

顺治把手搭在她手上,发出一声惬意的叹息,“早几年读汉人的书,看到一句诗,诗曰红袖添香夜读书,觉得十分向往。那时候我就在想啊,我这辈子,要是有这样一位能伴我到夜深地喜欢的女人,为我红袖添香夜读书,我这辈子就不算白活。”

有一位心心相映的红颜之女,是古往今来多少中原文士向往的佳境,然而自古至今,得偿心愿又何其少他贵为天子,人都说天子为至尊,他却连自个儿地婚姻都没有自主权,母亲自幼耳提面命,时时不忘提醒他为君的责任,时时要他牢记祖宗为大业做出地种种努力,殷殷叮嘱要他做一位勤政爱民的好皇帝。

是,他知道自个儿的身份,也决意去做一个让后人谈起来竖大拇指的好皇帝。可是,他不仅仅是一位帝王,他先还是一个有着七情六欲的人,他不仅仅背负着责任,他还应该有获得幸福的权利。读了很多史书,书上都说帝王之路,是一条寂寞且清冷地孤独的道路,他不想一个人走,他已经一个人走过了童年,少年,他特别特别想要有一个人,有那么一个人可以不离不弃地陪在身边,能明白他心中所想,能理解他脑中所思,能与他唱和应答,谈诗作画,趣味相投。这样的女人,美貌在其次,血统高贵与否也是次要地,他期望的是意志相协,情投意合。

顺治抬头看着依在自己身侧地董鄂妃,她秀美的脸庞,在烛光映衬下越发美丽的让他着迷。一个美而慧的女人,而且有着世界上最体贴的性子,人美心更美,不管自个儿批折子批到多晚,总是陪伴在侧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让人喜欢的女人呢让他越来越痴迷,而且最最美妙的是,这样的好女人是他的,她同样全心全意的爱着自己顺治抬手抚上她细滑的脸腮,由衷道:“珊瑚,能得你相伴左右,老天爷待我总算不薄”

董鄂妃心里欢喜,有些羞喜的别开眼神,“陛下,呆会儿该歇了,现在妾身不打扰你批折子。”

她走到旁边不远处一张桌前坐下,先拾起笔,把刚刚一幅几近收尾的画做完,放到一旁晾干墨迹,又取了一本书坐下,慢慢研读。时不时抬头看看这边,留意他有什么需要。

“是什么奏疏陛下这么为难”

董鄂妃时不时抬头看看顺治这边,留意他有什么需要。突然现他拿着一本折子,犹豫再三,眉头紧紧皱起,一脸沉吟难决的表情,不由有些关切。

“洪承畴的折子。”

“哦,前线的军情折子”

gu903();顺治点头,跟着又摇摇头,“夹了一道私人请托地奏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