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郑玄这么一“鼓励”的张辽以后究竟能够取得什么样的成就我们暂且不说。张辽此行的目的确实是达到了。
“文远。为师知汝不喜儒家典籍,不过为师这里有本书倒是应该合汝胃口。”当张辽在第二日准备向郑玄告辞的时候,郑玄对张辽说。
“书”张辽一愣,他在想是不是自己的这位老师想给他一卷自己注解过地经书典籍。
郑玄从身后地童子手中取过一个包裹,交到张辽手里,这个包裹很沉,隔着包袱皮,张辽能感觉出里面应该是一卷一卷的竹简。
“老师。这究竟是”
郑玄看着这个包裹。欣慰地笑道:“这里面说的竹简是当年吾师马融保存的一份朋友的手稿,那人叫王符。字节信,是吾师的好友,也是当时的大家。这包裹中就是节信先生的著作潜夫论。”
张辽后世是喜欢历史,但也没到那种对历史上稍有些名气的人都能够完全知晓的地步,就像现在郑玄说的王符和潜夫论张辽就一点印象都没有。
“老师,您知道弟子我读书不多,这节信先生的潜夫论弟子实在是没有听过,还请老师指教。”张辽有的是办法,既然郑玄说王符是和马融齐名的学者,那他就将话说的含含糊糊,直接将话题引向潜夫论,毕竟这部书确实未曾流行于世,否则曹操、郭嘉、管宁等人早就会向他提起。
“呵呵,这没什么。节信先生是凉州安定人氏,为家中庶子,舅家无亲,故幼时倍受歧视;青年时不苟于俗,不求引荐,故游宦而不获升迁,于是愤而隐居著书,终生不仕。先生立意以讥当时失得,不欲章显其名,并自号潜夫,故先生之书作亦称潜夫论。吾师季长马融字公得其赠书,并与为师学成离开前赠予为师今日为师将它转增与汝,往汝善体节信先生之意,造福青州百姓啊。”郑玄对张辽的小心眼是心知肚明,但他却没有说破,只是向张辽提出了自己的希望。
“老师期许,弟子谨记于心”张辽闻言,一改原本的笑意,一脸肃容的向郑玄躬身施礼,开口应道。
随即,张辽又向一旁的管宁拱手道别,上马而去。
看着张辽远去的身影,管宁转身对郑玄说道:“康成公,文远他”
郑玄不待管宁讲话说完就挥挥手止住管宁的话头,“幼安,我老了,也看明白了。如今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这将来的路究竟如何走也是你们年轻人的事情了。我今生最大的成就也就只是著书立说,或许还收了一个前途远大的便宜弟子。”说到这里,郑玄也忍不住说了一句俏皮话。
管宁也笑了,他说:“康成公是确定文远能青出于蓝喽”
郑玄扭头看了管宁一眼,笑着转身向回走去,边走边说:“或许连文远自己也不敢想象他的将来,然老朽随老,却能比年轻人看的更远。文远有才,我们只需拭目以待,必有所得。哈哈哈”
大海之上,一支由六艘大海船,十余艘中型海船组成的船队正向着西北方向航行,托老天爷的福,这一天的天气都十分不错,就是风向不好,让船速根本就提不起来,只能偏着帆,借着一点点的风力向前航行。
这六艘大船中最前面的一艘船的甲板上,有两个身着皮甲,裹着披风的军人正在那里闲聊着。其中一人正是甘宁水军中的司马,被张辽和甘宁同时看好的丁奉。
“承渊,你说老大他为啥不先回来反正这些野人咱们也抓到了不少,就算是船都没有装满,那让手下人去做就是了,老大是堂堂的将军,何必亲力亲为”说话的是一个甘宁长时间的追随者,如今在水军中也是一个军候,统领着一艘大型战船。
丁奉抬起眉毛,无奈的说道:“为何还能为何。咱们是水军,虽然老大如今是三万水军的统领,官居中郎将,可老是憋着没仗打,老大如何能不难受上次袭击幽州,那也不过是我们水军将赵将军的骑兵送上岸,泉州、雍奴的夺城之战老大均未参与。若非张将军严令,老大早就憋不住了。就这,最后不还是死赖在泉州和吴敦一起袭击了袁军,才算是稍解了老大心头的郁闷。可是一回来,张将军却让水军远赴东瀛为青州建设抓捕奴隶,老大如何不喜。这次张将军可是给老大送了口,说是只要老大认为有威胁的野人部落,都可以便宜行事。虽然那些野人的实力实在是很差,不过也聊胜于无,让老大解解馋吧”
“也是啊。咱们水军确实憋得够呛。就说咱们的战舰,最大的一种远不是南方的水军能够相比的,只要咱们下去三、五艘,就能将南方的水军彻底掀翻。可如此实力,却始终捞不着仗打,别说老大郁闷,咱们兄弟又几个不郁闷的”
“现在这种战舰已经不造了,张将军说现在的规模要轮流控制黄河和长江已经不成问题,需要的只是中小型的辅助战舰和大型的运输船,可以配合我们的大型战舰作战并将军队送到对岸。而且经过幽州一役,我相信将来我军北上南下之时,都会用水军运送军队在敌后登陆的战法,那时候,我们水军岂会无仗可打咝好冷”丁奉将身上的披风裹裹紧。
“哦承渊,张将军可是很看重你的,你是否听到过什么内幕消息,说来听听。”
“内幕我这里可没有内幕消息,曹公欲扫平天下已不是秘密,北上南下也是预料之中,唯一保密的不过是时间问题。你想想,北上南下,哪一样能少得了我们水军”
“也是,黄河,长江,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过去的。”
“我还听张将军说过,沿着大陆线南下可到达日南郡,然后绕过陆地西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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