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圣陵开、求机缘(1 / 2)

仙遁 蛇吞鲸 4212 字 2023-1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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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乖,小青儿,过来,吃一口!”温和的如蜜里调油的声音,听着孔焯自己心里都有些恶心。。。

“不要!”紫青儿小脸一扬,“我不要跟胖叔叔一样胖!”

“吃一点点是不会胖的!”孔焯仍然是笑着,这几天来他已经习惯了这个小丫头的不合作,“另外,不要叫我胖叔叔,要叫我师父,你别忘了,你可是已经叩过头拜我为师了啊!”

“哼,我就是叩了个头而已,叩头就是拜师了吗?我是神仙的徒弟,胖叔叔你又不是神仙!”

“我就是神仙啊,你看,我不是带你飞了起来了吗?”

“才不是呢,神仙才不会偷我们家的鸡吃呢!!”

这样的对话循环了好十来天,孔焯却是一直没有办法使这个让人头疼的小丫头叫他师父。

不过,三年前的一句戏言,想不到最后竟然白饶了这么一个拥有弃天帝血脉的徒弟,倒真的是出乎人的意料之外啊!

弃天帝的血脉,这种只是存在于典藉中,据说在五千年前已经消亡了的神奇脉传承,竟然被自己碰到,难道这也是如同师父他老人家所说的那样,得了中土千分之一的气运的结果吗?

弃天帝,乃中土修行界的一个传奇人物,也是有史以来,唯一一个统一过魔门的人,被魔门六宗承认为魔门之主的人,弃天帝的血脉,被认为是魔门最为尊贵的血脉,天生的魔门之主,而对于正道修行界来讲,弃天帝。则是一个噩梦,一个能够让他们在睡梦中被惊醒的名字。

只是,这个名字,已经渐渐的消失在了时间地长河之中,几乎被岁月的沙尘完全掩盖掉了,如果不是当年孔焯在罗孚的藏经阁中翻阅奇门道术的书时,无意中翻到了一页,恐怕现在还疑惑于这紫青儿的怪异力量呢!

弃天帝,原本只是魔门中的一名普通的弟子。甚至在一开始的时候还被判定不适合修炼,差一点便沦为了普通弟子之下的奴仆,如果不是被魔门中地一名名宿长老无意中发现话。他的才能与力量恐怕会被永远的掩盖在了厚厚地历史尘垢之中。

弃天帝的特异之处便在于,无论他修炼的是什么样的功法,正道地也好,魔门的也罢。无论是多么光明正大,类似于罗孚的先天紫气,还是多么的邪门,比如魔门的血影大法,也不管他吸收的是什么样的天地元气,五行的也好,奇门的也好,反正,到了他的体内,统统地被转化为了一种奇怪的力量——无相破元力

无相破元

无视世间一切法!

无相破元力与一般的真元没有太大的区别之处。该有的功用全都有,只是多了一样,破元!

无论是什么样地元力,无论有多么强大,一概无视。

换句话讲。你与拥有无相破元力的人放对,就如同不设防的一般,无论你的真元有多么的雄浑,无论你地术法有多么地高超,面对无相破元力的攻击。一切都变得毫无意义。

所以。在八千年前,这无相破元力被称之为最让人感到绝望地力量。

正是凭着无相破元力。当年的还叫做弃寸性的魔门修士用了五十年的时间便一统魔门,自号弃天帝,横扫整个修行界,那个时候,正道的日子过的可比这一百年里魔门的日子苦多了。

只是后来,弃天帝神秘失踪,魔门失去了统一的领袖,分崩离析,他唯一的儿子弃守性虽然拥有与父亲同样的血脉,但是却再也没有弃天帝那样的实力与魄力,仅仅能够维持魔门表面上的统一而已,随后,便是一代不如一代,直到五千年前,这一门神奇的血脉最终断绝。

已经被公认为断绝的东西,竟然被自己碰到了,而且与自己这么有缘,孔焯实在是无话可说了。

从紫青儿母亲的口中,孔焯了解到,虽然弃家已经衰落了,但是他们特殊的血脉却在当时遭到了整个修行界的忌惮,对弃家后代进行了剿杀,最后只剩下了紫青儿母亲之一支。

而紫青儿的血脉传自她的母族,那长命锁便是最后一代弃家人留给后代的,用来遮掩他们神奇的血脉,并以血的教训叮嘱自己的后代们,不要再与修行界扯上太多的瓜葛,过着普通人的日子也就是了。

弃天帝的血脉也渐渐的在弃家后代的身体里淡了下来,好几千年了,弃家后代中,都没有再出现过类似于弃天帝那样强大而有灵性的人物。

直到三年前,紫青儿被选为了妖蟒的祭品,随后又被孔焯与方月儿救了下来,紫青儿的母亲怕再和修行界扯上关系,想要举家迁走,却遭到了族人的强烈反对。

理由很简单,这紫青儿是人家神仙指定要的徒弟,你把她带走了,以后神仙要是回来发现自己的徒儿没有了,自然是要找族人算帐的,所以,这种为族人招灾惹祸的事情是绝对不能发生的,在起初的日子里,几乎是像看犯人一般的把他们一家人看住,直到最近才渐渐的松了下来。

不过虽然是看着,但是对他们一家人倒也是客气了很多,毕竟人家紫青儿是神仙说的有仙缘的人,若是怠慢了以后,这紫青儿以后成了神仙来报复大家却也是不美了。

所以,这日子过的倒是比以前舒心多了,那紫青儿也得到了族人的重点照顾,变得无法无天起来。

紫青儿的母亲无奈,又无法与族中的人对抗,同时又发现,在自家血脉中潜伏了数千年的那神奇的力量似乎在紫青儿的身上再现了,无奈之下,她只得把家传的长命锁给紫青儿挂上,然后。听天由命了。

她却是没料到这长命锁不但没有遮掩住紫青儿的能力反而引起了注意,最后被孔焯看穿了,因此才吓得瘫倒在地上。

在她们家族地传说中,修行者便是如恶魔般的存在,只要一知道谁是弃家的人便会像是疯狗一般的追杀下去,所以她才如此的惊慌失措,却不料孔焯并没有为难她和女儿,只是要这紫青儿拜他为师便成了,无奈之下。她也只得应了,让紫青儿叩了几个头,算了拜师了。之后,孔焯自然又在那村子中装神弄鬼了一番,言明自己已经收这紫青儿为徒,让村中人不得再为难这两夫妇云云。搜书网便带着一肚子疑问和怨气的紫青儿离开了。

这下子小丫头不干了,自己不过是偷偷的跑出来玩的嘛,正好抓到了一个胖胖的偷鸡贼,却莫名其妙地成为这个偷鸡贼的徒弟,这可和她预想中的那种遇到神仙拜师地景象十分的不一样,所以,一路之上便采取了极不合作的态度,搞得孔焯很是头疼。

这件事情说起来,倒也是太过仓促了!

忽然之间遇到一个小孩儿,就立马收其为徒。而且还要立刻带走,便是三年前孔焯说过要收她为徒,现在这么急着兑现诺言,却也有些不合常理。

不过孔焯却有自己想法,确切的讲。他感到了压力,无形地,来自于冥冥中,一种难以宣之于口却不得不担心的东西。

事有反常即为妖!

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的确是太过反常了,反常到了极点。

不谈自己的脑子好。时不时的来一个顿悟。一下子剑术便登堂入室了,便说自己的一番番机遇也遇合。也都是让人咋舌的。

不要跟我谈什么千分之一的气运,这中土大地,生灵不下亿万,凭什么这气运就跑到我一个人的身上来了?

我是它儿子啊!

路上遇到间野店便得了巫门地法诀,随便撞到了个豪强土财主便得到了件极品的宝贝,在地心之下,终年不见阳光的熔岩里泡一泡就吸收了海量的淳和的太阳真火,和美女见两面,手还没来得及拉呢便双修了,仙杏会还没有真正开打呢便白饶了一枚仙杏,打斗地过程中抽人有空仙剑中的火龙精元,看看了诛仙剑图便悟透了四种绝世的剑意,遇到三个要杀自己的人竟然修补好了本以为要过几百年才能修补好那极品旗子,随口说说收的徒弟便是传说中五千年前便断绝地绝世血脉!

这他妈地——

老天爷是我儿子啊!

天底下哪里会有这样的好事啊,但是他确实发生了!

发生在自己地身上!

就不怕自己被撑死啊!

从小,自己的老爹便告诫过自己,这世上绝对没有天上掉下来馅饼的好事儿,现在,貌似这中土修行界最大的馅饼早已经砸到了自己的头上,而且自己还要继续去迎接这即将砸到自己头上的馅饼,他不禁颇有些无奈。

如果是生意上的来往,只要你有警惕之心,小心一点,不接受这人家送上来的馅饼多半还好说,可是自己现在,稀里糊涂的接收了下来,得尽了好处,现在方才醒悟过来,却已经是晚了。

所以唯一能做的,只能是一步一步的走下去了,就当自己真的是撞了大运吧。

因此他才会急急的收下紫青儿这个弟子,省得夜长梦多,现扯出什么事非来。

他这一路原本是去大荒山那圣陵仙府的,想通了这一层之后,心中倒是生出了几分不情愿来,再加上带着个小丫头,行路的自然放缓了,万把里的路程愣是被他拖了五天,而到了大荒山之后,他方才意识到件让他喜忧参半的事情。

莫休是说这圣陵仙府在这大荒山中开府,可是却并没说什么具体的地点,这大荒山方圆数万里,自己带着这么一个小孩儿,盲目去找的话,不亚于大海捞针,这却也是事实,所以,他索性便不把这事儿放在心上。整日价的带着小丫头在林子里乱跑,打打猎,欣赏欣赏风景,外带教这小丫头一些功法,利用自身的真元为她伐筋洗髓,做每一个师父都该做的事情,倒也逍遥。

唯一让他感到心中不爽的就是,这个小丫头一直胖叔叔胖叔叔的叫,就是不肯叫他师父。自己带着她御剑飞行,以期证明自己就是神仙,这小丫头在天空是兴奋的哇哇乱叫。一下来,又不认了,一口咬定什么神仙才不会偷鸡吃呢,愣是不认。倒是让孔焯有些没辙了,只得任由她叫着刺耳地胖叔叔。

“青儿,别出声,好像有人来了!”

手里拿着一串磨菇的孔焯似乎听到了什么,手一挥,将刚刚生起不久的火灭掉了,灰烬连同烟气一直被他无声息的印到了地底下,同时一拉小丫头跃上了高高的树枝。

三百二十里外,有人触碰到了孔焯布下的重力网的最外围,方向。却正是孔焯与紫青儿的藏身之处,速度很快,修为似乎很高,所以,孔焯没有异动。而紫青儿,本身的体质就极特殊,再加上有家传地金锁护身,别人自然也不可能察觉到。

三百二十里

对修行者来讲,不过是眨个眼的工夫而已。

孔焯与紫青儿两人刚刚隐藏没有多久。人已经到了。

“白狼。何红纤!”

两人的速度虽快,但是却还是瞒不过孔焯地眼力。这两人正是孔焯在风铃镇时遇上的白狼与何红纤两人,白狼还是原来那般模样,倒是何红纤,比之前变化很大了,一身鲜红的短袍,腰间别着一把弯刀,没有了之前身为正道修行者的那股子仙气,倒是多了几分野性与媚意,事实上,是媚意大增!

“我们跟上!”孔焯一拎小丫头地领子,身形一动,无声无息的钻到了地下。

白狼与何红纤的速度很快,片刻工夫,便向前行了数千里,慢慢的深入了大荒山的深处,而与此同时,孔焯又感应到了另外数股不同的气息自各个方向向着前方的某处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