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么地步:“你又是怎么知道的你为什么认为他已经知道是谁在背后的指使”
“那天,那些骑士在密谈的时候,提到的那个指使他们的人,他们说出了他的姓名,或者也许是个绰号,可是托尔梅却不让我告诉你这些,他说他会自己告诉你,可事实上,他根本没有对你说一个字对吗”
“是的,他没有说。”伦格声音僵硬的回答着,他一直之间还是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他无法想象托尔梅会故意隐瞒自己,然后让自己独自去面对那些可能天知道从什么地方突然出现的致命危机:“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也许,他真的不想让你知道那些所谓的肮脏吧,”阿赛琳看着黑暗中伦格失神的眼睛故意用轻松的语气说着,可即使这样,她也还是和能感受到伦格那种失落的,或者说是觉得被背叛后的愤怒情绪。于是她决定还是尽量不去触及这个话题。而且她在半夜里把伦格唤醒,也的确不是只为了让他知道这些而已。
自幼经历的海盗生活已经让她对危险有着一种近乎本能的反应,虽然她还不知道可能即将出现的会是什么样的危险,可是她却已经嗅到了一丝令人不安的气息,所以她必须尽量让伦格也警觉起来。
阿赛琳始终相信,只有抱团的银鱼,才能躲避鲨鱼的进攻。
“那个人,就是罗里希德他们说的主使他们的人,他们称呼他”阿赛琳突然一皱眉,稍微想了想,然后用很重的发音念出“rexbad”这个词汇。
“rexbad”伦格稍微一楞,他有些不解的低声念着,“rexbad,rex是拉丁语,rexbad”随着无意间在嘴里放轻音调念叨,他的呼吸突然加剧,在阿赛琳好奇的注视下,伦格缓慢的说:“我知道托尔梅为什么要隐瞒我们了,也许我还不知道具体的原因,可是这肯定和他有关。”
“他那个rexbadwn”阿赛琳一时还没有想通,她好奇的问“他是谁他为什么能让托尔梅欺骗我们”
“不,不是rexbadwn”伦格摇了摇头,然后用更正确的发音轻轻念着:“是rexbad鲍德温国王”
鲍德温,和雷纳德一样,一个在这个时代很常见的名字。
可是,也和前者一样,当这个名字被按放在某个特定人物身上的时候,那这个名字所代表的含义就彻底的变化了。
在漫长的中世纪历史上曾经出现了好几个叫鲍德温的大人物,他们当中既有臭名昭著,以用火刑烧死无数异端为荣耀的宗教审判官;也有为了远大抱负,踏遍整个地中海沿岸绘制出巨幅地图的早期旅行家;既有保持着虔诚之心多次远赴圣地寻求救赎的苦行者,也有为后世留下伟大诗篇的隐居贤人。
但是,无论如何这些人都和这个时期一个特定的鲍德温无法相比,这个人本身就是一个传奇。尽管这个传奇始终生活在旁人所无法理解的巨大痛苦之中,但是这个人的一生也正是因为这种痛苦而被人视为奇迹般的存在,这个人,就是耶路撒冷王国的国王,鲍德温四世
这位国王,因为天生麻风导致身体溃烂而常年把自己隐藏在一件密不透风的巨大袍子里,他的脸上永远带着的那个金光闪闪的面具,使得即使是他最亲近的人,也因为见不到他的真颜,而无法揣测到他内心的秘密。
有人说,麻风是上帝在惩罚恶人。但是,这却明显并不适用这位传奇般的国王。当伦格想到在后世听到过的他那令人不可思议的故事,他就觉得自己被抛弃到这个时代,真是一种让所有中世纪史家都会嫉妒得发狂的好运。
“是鲍德温四世真的是他策划了什么吗是他吗这位耶路撒冷王国历史上最富有传奇色彩的国王,这个曾经在十六岁的时候以少胜多击败过大名鼎鼎的萨拉丁的天才少年这位始终因为疾病隐藏自己而显得无比神秘的国王真的是他吗”
伦格的脑海里飞快的闪动着这些念头,也许,托尔梅就是因为发现了这个才要隐瞒起这个秘密虽然伦格还不知道托尔梅的具体动机,可是他却感觉到其中不可割裂的牵连。
“鲍德温国王哪个鲍德温难道你是说耶路撒冷国王”
阿赛琳也在这个时候醒悟过来,她张了张诱人的嘴唇,用有些不知所措,或者说莫名其妙更恰当的眼神看着伦格,然后她突然学着伦格摇了摇头,不以为然的说:“那是不可能的,不可能是鲍德温,他怎么可能做什么呢别忘了,他还只是个八岁的孩子,而且他和他舅舅一样,是个麻风病人,他什么也做不了。”
“你说什么”伦格突然一呆,就在阿赛琳张嘴要解释的时候,伦格一下靠在身后的一个马车轮子上,他突然想到刚刚自己的猜测是多么的荒谬。
也许那个人是叫鲍德温。也许他真的有个rex拉丁语:至尊,领导者的称号。但是那个人肯定不可能是他心目中的那位传奇般的麻风国王。
因为,现在是1186年,现在的国王,虽然也叫鲍德温,但却是一个注定活不到九岁的孩子,他唯一成为国王的原因,只是因为他那个天纵之才的舅舅鲍德温四世没有后裔。
如果一切都按照历史发生,那位有着传奇般经历的麻风国王鲍德温四世,已经在一年前因病驾崩了
“上帝,”伦格在心底里发出痛苦的呻吟“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是历史变了还是我根本就错了”
第十四章一仆二主
施蒂芬娜夫人斜靠在儿子的病床边沉沉的睡着,她原本由于旅行疲惫的身体因为照顾儿子终于承受不住睡的很沉,可是她还是立刻被“床上”传来的声音轻微声音惊醒了。
她睁开有些朦胧的眼睛,看到就在离她不远的床头边,那个古怪的小罗马侍从正把一片黑乎乎的东西小心的贴在儿子黑紫肿胀的肋下。
汉弗雷因为疼痛发出的呻吟一抽一抽的,可是让她惊喜的是,她听到了儿子因为疼痛嘴里发出的愤怒的咒骂声:
“你这个笨手笨脚的家伙,难道你就不能轻些,我的上帝这可真疼”
gu903();“汉弗雷,我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