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夫人”安塞姆德加兰一声呐喊催动胯下的白色战马飞快向着后队奔去,随着他身后紧跟的号手不住的吹响号角,白马骑士在阳光下如一顶耀眼冠冕般闪动着光泽的金发随风飘摆,奔驰而去。
“休骑士,请你带领前队进城,”施蒂芬娜夫人镇定的指挥着,这个时候她脸上那种凛然的神态和无畏的气概彻底征服了所有的人“跟随我,我们进城”
“愿意效劳夫人”休骑士在前冲的同时,以一声大喊表达着内心对伯爵夫人的尊敬。
“穿裙子的骑士,”托尔梅低低的自语着,他的眼中闪动着欣慰的眼神“这就是博特纳姆的施蒂芬娜。”说着,他转头对旁边照顾自己的伦格说“不用管我了,去帮助他们吧。”
“萨拉丁的战船真厉害,”阿赛琳笑垫着脚尖笑呵呵的看着远处的海面,她并没有被四周的慌乱影响,甚至有时候还会回头看看那些惊慌失措的人发出一声嘲笑“看他们那个撞角多结实,可能还是包了护铁的呢。”
看着阿赛琳脸上透露出的那种从没见到过的光彩,伦格的心底暗暗叹息着。他从没想到过自己有一天会突然产生这么强的嫉妒,而嫉妒的对象并不是人,而是一个自己可能永远都无法战胜的对手海洋。
这让伦格甚至觉得有点沮丧,他无法想象自己怎么去和这样一个对手战斗,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去和这个无所不在的对手去争夺眼前的女海盗,她看上去就好像天生就是为了海洋和战船而存在的。
一声喘息的呼声从身后响起,伦格看到胡斯弥尔正帮着朝圣团里的那个小男孩蹬上马车,他的父亲则在旁边用力帮着马夫抓牢已经受惊不主蹬刨着地面的驮马。
“阿赛琳,我们走了”伦格向看着痴迷的女海盗打了个招呼,在转身跳上比赛弗勒斯结实脊背的同时,他的手臂前曲向前一指:“跟我来,骑兵”
随着黑色亮影的闪动,比赛弗勒斯飞快的沿着队伍的边沿奔跑起来。在伦格的身后,几个骑兵催动战马紧紧跟在伦格的身后。
一辆护卫严密的马车在道路上不停歇的奔跑着。在马车周围,好几名骑士一边奔驰一边谨慎的注视着四周的一切。
当伦格出现在他们身后的时候,因为速度过快,没有看清来人的一个骑士迅速调转马头,半举长矛立刻做好了迎敌的的准备。
“是我,托尔梅大人的侍从”伦格不能不在离得好远的地方就大声的表明身份,否则他真担心那个骑士会毫不犹豫的把他刺下马去。
看着那些监护拔丝玛公主的骑士明显的松了一口气的样子,伦格不由得对那个还没露面,就已经令这些平时自诩勇敢的骑士变成了一群惊弓之鸟的萨拉丁产生了一股无限的感慨。
“那儿”伦格回头向那个骑哨来的方向看去,地平线上还是一片平静,可是他知道,用不了多久从那里将有一支大军出现,而领导这支令人畏惧的军队的,是号称埃及之王的萨拉丁
按照托尔梅的命令,紧紧跟随着公主马车的伦格在整队骑兵的裹挟中飞快的越过所有人直接向的黎波里城里奔去。
阿赛琳不知道什么时候也策马追了上来,她兴奋的对伦格大声讲着他没有仔细看到的海战。直到尘土让她觉得难受闭上了嘴巴,她才用一条围巾紧紧包裹住自己的头脸,随着队伍向城门的方向冲去。
越靠近城墙,路上见到的因为听到萨拉丁到来而慌乱的人们丢弃的东西越多,歪倒的篷子,推翻的小摊,几条因为惊慌在路上不住乱跑的狗,甚至还有几个银币在路边闪着耀眼的白光。
随着前面骑兵吹响的号角,伦格远远看到城门前已经聚集的黑压压的一大群人,他们不住的向着城头高喊着,挥舞着手臂,有的人则不住高声祈祷,祈求着快点躲过这个即将来临的魔鬼。
低沉的号角声令喧嚣的人群一时安静下来,当他们看到好几面不同的旗帜出现在身后之后,立刻习惯的向两边闪开,为奔驰而来的骑兵让出了一条不宽的道路。
“以博特纳姆的施蒂芬娜伯爵夫人的名义,给骑士让路”开路的骑兵高举博特纳姆的旗帜向着一个挡在路上年纪已经很大的老人大喊着,他的战马不住的打着响鼻,热气“呼呼”的喷在老人看上去并不那么象个欧洲人的忐忑不安的脸上。
“大人,大人,请帮助我们”老人不住的向骑士们祈求着,甚至还就进伸手紧紧抱住一个骑士的马镫,他把脸紧紧贴在铁制的马镫上,任由粗糙的边角在他脸上划出一道道的血痕“大人,开恩呀,大人帮帮我们吧”
“快放开你这个sérfve法语:农奴”那个被抓住的骑士用身边的盾牌狠狠的敲着那个老人的头,可那个被打得已经头破血流的老人只是死死的抓住马镫,而旁边的人也只是不住的跟着他哀求着:“大人开恩呀,开恩呀”
就在伦格看着这些围拢着的人不知发生了什么的时候,他突然觉得自己的身后突然一紧,他回过头,截然看到一个妇女正把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女孩放到他的马背上。
“大人,求求你,开恩把我女儿带走吧。”一个看上去有着混血特点的妇女跪在地上向着伦格哀求着“随便你把她怎么样,让她给您当侍女、当女奴、甚至当情妇都可以,求求您把她带走吧”
听到母亲的哀求,女孩发出大声的哭泣,她想从比赛弗勒斯背上滑下去,可立刻被站起来的母亲紧紧抓住按在马上:“大人,带她走她什么都能为你干只要你带她走”
“把她给我”在看到这些人之后就一直沉默的阿赛琳突然一把把那女孩抓到了自己的马上,女孩因为她这个突然的举动吓得再次发出一阵哭声。
“上帝,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伦格毫无头绪,他大声问着旁边的人。
“sérfve,他们是sérfve”那个终于用一记狠踢摆脱了抱着自己马镫的老人的骑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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