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还有他们看他地眼神可你们居然只想着让他当个地主种地,然后娶个有财产的老婆,这简直是对上帝不敬。”
“可是伦格还是个孩子”老贡布雷带着犹豫反驳着,他地心头时而因为儿子的奇迹激动,时而又因为不知道这些会带来什么而担惊受怕。所以他总是犹豫不绝,但是一听到塔索的诱惑他又立刻陷入对美好幻想的憧憬之中“不过也许这孩子就真是为上帝的奇迹才诞生的。”
“你们这个样子简直就像一对想得到小麦又怕扔了一半种子的吝啬鬼。”塔索不住讥讽着“要知道你们看到的只是你们的儿子,可在外面那些人看来,伦格就是上帝的使者,或者是主基督的使徒。这难道还不能让你们知道他究竟会创造什么吗你们只要想想他将来可能会成为一位伟大的主教。甚至如果他去君士坦丁堡。也许还会成为一位牧首,那难道还不能打动你们”
“哦。如果真是这样,那简直就是对我儿子最大的恩典。”玛丽脸上终于露出了陶醉的表情,这让塔索为自己的口舌终于没有白费暗暗喘了口气。
“不过现在,我们还是先离开吧。”玛丽突然向丈夫开口,同时她向塔索不住的打着手势,小声的说:“别去打扰他,看他的样子真的很累了,我们出去吧。”
当从窗子里透过的阳光变成彻底的一片通红之后,伦格才从沉睡中慢慢的醒来。抬头看着窗外,舒服的躺在床上,伦格难得的觉得自己真正享受到了一次能平安睡的享受。
接着,他就突然想起了不知是真是幻的见到的母亲
“妈妈”伦格一下坐了起来,他来回寻找着,因为看不到母亲身影以为是梦境的他先是一阵失落,可接着他就看到放在床边的几件干净的粗亚麻衣服,看着这些自己在安达契穿过的衣服,伦格终于确定自己看到的不是梦境而是事实。
他伸手拿起一件上衣抚摸着,回忆着在安达契那段平静却让他无法遗忘的经历。
就在这时。他听到了一个熟悉,嚣张还有些透着刻意庄重地声音在院子里响了起来:
“那怎么行我怎么能让人那么随便的去见子爵大人,特别是你这个样子”
听着塔索的声音,伦格不由皱起眉头,他能想象这个老兵痞一定是在装腔作势的危难着什么人,也许这个时候他正暗地里伸手向别人要借路钱呢。
循着不住叫嚣的声音,伦格走到门边向外看去。结果他看到
塔索站在院子中央,正不住的说着什么“子爵大人正在休息。就是公爵来了也要等一等”之类不知所谓的话。而他地对面,一身骑士装束的黛萝正皱着双眉,眨动着黝黑地眼睛死死盯着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老痞子。
“何况我实在是奇怪,一个女人难道可以成为骑士吗或者你是想用这种方法吸引子爵大人的注意”塔索的嘴里不住的唠叨,而站在旁边的玛丽则用一种更令伦格无奈的眼神上下打量着充满英武气息地女骑士。
那眼神让伦格一看就明白母亲对这位女骑士的来访,一定不知道寻思到什么地方去了。
尽管很想让塔索好好吃上一次亏,可是伦格在看到黛萝已经开始变得黑黑的脸色之后。还是及时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在院子里众多围观者的注视下,伦格快步走到黛萝面前,低头行礼同时带着些许无奈道着歉:“请原谅骑士小姐,我不知道您会这么早来访,对您受到的无理对待我十分抱歉。”
“这个人是你的侍从吗,子爵大人”
黛萝的声音几乎是从鼻子发出来的,她夹着讽刺地笑容让伦格真想回头好好教训一下身后的老兵痞。可当他看到母亲看到自己出现脸上露出的更加殷切的表情之后,伦格觉得自己还是问明来意。然后尽快打发走这位女骑士才是正理。
“我是大人的侍从”根本不给伦格一丝解释机会的塔索在说出这句话后立刻顺理成章地站在了伦格背后。他丝毫不管伦格听到这话之后狠瞪他的那一眼,反而还沾沾自喜的向旁边的玛丽微微躬身,看那样子倒像是为第一次以伦格侍从身份出现在向子爵大人的母亲请安似的。
“子爵,我不会为你的侍从粗鲁无礼生气,虽然我认为这和他的主人有很大的关系。”黛萝毫不客气的讥讽让四周响起一片吸气声,可她根本不给任何人开口说话地机会已经接了下去“不过如果你觉得方便。我倒是想和你单独说些事。”
“当然,骑士小姐,如果你认为有必要。”伦格纳闷地看着这个不久前还和自己刀枪相向的女人,他并不认为这个女人找自己会有什么好事,至少他不认为这个如同亚马逊女战士般地贵族女骑士,会是因为对自己有好感就这么早的登门拜访。
“很有必要,这对你来说也许是至关重要的。”黛萝看了一眼一直用热情的眼神望着自己的玛丽,然后甩动披风向院门外走去。
“我去随这位女骑士说些事情,”看着独自走去的黛萝,伦格只好飞快的吩咐着“哦妈妈。请您不要这个样子。她是个真正的骑士,也许她就是来向我挑战的呢。”伦格带着带哀求的看着母亲。然后他回过头恶狠狠对凑上来的塔索说:“至于你,如果你真想在我身边混个差事,那从现在开始就管好你那张嘴,否则我是不会介意象其他贵族一样,用鞭子教会你怎么守本分的。”
在刻意重重的说出本分之后,伦格转身大步向着已经走出远门的黛萝追去。
在他的身后,因为意外和不信不住抽气的玛丽过了好一阵,才对同样无话可说的塔索崩出这么一句:“看呀,我们家的伦格,还真像个贵族老爷了。”
说完这句话,玛丽就在塔索彻底呆滞的注视下,趾高气昂的拖着粗亚麻裙的下摆,从他的面前走了过去。
院子里又恢复了平静,在对塔索的嘲笑声中,人们各自散去开始做自己一天的事。
虽然依然有人对这么一位美丽而又怪异的女骑士,在这么早就登门拜访一位年轻子爵感到新鲜甚至诸多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