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治各种疾病。
可是令伦格真正注意的,却还是那座用卡辛山特有的褐石建造而成的倭马亚清真寺。
在这座名为清真寺,却更应该叫做城堡的巨大建筑前,深广地护城河和高耸的城墙让这座建筑成为了一座名副其实地城中之城。
星罗棋布的射孔和探出在城墙外的密集箭楼似乎在无声的告诉所有试图进攻它的人要付出的代价,而那两扇著名的,据说在那石板路面下埋藏着守护着座清真寺地铭刻经板的大门,则会让每个站在它面前试图攻破它的人都颓然而返。
事实上。这座城堡直到二百年之后才因为遭遇到一次致命的进攻而被攻破,而在此之前。有更多的人用仰慕的眼神看着这座建筑。
不过这种仰慕固然是因为它是伊斯兰世界公认的圣寺,也是因为这座城堡里居住过的那些叱咤风云地主人。
现在,在比赛弗勒斯马蹄的踏动下,伦格来到了这座城堡面前,听着马蹄踩在横跨护城河的吊桥上发出的“咚咚”空响,看着经过的桥边站立着的那些面色冷峻地阿拉伯护卫,伦格轻轻深吸了口气。他知道自己有要见到那位传奇般的王者了。
如果说上次见面时萨拉丁可能会因为自己只是个小小的侍从而轻易放过自己,那么再次相遇会发生什么,则是伦格在始终揣测的。
萨拉丁,这位总是让人们把他和传奇,勇敢,智慧和巨大的个人魅力联系起来的埃及苏丹,在这个时候居然成为了自己的对手
这个想法让伦格的嘴角不由划过一道浅浅的嘲笑,看着已经敞开的大门。伦格慢慢地向里面走去。
然后在四周无数双眼睛地注视下,他在那块著名的据说埋有经板地石板前停了下来,看着那些盯视着自己的阿拉伯战士,伦格一边轻声吩咐身后的随从注意,一边微笑着绕过那块石板向里面走去。
“子爵,我要告诉你。这可不符合你受到的教育。”一个腔调微怪,却很流利的声音从稍显阴暗的门洞里传了出来。
随着这个伦格听来稍觉熟悉的声音,一身黑色短袍,领口用个硕大蓝宝石别针束着的阿迪勒迈着坚定的步子走到了伦格面前“做为萨拉丁苏丹的御前阿塔贝格,我迎接法兰克使者的到来”
阿迪勒站在门下高声向伦格宣布,然后
“没想到吧,我们会在这里见面”
健壮的阿拉伯将军突然大声对伦格喊着,他伸出双手用力拍打伦格的两臂,当看到伦格平静的表情之后,他歪着头饶有兴趣的问:“你好像一点都不奇怪我们的见面。是吗”
“当然阿迪勒将军。在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丝毫不怀疑你有一天会成为萨拉丁身边的重臣。毕竟像你这样有才华的人肯定会得到一位英明君主的重用。”
伦格的话引起了身后的一阵骚动,尽管他也的确是实话实说,可是这些明显带有奉承的话还是让那些自诩对他已经颇为熟悉的随从们一阵愕然。
“可是你却让我们所有人都很意外,”阿迪勒仔细看着伦格“那个在的黎波里城下敢于顶撞萨拉丁苏丹的侍从,不止成为了一位贵族,还成为了一位宣扬教义的圣徒,是吗”
说到这里,阿迪勒的眼睛忽然一眯:“不过你刚才的行为很不妥当呀,你更应该直接踩着那块石板走过来,就象其他法兰克贵族对待我们的族人那样,难道你忘记了你的同胞是怎么惩罚所谓的异教徒的吗”
看着像是突然变成了一条沙漠中伺机突袭的响尾蛇般的阿迪勒,伦格不由暗暗吸了口冷气,他不能不承认即使是公允大度的王者也有狐狸和狮子不同的一面。
阿迪勒现在就如同一条可怕的响尾蛇在伺机寻找自己的弱点,在还没有见到萨拉丁的时候。这位御前阿塔贝格阿拉伯语意:主将就已经开始对自己试探起来了。
“那么将军,难道你不记得即使是穆圣也承认过主基督是伟大地先知吗”伦格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在阿迪勒耳边轻声说着“既然如此为什么我不能尊重刻着教诲世人训言的经板呢”
看着阿迪勒黝黑的脸颊上一阵轻颤,在错愕和意外之中,伦格迈步单独向着完全是一片褐色世界的清真寺的院落里走去。
“这个人真的是个传播异教地圣徒吗”阿迪勒跟在伦格身后不住的自问,可是看着跟随在伦格身后地那面醒目的黑十字旗,阿迪勒立刻为自己的这个想法感到好笑“一个尊重异教的基督圣徒我在想些什么”
倭马亚清真寺这个名字的由来,完全是因为倭马亚王朝而得名。这座六世纪初期在罗马神殿基础上花费近二十年建立起来的庞大寺院。经过了多年的不住修缮已经完全变成一座令人生畏地建筑。
在已经消失了的一座罗马主殿的基础上,依附清真寺的一座军事城堡拔地而起。在这座城堡里某个并不很大的房间里,胸怀大志的努尔丁曾经在这里制定过击败埃德萨的约瑟林二世和攻陷安条克的宏伟计划,而另一个注定要超越他地伟大王者,这时候又在干什么呢
萨拉丁尤素福本阿尤布本沙迪本马尔旺艾勒阿尤比站在探出墙壁很大一段的窗子前看着下面那个走进自己城堡的年轻人。
如果他这的这个样子让某个熟悉他的随从看到,肯定会大为吃惊的。
苏丹自从搬进这个房间之后就很讨厌站到窗户前去,虽然很多人用实际行动向他证明,即使是站在这个悬在墙壁外地地方。也不会有任何的危险,可也许是出于倔强,他始终不愿意走到窗前向外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