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埃蒙邦廷的到来不止让马克西米安,也在其他那些教众中引起了一阵波澜,他们看着那些随着邦廷一起来到考雷托尔的旧教友们。看着他们身上考究地衣服和毛皮,还有那些显然特意为了炫耀才擦拭得雪亮的兵器,有些人开始暗暗为自己当初的选择犹豫了起来。
而那些旧教友们也并没闲着,他们一边和当初的兄弟呼朋唤友,一边有意无意的向他们炫耀着自己在耶路撒冷所得到的待遇和国王的器重。
当说到埃蒙邦廷现在已经是国王地私人陪经人的时候,那些人立刻用夸张地口气赞美着盖伊的慷慨和仁慈,同时他们也为自己的“兄弟们”没有得到这样的机会大声惋惜。不过他们接着又会很随意的说到国王对“神圣祈祷者”们的赞许和期望。
随着这些绘声绘气的描述,他们逐渐地提到了国王所代表的神圣象征以及遵循征召令的荣耀。
“如果我们不能做到忠诚于国王。那么怎么能证明是忠诚于上帝呢,别忘了是上帝选择了耶路撒冷国王。”邦廷向马克西米安发出如此严厉的质问,在看到书记员因为不安无言以对之后,他用最后通牒的口气向自己过去的兄弟摊了牌“如果你不想被人称为是不忠诚的,那么你就应该在明天日落之前带领你手下的军队前往耶路撒冷,否则你就是在代替贡布雷子爵向所有贵族宣布不再效忠于国王”
“上帝,我该怎么办。我只是个书记员,我没摸过剑也不想摸剑”马克西米安不停地在原地转着圈子,他当然也听到了那些在教团里再次引起骚动的挑拨,在他看来,邦廷带来的那些人说的话简直比瘟疫还要让人畏惧。
“他们在到处宣扬国王的慷慨仁慈,如果我不是曾经亲眼看到过他用小小的阴谋就险些颠覆了我们地教团,我也会认为那个人肯定是位了不起的贤君的。”马克西米安对赫克托尔诉苦般的抱怨着“可是我们不可能让所有人都知道盖伊是个什么样的人,难道我们就这么看着他们再次把我们的教团肢解掉吗”
“那么你想怎么办呢”赫克托尔依然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匕首在他他白色里透着微红的手指间不停的翻飞翻滚,那种娴熟的花样让一直烦恼地马克西米安看得有些走神。
“我不知道”书记员一拳砸在桌子上,那力气大得如果不是赫克托尔眼疾手快,他编撰地如珍宝般爱惜的教团录事可能就要被旁边震翻地草灰墨水糟蹋了。
“如果是大人,大人会怎么做”书记员烦恼的低声自问“问题是如果我们拒绝盖伊,那就意味着是大人在违抗国王的命令。那样的后果将是多严重你能想象吗”
“贡布雷子爵将被当成背叛者,而上帝宠儿的威名也将蒙羞,我们的教团将被认为是一群土匪强盗,”赫克托尔象是在说别人的事般描述着马克西米安担心的那个可怕前景“也许我们当中很多人会被立刻送上砍头桩,当然,做为背叛者贡布雷的头号帮凶,你的待遇将是被烧死。”
“够了”马克西米安烦躁的打断了赫克托尔如同预言般的恐吓,他眼中不住闪动着凛冽的光芒,随着声音越来越低,他的腔调里第一次变得连他自己都觉得陌生的冰冷决绝:“我们应该怎么办”
看着马克西米安的眼睛。赫克托尔慢慢把身子靠在背后舒服的兽皮椅子里。他把手中的匕首刀刃朝上的举到两个人中间,然后在马克西米安越来越粗的呼吸中。调转刀刃,比着自己的喉咙慢慢一划。
“上帝,”马克西米安脸色苍白的看着赫克托尔手中匕首发出的寒光,随着他的呻吟,他慢慢转身跪在供奉着圣像的壁龛前“主呀,宽恕我们的罪孽,我们是在遵守您和天父选择的使徒的命令。主呀,保佑我们的选择是正确的吧。”
“我们已经没有其他选择了,”赫克托尔冰冷的声音从书记员身后响起,同样冰冷的匕首从背后搭在了马克西米安的肩头,他可以感觉到赫克托尔俯下身子靠在自己耳边说话时喷出的热气“当我们从耶路撒冷走出来的时候就已经注定,要么和大人一起站在圣地上接受上帝赐予地荣光。要么一起倒下”
埃蒙邦廷很得意,自从那个决定选择的夜晚走出正确的一步之后,他就觉得自己突然得到了上帝的眷顾。尽管对于以分裂的方式带领一部分教众投靠自己有些遗憾,可盖伊还是对这些自称为“真正的耶路撒冷的守护神圣意志地虔诚祈祷者”表示出了极大的慷慨和宽容。
他不但赐予了这些人一座颇为像样地教堂做为他们的布道所,对以邦廷为首的那些教团上层也是颇为照拂,甚至为了彰显他得到一个宗教教团支持的天赐之象,盖伊还任命邦廷成为了自己陪读的私人侍从。
这让邦廷不由得为自己当初的选择感到无比自傲。甚至在私下里他也开始向其他人透露出当初的决定是上帝赐予了他正确地启示。
这让他在那些教众中更是声望大增,甚至有人已经开始说他和贡布雷子爵一样是得到上帝眷顾的人。
所以当盖伊把向救赎骑士团宣布征召令这个任务交给他的时候。虽然也曾经有所犹豫甚至畏惧,可是一想到那位令他不安的子爵大人还远在大马士革,而那个可怜的马克西米安又是何等毫无主见之后,邦廷就觉得自己真正飞黄腾达的机会终于来了。
“如果能完成这个使命,那么我就完全可以做为一个大臣而不只是个幕僚了。”
抱着这种远大目标的邦廷立刻点起人马上了路,不过他并没有忘记当初教团分裂的时候发生地那些不快,所以他不但带来了自己那些教众。也带来了盖伊为他准备的五十名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的骑兵。
然后,当他见到马克西米安之后,他唯一的那点顾虑也立刻无影无踪了,除了那个看起来有些扎眼的白化病人,他从马克西米安身上没有看到任何改变,当他用严厉的口气发出最后通牒地时候,看着脸色煞白的书记员。邦廷甚至想哈哈大笑。
而真正让他垂涎的,则是刚刚见到时险些发出惊呼的那些骑兵,这些从教众里挑选出来装备精良的骑兵,让他似乎看到了未来不输于任何一个骑士团的强大力量。而一想到这样的力量有朝一日可能会由自己统率的时候,邦廷似乎就看到了自己和杰拉德或是罗杰德莫洛斯这两位骑士团大团长分庭抗礼的美好前景。
“上帝真是眷顾我,”邦廷心满意足的靠在舒适地围椅里吃着由一个漂亮女人递到他嘴边地肥肉。他知道这些女人都是当地的ji女,虽然对于是否该接受这种不符合清贫守贞地贿赂颇为犹豫,可在那个白化病人一再的殷勤献媚之下,他还是勉强接受了这些“兄弟间好意的安排”。
“马克西米安,你也学得聪明起来了。”邦廷心里对这个始终嫉妒的书记员发出一阵嘲讽,对于伦格一直看重这个只会用笔在羊皮纸上写写画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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