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一旦萨拉丁从背后追击过来,我们所有人都别想逃出这片戈壁,”他同力从马背上站起来,看着令人绝望的前方戈壁,他嘴里发出无奈地叹息“我们走的太远了,太远了”
“可是我们也绝对不能在这里等死,这个地方就是个地狱。我想萨拉丁一定在什么地方等着我们去撞进他的圈套。”盖伊似乎突然明白了自己的处境,他紧张的向四周看着,直到看到同样大汗淋漓,全身无力的雷纳德从队伍后面赶上来。
“这就是你所说的和萨拉丁的决战,”盖伊愤怒地盯着雷纳德“我的军队在和异教徒交战之前一直在受着干旱和饥渴的折磨,而现在我们能不能找到萨拉丁都已经值得怀疑。”
“陛下,请不要忘记最后决定进军的是你而不是我,”雷纳德同样不客气的驳斥着一脸暴躁的盖伊。他开始觉得自己越来越难以忍受这个人“也许我们该多派出些斥候,也许萨拉丁就在我们看不到地附近某个地方,所以我们必须在还没有因为缺水变得严重之前找到他。”
“我们应该首先保护我们自己,”雷蒙舔着干裂的嘴唇反驳着“如果现在我们去立刻改道也许还来得及,我们应该立刻向西,只有到了加利利海边的时候才会安全一些。”
“难道我们就这样放弃。或者再次象你要放弃你妻子似的放弃和萨拉丁的决战”雷纳德故意提高嗓门,让所有人都听到这个,然后他微微摇着头“我们只要找到萨拉丁一切就都能解决了,不要忘记他的军队根本没有那么多人,而且围攻提比利斯显然已经占据了他不少的军队,而且他还必须保护从大马士革来的补给后路,想想只要再坚持一下,我们就可以获得胜利。”
说到这,他故意撇了一眼又开始变得犹豫不决的盖伊:“如果有人愿意放弃这个到手的荣誉我是不反对地,不过那时候拯救圣地地英雄就只会有一个。那就是我博特纳姆的雷纳德”
没有任何一句话比这句狠狠击中了盖伊地要害。他的脸颊在听到这句话不禁微微颤抖,一想到自己始终岌岌可危的王座和并不牢靠的根基。雷纳德的话就如一根针般刺进了盖伊还在左右为难的心底,这让他终于下定了最后的决心。
“派出斥候”
盖伊紧咬着嘴唇发出的这声沉重命令,让雷纳德立刻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他挑衅般的斜了面色低沉的雷蒙一眼,催动战马转身向队伍前方冲去。
“既然您已经做出决定陛下,请允许我带领军队为您开辟道路。”雷蒙终于在发出一声无奈叹息后向盖伊行礼建议,然后他在国王还没有回复时也调转马头向前冲去。
只留下了下达命令后又为自己的决定感到心烦意乱的盖伊,独自望着队伍前那片令人畏惧的干涸世界呆呆出神,满心烦恼。
烦恼的并不只是耶路撒冷国王,在同样可怕的阳光下,埃及苏丹也正在为一些并不如他意的事被烦恼困扰着。
望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一个将领,萨拉丁在略微沉吟之后抬手示意他退出自己的御帐。看着那个人在帐外白呼呼的空地上蹒跚走着的背影,萨拉丁从身边捻起一颗刚刚从冰镇的锡桶里取出的葡萄,放进嘴里。
“苏丹,那些人已经给我们找了不少麻烦了。”拉赫曼不忿的提醒着萨拉丁“那些法兰克人不停地袭击我们的补给线,这次居然把我们运来的所有箭支都烧毁了,如果再这样下去,我们怎么和盖伊决战。”
“可你又怎么去抓住他们呢,”感到自己声调沉重的萨拉丁第一次觉得有些疲惫“那个贡布雷究竟在想什么,他的那支军队是偶然,还是已经知道我们要做什么”
“不论他是不是已经觉察了什么。我这次都不会放过他,”拉赫曼狠狠的吐出这句话“我会让他后悔曾经给我的侮辱。我要抓住他绑起来扔到戈壁上,一直看着他被烤熟为止。”
“埃米尔,重要地是贡布雷是不是已经觉察了我们的意图,”阿迪勒担忧地看着萨拉丁“苏丹,如果真是那样,那么法兰克人的军队对我们就很危险了。我想贡布雷一定会把这一切都告诉盖伊,他们一定有了针对我的安排。否则他们就不会明知道是陷阱依然来找我们决战。”
“那个贡布雷”萨拉丁伸手轻轻按着额头,他从没想过那个年轻人居然会给自己带来这么大的麻烦。以至到了现在让他居然有些不知所措。
看着地图上由斥候报告的表示着法兰克军队位置的那个水晶瓶盖,再回头看看自己最近几天因为绵延漫长而不停遭受到骚扰的补给线,萨拉丁觉得自己陷入了一个令人忧郁地两难境地。
“苏丹,如果我们这个时候暂时退出哈丁,再寻机会呢”阿迪勒轻声提醒着,他知道这样的建议对苏丹意味着什么,但是他却觉得有义务向自己的君主提出最有利的建议“贡布雷一直袭击我们的补给队显然已经发现了什么。而法兰克人又一直在向我们进发。苏丹,即使是我们的军队也无法在这样的季节在沙漠里听停留那么长时间。如果我们的补给再遭受几次这样地重创,将来和法兰克人的决战就胜负难料了。”
“放弃与法兰克人的决战这是最大的罪行”艾克兰8231纳德维的声音响彻整个御帐,他象终于抓住了什么把柄似的从角落里冲出来,闯到阿迪勒面前大声斥责着“如果有人说是世上有伪信者,那我想我面前就有一个了。”
他开口就用让帐里所有人都为之一愣地指控谴责着这个刚刚抢了自己职位的“敌人”。对于这个原本想要拉拢,却转眼之间发现成了自己最大对手的阿迪勒,艾克兰8231纳德维从心底里充满了甚至超过对异教徒的憎恨。他觉得自己成为了兄弟中的笑柄和王公们嘲笑的对象完全是因为这个阿迪勒在父亲面前的谄媚讨好和花言巧语,是这个人恬不知耻的从自己手中遏夺了本属于他的权力和军队,一直现在自己成为了父亲身边最无足轻重的王子。
“我宁可选择和异教徒同归于尽也不会逃避,那样我就可以得福”艾克兰8231纳德维义愤填膺地在父亲面前发着誓“父亲如果您肯再给我一支军队,我会去找到那个贡布雷,他只是个小孩子,我会让他知道苏丹地儿子是多么可怕。”
gu903();“鲍德温当初也只是个小孩子,”萨拉丁平静的看着情绪激动地儿子。没有斥责他。可也没有支持他“而我却在蒙吉萨大意了,当时的鲍德温比现在的贡布雷还要小吧。”他似乎是征询似的看看身边的一个始终跟随自己的将军,然后他不等回答继续说“你的敌人是否年轻这并不重要,一切要看他是不是有资格成为你的大敌,如果忽略这一点,安拉就会用灾难点醒你,让你知道傲慢是仅次于饮酒的罪行之一这一说法源自可兰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