堡垒下面的埃利奥特愤怒的向堡墙上呼喊着,他的头顶这时已经冒出汗水,他不知道赫克托尔什么之后会来到凯撒利尔,而现在进入堡垒,却已经成为了他唯一一根能抓住的稻草。
当他还在那个小村庄里为自己究竟应该如何面对眼前的困境不知所措的时候,就如同一个神奇的启示,他在波希蒙德呆过的那个房间的地板上,看到了他的堂兄在被他杀死之前用剑尖刻下的一个地名凯撒利尔。
这让当时陷入困境的埃利奥特不禁一下获得了启发
在安条克被那个奈利兹偷袭得手,而自己的军队中又已经瘟疫横行的时候,埃利奥特知道自己只有凯撒利尔这个地方好去了。
同时,在凯撒利尔有一个上帝圣子的诱惑也让他不由对那个地方产生了莫名的兴趣。
他不知道自己的堂兄在发疯之前为什么会突然想到那个地方,不过他知道波希蒙德如果不发疯,那么肯定是一个几乎依靠机智就能左右逢源的天才,而现在他刻下的这个名字显然也是在他那古怪的思想陷入混乱之前的又一个奇思妙想。
“也许现在正是掌握住那位圣子的好时机,或者是杀死那个玛蒂娜的最好时机”埃利奥特在想通这个的时候,几乎和他的堂兄一样陷入了疯狂,甚至他隐约已经知道为什么波希蒙德会在这时发疯,因为一个最好的时机就摆放在他的面前。
奇利里亚,甚至是埃德萨,比安条克大上几十倍的巨大领地就在他的面前,可是一场瘟疫和突如其来的敌人不但彻底破坏了他多年的梦想,甚至夺走了他唯一栖身的地方。
一个善于使用计谋的人却最终被人用计谋打得一败涂地,也许埃利奥特或者其他人无法理解,可是波希蒙德却无论如何也无法原谅自己犯下的错误
而现在,一座堡墙就在面前,而里面就有能实现这一切的东西,这让埃利奥特不禁无比愤怒:“我现在是安条克的公爵,我的堂兄已经牺牲在拯救圣子的路上,他的灵魂是高贵的,所以现在我以安条克公爵的名义命令你们打开大门,否则你们就是在与安条克公国为敌。”
“波希蒙德死了”这句话从两个人的嘴里同时迸出
和阿赛琳同样莫名惊讶的玛蒂娜错愕的问着,当她从女侍脸上得到自己没有听错的答案之后,她霎时高兴得发出一声欢呼,因为过于用力而牵动的胸前的痛苦让她接着不由在一声呻吟中无力的倒在女侍怀里,而也因为这个,她没有看到阿赛琳听到这个消息时脸上流露出的一阵同样充满喜悦的笑意。
她的心头第一次闪动起一丝陌生的躁动,在这个时候,看着身边那些注视她的来自考雷托尔的近卫军,一种以前她从来没有想过的念头忽然从她心底里升腾起来。
“安条克如果我能”陌生的声音在阿赛琳心底发出奇特的诱惑,她修长的脖颈轻轻一颤,喉咙因为紧张不由轻微的蠕动了一下。
在这短暂的瞬间,阿赛琳觉得自己好像突然向着一个陌生的地方迈出了一步,一种以前从来不曾有过的叫做“野心”的东西,忽然充斥进了她原本只能容纳下大海和天空的心田。
“要让所有人看到我是阿赛琳,要让所有人不但因为我是海盗畏惧,还要因为我的权势颤抖。”
阿赛琳的心里这样告诉自己,这个想法让她感到陌生的同时有些畏惧,可是墙下再次响起的呼喊已经不能让她去仔细琢磨,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她忽然抬起手臂用力抓住还染着珀尔布兰血渍的闸盘绞柄,随着她手臂用力,门闸开始缓慢的升了起来。
“公爵,您真是帮了我们的大忙,”阿尔佐克看着升起的门闸发出一声低低的笑声,他用力拉紧身上看起来样子古怪的厚实外袍,随着门缝逐渐扩大,他的眼睛里闪动着的光芒也变得越来越混乱“殿下,有人告诉过你,人的好运是可以被夺走的吗”
“你说什么”埃利奥特同样紧绷着嘴唇,他感到喉咙发干,因为紧张声音都有些改变。
“有一个保加利亚巫婆曾经这么对我说过,她说只要杀掉运气好的人,他的运气就会被杀人者夺走。”
闸门已经足够高度,而阿尔佐克的声音也变得犀利起来:“你代替了波希蒙德成为了公爵,还在瘟疫中却没有传染,而且在就要死掉时被我救了,所以你的运气太好了”
说到这里的阿尔佐克发出了“呵呵”笑声,当埃利奥特瞬间醒悟时,一阵剧痛忽然从他胸前传来
一支锋利的长箭插进了埃利奥特的前胸,随着他发出惨叫猛然栽下战马,迅速掀起身上长袍,露出掩盖在袍子下面下面一具奇怪铜管的阿尔佐克发出了一声激怒的大喊:
“上帝这些人谋杀了公爵”
霎时间,随着阿尔佐克的喊声,等在堡外蓄势待发的骑兵纷纷掀起外袍,催动战马在堡墙上人们惊慌失措的喊叫声中冲过闸门,直冲堡内
一暗一明
只一瞬间就冲过昏暗门洞,冲进堡垒的阿尔佐克高高举起手中的铜管,可是随即他的脸上立时显出一片愕然
“射”
一个冷酷的声音在一瞬间贯进他的耳朵,随着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弓弦响声,半围在堡前的一群海盗立刻拉动弓弦,一大蓬锋利的箭矢顷刻间直泄向刚刚冲进堡垒的骑兵
箭如雨下四面八方射来的利箭带起一片风声的同时立刻带走了一条条的生命
几乎在还没有反应过来时,阿尔佐克身边的骑兵已经被纷纷射倒,随着骑兵们和他们胯下战马的惨叫,不住栽倒的人马在地上剧烈嘶叫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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