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样子,对祈祷者教团的虔诚似乎就要演变成一幕对旧教会的审判甚至是惩罚,这让他们不禁感到毛骨悚然,而就在时候,伦格再次把他们叫到了自己在圣人居所里的住处。
在橄榄树走廊里,两个惊魂未定的埃多尼亚名义上的主宰者见到了身披黑袍的伦格,而当他们把发生的一切胆战心惊的叙述一遍之后,伦格微微沉吟,随后轻声对两个人说:“难道你们不觉得该是改变埃多尼亚的时刻了吗”
伦格的话让撒里奥尔不禁一阵,他实在不知道这位圣子究竟要把埃多尼亚引领向什么样的未来。
尽管在没有办法的窘境下被迫臣服,但是撒里奥尔始终自认依然是忠实于罗马的,他不敢想象如果伦格真的要宣布脱离罗马自己应该怎么办,这让他每当想起来就感到焦躁不安。
“让我们为埃多尼亚做一些事情吧,”伦格从椅子里站起来,他注意到那两个人显然对他的身体颇为注意,这让他不禁感到有些好笑“不用这样看着我,要知道即使我死了,教团依然还会存在。”
伦格说完这句让眼前的两个人露出不安神色的话之后,慢慢从桌子上拿起了一张厚厚的羊皮纸卷轴。
“我的朋友们,埃多尼亚的未来,不该取决于某个人,而应该取决与它。”
第五卷凯撒时代第二十九章色雷斯狂想曲八主奏
第五卷凯撒时代第二十九章色雷斯狂想曲八主奏
撒里奥尔和格里高利脸色狐疑的看着桌子上放着的一束用黑色丝带捆着的羊皮纸卷轴。
他们不知道伦格要给他们看的究竟是什么。但是从伦格的神色中,他们知道那肯定是十分重要的东西,不过他们早已经被几天来所发生的一切一次次的袭击,所以实在无法想象还有什么东西值得他们意外的。
卷轴被轻轻打开,伦格看着捧着卷轴不住端详的撒里奥尔等待着,直到他看到这位罗马将军抬起头,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大人,我不知道您为什么要这么干,但是我相信这绝对是行不通的。”撒里奥尔把卷轴抵到只是愣愣的看着上面内容的格里高利手里,当他看到埃多尼亚主教脸上时而兴奋,时而沮丧的丰富表情时,撒里奥尔的心里暗暗鄙夷的哼了一声。
他知道为什么格里高利会露出那样的表情,但是他却无论如何也不能允许卷轴上面的东西变为现实,尽管他实际上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什么要反对那上面的东西。
由埃多尼亚的教士,贵族,商人行会和村庄中有声望的农民为主,建立起一个
以教团为核心的“大教议团”
这个看起来似乎与罗马元老院近似,但是却让撒里奥尔感到无法忍受的东西几乎让他晕倒,而且这让他觉得眼前这个年轻人似乎发疯了。
让罗马的贵族和教士和那些商人坐在一起,已经让他们感受到了难以抑制的屈辱,如果让他们再与一些全身都是泥土气息的农民坐在一起。那将是一种什么样的可怕情景
撒里奥尔能想象如果这一切真的实现,那将是一个多么可怕的悲剧,他甚至在这个时候就已经闻到了那些农民身上肮脏的牛屎味道,这让他不由看向伦格的眼神开始充斥起一股愤怒,他甚至觉得伦格大概是因为那看起来依然没有痊愈的病症,让他变成了一个毫无理智的人。
“或者他原本就是一个疯狂的人,否则怎么会在耶路撒冷只有那么点的人敢于和萨拉丁对抗。”撒里奥尔的心中不住翻腾着,他能感觉到身边的格里高利张嘴要说话,却又有些瞻前顾后的犹豫,这让他对这位主教不由从心底里升起一股鄙视,因为他知道对于格里高利来说,也许这个过于疯狂的东西,反而是让他飞黄腾达的台阶。
“大人,我不知道您为什么会认为应该这么做,但是如果这样那就意味着是对贵族的极大无理,这是我绝对无法忍受的,我相信也是所有罗马贵族所无法忍受的”
撒里奥尔决定彻底反对,尽管他知道现在的局势不是他所能改变的,但是他却依然认为做为一个罗马贵族,有权为贵族高贵的权力做最后的奋争。
“我知道贵族的尊严是最为重要的,”
伦格慢慢的坐下,他认真的看着撒里奥尔倾听者这位因为愤怒而几乎就要当场暴跳如雷的低吼,他看到了站在长廊远处的近卫兵因为听到了这里的声音开始慢慢靠近,但是他却只是伸手示意他们停下脚步,然后抬头看着站在桌子对面一脸气愤的埃多尼亚将军。
“但是我也知道贵族所拥有的一切依然还是由上帝恩赐而来,”伦格把卷轴横着放在自己面前“你们也许认为我这么做是疯狂,但是我却认为这么做才是真正让我们能为上帝服务。能真正向所有人展示上帝意志的最好选择。”
“大人,难道您要让农民和贵族坐在一起吗”撒里奥尔的声调苛责,他看着伦格的眼神甚至显得恶狠狠的“您难道不知道这对贵族是多么大的侮辱,当然作为您也许并不认为这有什么了不起,毕竟您自己就是一个普通的农兵出身”
“啊”的一声,撒里奥尔因为激动而变得口不择言的怒斥让站在旁边的格里高利脸上霎时一片惨白,他畏惧的看着话说出口之后才意识到是多么危险的撒里奥尔,一时之间走廊里变得死一般的寂静。
“呵呵”
坐在椅子里的伦格嘴里发出了让眼前的两个人冒出冷汗的笑声,他们如同等待判决的犯人般等待着即将来临的可怕惩罚,特别是撒里奥尔,他已经能想象自己被带出去后,可能会被外面正逐渐陷入狂热的埃多尼亚人活活打死的悲惨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