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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服天国 实心熊 2254 字 2023-10-02

看着那片阴云最终消逝不见,格里高利不由从嘴里发出一声呻吟,虽然埃多尼亚城的水源并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但是他知道所能依仗的粮食也已经不多了。

而最让他感到不安的,是为了进军色雷斯平原而调动起来的那些补给已经让埃多尼亚城面临着一个巨大的难题,那就是如果不能迅速的打通通向色雷斯平原运输粮食的通道,那么等待埃多尼亚甚至是整个下色雷斯的,将是更大的无法避免的饥饿和混乱

格里高利从不认为自己是个过于高尚的教士,在君士坦丁堡的时候他就已经因为深深的迷恋权位而最终在权力争夺中不幸惨败。

而在埃多尼亚的这些年来,已经对自己的未来彻底失望的格里高利变得越来越消沉。

他早早的为自己在大教堂后面的墓地里找了个不错的地方,甚至还花重金请一个颇为著名的雕刻家为自己雕刻了一尊如真人大小的大理石像。

在他想来自己的一生肯定是要在这个偏僻的地方渡过了,而且即使死了可能也不会有多少人能记住他的名字。

但是,一个突然出现的意外让他似乎看到了一丝早已泯灭的光明

救赎骑士团的到来让这位正不得志的埃多尼亚主教再次看到了能让自己走向辉煌的希望,如果说还有什么人能深深的感受到伦格选择色雷斯作为他教团的根据地的重大意义的话,那么还身处外围的格里高利无疑就是其中一个

做为一个在早年间被东罗马支持的正教与被欧洲各国支持的公教争相拉拢的地方,色雷斯地区曾经一度成为了东西方教会几乎翻脸火并的根源。

尽管最终东西方教会还是因为其他的原因才导致彻底分裂,但是当初正教成功的驱逐了公教在色雷斯,保加利亚和摩拉维亚等地势力的举动,也是导致了两大教会最终反目的主要原因之一。

但是,虽然如此,公教却并不因此而自认失败,多少年来,梵蒂冈一直没有停止试图再次渗透色雷斯,而那些信奉公教的欧洲各国也从没停止过在背后挑拨和唆使那些东罗马的附庸小国乘机独立的举动。

而最成功的,就莫过于不久前刚刚驱逐了罗马将军的保加利亚。

这一切都让这片土地成为了这个时候关系最为复杂,也最令人为之顾忌的地区之一。

事实上,当格里高利听到腓特烈来到保加利亚,而艾萨克二世是派遣一个骑士团而不是直接派遣罗马军团进入色雷斯,他就已经深深的体味到了这其中的复杂多变。

做为当初君士坦丁堡牧首区的大司库,格里高利自然比更多的人清楚罗马辉煌的荣耀下,是千疮百孔的溃烂。

而做为罗马皇帝,居然为了避开正面冲突而不得不让自己的军团依附在一个宗教骑士团下才能进入属于自己领地的悲哀,则让格里高利在看到了罗马的衰败同时,也早已对这个骑士团加以注意。

在关键时刻毫不犹豫站在伦格一边的大胆举动,是因为他已经隐约看到,色雷斯各种势力间的盘根错节和相互掣肘,才是让伦格选择这里做为他教团根据地的最大原因

正是在这种时刻,格里高利才为自己投下了他一生中最大的一次赌注

但是,在立时成为了埃多尼亚城里伦格所能依仗的最大助力的同时,格里高利也在为自己的未来暗暗担忧。

虽然公开宣誓效忠,但是始终不为教团认可的事实让格里高利若有所失,尽管因为全力支持伦格创立大教议团得到了一些认同,但是他知道自己始终还不能被人承认,这让格里高利不禁感到沮丧。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还要做些什么才能最终融入那个核心,这让他焦躁不安。

特别是伦格远征之后,自觉更没有机会的烦恼就不时纠缠这位主教。

就在这时,赫克托尔来到教堂拜访了正不知道该如何表忠心的格里高利。

第五卷凯撒时代第三十一章色雷斯狂想曲十伴曲t上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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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一脸阴沉的赫克托尔。格里高利感到喉咙里有些发干,他一边舔着嘴唇一边心中不停的揣测着这位伦格身边炙手可热的大人物到来的原因。

大教议团还只是一个书面上的雏形,所以当伦格带领军队离开之后,赫克托尔就俨然成为了整个埃多尼亚的主宰。

虽然赫克托尔从来没表现出过任何对埃多尼亚人的敌意或者或者说是歧视,但是白化病人那显得过于阴郁的性情,却让无数和他接触的人感到忐忑不安。

特别是当人们从恩特克劳分团的流言中,听到这个人关于当初在伦格的领地安盖特是如何用近似残酷的方法镇压那些意图不轨的领地内的领民时,埃多尼亚人不禁为自己居然还在这样一个人的统治下生活感到无比的恐惧。

而格里高利也和其他人一样对这个人有着难以抑制的畏惧,他因为永远不知道这个人透明的眼睛后面究竟蕴含着什么而不安,更为这个人所拥有的几乎决定着所有人命运的巨大权力感到畏惧。

所以当格里高利看到突然到来的赫克托尔之后,他的脸色不禁变得和眼前的白化病人一样苍白难看。

“主教大人,我相信您现在一定很烦恼,”赫克托尔用一种让格里高利感觉就如同是魔鬼诱惑般的声音低沉的说着“大人,对于您在关键时刻向子爵表示效忠的举动,我相信教团里所有人都看得十分清楚,而子爵也始终对您的这份友谊感到高兴。”

“为神圣的圣子服务是我的荣幸,”格里高利谨慎的回答着,当他看到赫克托尔在教堂走廊墙壁的一副圣母子镶嵌画前停下来仔细观赏的时候,他不禁再次用力舔着嘴唇,因为他知道这个被人在背后称为“埃多尼亚总督”的子爵亲信,显然不可能是为了欣赏教堂里的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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