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所以我知道强盗的弱点。”说着,她的手轻轻在埃里克斯的脸上微微滑动着“你真的很忠诚与伦格,这让我很高兴。虽然他有很多人追随可是几乎没有多少朋友,而你是他最好的朋友之一。”
“我是大人的仆从,”阿历克斯暗暗蠕动着喉咙“我会为了大人战斗至死。”
“阿历克斯答应我,不要只做伦格的追随者,做他的朋友,”阿赛琳慢慢站起来,她一手提着双剑一手揽住阿历克斯的后脑。把心跳加剧的年轻人的头揽向自己,随着炙热的嘴唇落在他的额头上,她轻声对阿历克斯说:“帮助他,让他成为罗马最了不起的皇帝或者成为任何他想成为的人物,答应我,帮助他。”
“我向您发誓。”阿历克斯的嘴里发出低沉的誓言“如果有一天需要我用生命这么做,我会履行自己的誓言。”
“谢谢,伦格的朋友,”阿赛琳用自己饱满的额头轻触着阿历克斯已经变得滚烫的额头,然后她向后一退,双剑交手眼中闪起一道似乎压抑许久的炙热光芒“让我们去看看保加利亚人究竟是什么样子”
伴着这个响彻大厅的声音,阿赛琳大步向着大厅外走去,她已经换上了镶嵌着小块皮甲长裤的修长双腿迈出让看到的人为之心动的步伐,双剑在手中划过两道清冷的光芒。
她走出大厅,穿过长长的走廊,在夜风吹拂中,她用一个发箍紧束在脑后的长长马尾的发梢拍打着她翘挺的腰臀,伴着双剑在身前用力交错发出的铿锵响声,阿赛琳向着迎面望来的人们发出一声大喝:“有不怕死的,跟我走”
随着她的步伐,等待在大厅外走廊里两侧的强盗、近卫军和被挑选出来的皮尔利兹人随着她的经过,紧紧跟在她矫健的身影后,在沿途无数人的瞩目下,走过内堡的庭院向着堡门外走去。
这时的皮尔利兹城里已经一片慌乱,因为保加利亚人的到来而不知所措的皮尔利兹人到处奔跑着,有的人试图出城,但是却又不敢,因为他们知道保加利亚人同样是善于长途奔袭的马上盗贼,他们不知道那些保加利亚人会不会就在城外等着更加容易落网的猎物。
原本兴旺的市集这时因为混乱已经变得狼藉不堪。多年来的安逸生活已经让平原人变得逐渐失去了色雷斯人的彪悍和血勇,在突如其来的敌人面前,一时之间失去了勇气的皮尔利兹人,就如同一群等待宰割的羔羊。
“阿历克斯,我把皮尔利兹城交给你了,”阿赛琳回头看着紧跟而来的阿历克斯“别忘了你发下的誓言。”
说完,阿赛琳的眼神转向一直沉默的跟在她身后的德尔泽:“如果你现在后悔还来的及。”
听着阿赛琳的话,看着在夜光中显得如一颗降落在人间的耀眼明星般的女海盗,德尔泽轻轻笑了笑,他拿出了一个小小的盒子递给阿赛琳:“我这一生其实一直想发财,甚至为了这个被人从修道院里赶出来,可我始终认为自己总有一天能成功。现在看来这一切都不重要了。”
“是什么”阿赛琳有些好奇的轻轻打开盒子,一块闪着金黄光泽的金属出现在眼前“这是黄金”
“不,这是我自己做出来的,我一直希望有一天能成为真正的炼金术士,可是因此花费掉的黄金,比我要造出来的还多,真是个讽刺。”德尔泽一声苦笑“不过不论这次是否成功,都不需要我当炼金术士了,所以把这个留着吧,如果走运,你还能把它还给我。”
“那就活着回来。”
阿赛琳把盒子用力一攥放进腰间的皮囊,随着她抓起双剑在空中猛然一挥。一声呐喊霎时从色雷斯强盗头领的嘴里发出:“色雷斯人,冲出去”
城门轰然敞开,远远的刚刚越过横架在河上木桥的保加利亚人愕然的发现,原本应该紧闭城门的皮尔利兹城前忽然出现了一片耀眼的光亮,随着这片光亮,一队人数不多却无比迅速的色雷斯人突然出现在了城门前的道路上
彪悍的色雷斯人,狂野的色雷斯人,野蛮的色雷斯人
在夜色中,山地色雷斯人如旋风般沿着道路向保加利亚人迎头而来
马蹄在地面上敲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即便人数不多,但是却继承了斯巴达克斯和更多色雷斯英雄勇敢血脉的山地人如同一群可怕的野兽般张开了牙齿。迈动着他们矫健的四肢,毫不犹豫的冲向比他们人数多出数倍的猎物
保加利亚人中响起了一阵阵呼哨,随着雪亮的刀光闪动,身穿样式古怪的服饰,甚至还没有摆脱鞑靼痕迹的保加利亚军队,立刻如一群同样看到猎物的猛兽般呼嚎着涌向大桥。
“把他们挡在桥上”
冲在前面的德尔泽发出一声大喊,他手中抓着两根镶嵌着锋利矛头的短矛在夜色里挥舞起一团漆黑的阴影,随着越来越接近,他小心的控制着战马,随着一个跟随在他身边的强盗发出一声提醒的大叫,他手中的短矛已经随着这声喊叫猛然投出
同时跟着德尔泽投出短矛的强盗嘴里发出各种令人胆寒的怪叫,霎时间夜空中到处都是被火把映起一道道闪亮的投矛的暗影
“砰”“噗”
眼看就要冲过大桥的保加利亚前锋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打得一片大乱,冲在最前面的人被夹带着战马冲力和巨大臂力投出的锋利短矛刺得倒撞回去,直接砸到身后的同伴身上,同时更多的人发出惨叫一头栽倒,桥头霎时一片大乱
“把他们拦在桥上”德尔泽的喊叫在夜晚里显得异常清晰,他的两只长矛都已经投完,随着光影闪动,他的手里已经多出了一柄锋利的手斧,伴着双方对冲的队伍终于在桥头轰然撞击,一场争夺大桥的血战霎时爆发
血光四溅,肢体横飞,冲在最前面的人瞬间就被淹没在一片血腥的屠杀之中,德尔泽的战马在冲上大桥撞击开迎面的几个保加利亚人之后就被阻挡了下来。
混战中的战马是没有任何作用的,他飞快的跳下马背,双手紧抓着手斧拼命在身前挥舞,这个时候他已经不记得究竟是为什么而来的,只有不停的劈砍着对面的敌人,听着倒在他斧下的敌人发出的惨叫,他同样发出一阵阵毫无意义的大声喊叫
一个身体硕壮的保加利亚人向他冲来,德尔泽的手斧和他手中的厚重的马刀撞在一起,伴着马刀断裂的脆响,德尔泽也被撞得向后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