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难以想象玛蒂娜那种如同要伤害身体般的洗浴会给她带来什么,更无法接受这位皇后在进食的时候,居然命令宦官为她把白面包切成薄薄的小片供她使用,这一切都让安露蓓尔在感到不可思议的同时,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别扭,那就如同在那位孩子皇后的面前,她的保加利亚公主的身份变得荡然无存。
这就让安露蓓尔不禁从心底里不愿意和那位皇后接近,同时在内心之中,她更期盼着阿赛琳能尽快回到君士坦丁堡。
一声沉闷的钟声从教堂的钟楼上响起,那种震耳欲聋的响声让安露蓓尔全身一震,就在这时一阵充满焦躁的混乱声浪也从外面传进了教堂。
“陛下,外面的民众已经有些不耐烦了。”一个牧师有些紧张的走了过来“人民在呼喊着要见到皇后,而且外面的民众已经越来越多,如果这样下去,皇后陛下到来的时候,民众也许会因为激动而做出傻事。”
“看来有些不妙。”瑞恩希安微微皱起眉头,就在这时他看到了从一扇小门里走出来的赫克托尔。
在黑暗的阴影中如同幽灵般的白化病人让瑞恩希安紧皱的双眉几乎凝结在了一切,他早已经从马克西米安那里知道赫克托尔对让皇后做公开弥撒的激烈反对,而看着这时突然出现的白化病人,他的心中不由有了一种说不出来的奇怪感觉。
似乎就是为了证明他的这种预感,当走到他的面前躬身行礼之后,赫克托尔用一种平静的腔调开口说:“陛下,我想我有理由相信,现在正有一场针对皇后陛下的阴谋正在酝酿。”
听到赫克托尔的话,瑞恩希安的脸上霎时露出了一片意外,他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监察大臣,然后拉着他立刻走到了一根石柱后低声询问着:“你在说什么,难道你不知道你是在神圣的教堂里谈论阴谋吗”
“我的陛下,阴谋无处不在,即使是在神圣的教堂里。”赫克托尔毫不在意的说着,然后他微微侧过身子看了看不远处的安露蓓尔“陛下,我相信您的皇后一定已经对您说过玛蒂娜陛下对生育的畏惧,正是因为这个她才决定进行这次公开弥撒以祈求上帝的恩典,但是我们得到消息正有人试图利用这次弥撒对皇后陛下不利。”
“上帝,那么你准备怎么办,停止弥撒难道你不知道外面的民众有多激动”瑞恩希安不耐烦的打断了赫克托尔“现在这个时候我们所有人都已经无法停下来了,所以不论你听到了什么,皇后都必须举行公开弥撒,而你,”瑞恩希安的手指用力指着赫克托尔“你必须保证皇后陛下的安全,而且必须保证罗马的人民能看到一场真正的公开弥撒”
“请您放心我的陛下,这就是我的职责,”赫克托尔向赫克托尔压低声音说“不过陛下我需要您的骑兵去接皇后。”
“皇后不是有近卫军吗”瑞恩希安奇怪的问。
“所以我才需要你的队伍,我要让皇后陛下悄悄的来到大教堂,而近卫军护送的御驾将做为诱饵。而我希望这一切都在不被人知道的秘密之中进行。”
“狡猾的人,那么就过来吧。”瑞恩希安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他带着赫克托尔悄悄穿过幽静的走廊,找到了等待他的那队特里布松卫队。
一辆外表十分普通的马车沿着小台伯河向着圣宫行去,当马车在皇宫中一扇僻静的小门外停下来之后,一个身上裹着厚实袍子的女人在女仆的搀扶下悄悄的躲进了车里。
马车稳稳的行出了皇宫,在君士坦丁堡的街道上行驶着,在这个时候没有人去注意这样一辆看似平常的马车,而当马车行驶到通向梅塞大道的一条僻静的石子路时,一队特里布松骑兵迎面而来。
“保护前面的马车”
走在前面的队长看着正在越过一道内门的马车向身后的骑兵们发出一声命令,同时他催动战马,带领着手下向前快速迎去。
马车已经缓缓越过了内门,但是就在特里布松的骑兵们刚刚围拢马车要调转方向时,伴随着一阵尖啸的响声,一大蓬如雨的利箭突然从四面八方疾射而来
突如其来的袭击让骑兵们不由一阵大乱,伴着被射中的士兵和战马发出的惨叫凄嚎,带头的骑兵声嘶力竭的发出大声吼叫:“保护皇后保护皇后”
但是,他的喊叫却立刻戛然而止,随着一支利箭“噗”的一声穿进了他的眼睛,在混合着一片红色和黑色的汁液飞溅中,骑兵队长被巨大的冲力一下贯下战马
他的身体倒在地上不住颤抖,眼睛因为涣散而变得一片模糊,在恍惚中他看到一个人影出现在他的头上方,随着让他熟悉得能叫出名字来的叹息,他的眼前忽然亮光一闪,随即一片漆黑。
第五卷凯撒时代第一百二十四章圣奥古斯特日下
第五卷凯撒时代第一百二十四章圣奥古斯特日下
当中午的太阳透过头顶的树冠照射在林地里的时候。伦格带领着他的手下已经来到了与君士坦丁堡老城区隔着金角湾遥遥相对的贝伊奥鲁区的城外。
从山坡上看下去,那片本应该比老城显得朝气蓬勃的新城在烟雾当中显得一片颓废。
当仔细看去时,可以看到在城区外闲逛的人们和一小队在道路上巡视的士兵,更远处随着房屋越来越多,城市的景象也变得越来越明显,而再向前,就是一道看上去颇为巍峨挺拔的城墙。
跟在伦格身旁的近卫军们听到了罗斯人发出的一阵阵充满惊讶的叹息,他们知道这些来自寒冷北方的野蛮人显然被他们所看到的一切震惊了,很显然,这些愚昧落后的罗斯蛮族根本没有见到过如此恢弘的房子和如此规模宏大的城市,和这里比较起来,安伊霍察更像一个简陋的羊圈或者马棚。
这不禁让近卫军们露出了嘲笑的神色,同时他们相互低声议论着如果让这些只是看到城外的近郊就已经如此大惊小怪的野蛮人看到了城里的一切,他们的脸上又会变成什么样子。
看着林间小路上的那些罗马士兵,伦格的双眉不由微微皱在一起,他能明白这些多年来因为君士坦丁堡再也没有受到过来自外敌的袭击而显得已经松懈了的戒备,同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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