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就不要再叫小人了,现下,就称末将吧你这一旅人马在州军中单列,直属本官管辖,现下,即有一事要你去办,就看郭旅帅的手段了,此事若成,我即刻上请吏部,保你陪戎校尉如何”说完,崔破轻声说出天王寨之事,待他见到听完此事的郭小四依旧是满脸镇静,心下也是一松,微微一笑,举盏再邀饮一杯后,二人会帐离去。
“当日下午,崔破正在营中处理杂事,忽见一名暂时负责军营防务的团结兵军士进帐拜倒说道:“参军大人,本府郭捕头要提走那牢室中关押的囚犯,并口称此乃大人军令,如何处置,还请大人示下”
“正是,按他说的办,不得拦阻”崔破头也不抬的说道
“是”那士卒行礼离去
“果然如此”崔破喃喃自语一句后,随即又埋首一堆公文之中。
翌日,既是招募士兵之期,崔破却是全然不管,只将自刺史韦大人处领来的钱粮票引往高崇文手中一塞,道句:“拜托高兄了”便上马回府而去,任他一力施为。
卷三龙战四野第十二章
“兵之五种,救乱诛暴,谓之义兵,兵义者王;敌加于己,不得已而起者,谓之应兵,兵应者胜”当晚,崔破正在书房翻阅汉书,却见半日不见的涤诗站在门口小声叫道:“公子,公子”
“你又跑那里去了,不是说让你随着师伯好好习艺的吗”崔破目不离卷的说道
“我去了军营,不过是随着静风师伯去的,他老人家现在还在那里,还让我回来禀告公子一声,说说”说道这里,涤诗却是吞吞吐吐起来
“说什么还不快讲”崔破不耐烦的催促道
“静风师伯说,他就住在军营了,那里住着舒服,府上太气闷”见公子要发火,涤诗急忙说道
“噢”崔破一阵愕然,下一刻,想到这位师兄的脾性,也就释然而笑道:“你去,将一应适用之物给你师伯送去,其余一切,且顺着他的性子便是。
见涤诗转身欲走,崔破一脸随意的问道:“你既然在校场,那今日士兵招募情形如何”
“早知道你就会问的”涤诗心下暗道,口中却是恭谨答道:“今天来看的人很多,但是报名的却是不多,高爷要求的又是严格,也就只招到了五百多人”
崔破也不置评,只是挥挥手让涤诗去了,复又拿起手侧汉书逐行细细看去。
募兵第二日,高崇文自昨日招募的军士中挑出二十五名宏声大嗓的壮汉轮番宣告招募政策,午间,更是在校场架起十口大锅,当场宰翻了五口肥猪,熊熊大火煮将起来,只把诱人的香气传出老远。
看着着装一新,铠甲鲜亮的几百名士卒围锅大嚼,校场外,自外地逃难至晋州,每日为富户做些短工过活的李树再也忍耐不住,将身上短装猛的扯去,露出肌肉坟起的胸膛,高叫一声:“兄弟们,走,吃肉去”便率先向募兵台上走去。
凭借一副壮实的身板,他顺利的通过了考核,柱香过后,他已然换过衣衫,加入了新州军的行列。见他如此,随同他一起逃难而来的青年同乡再也忍耐不住,跟随而去。
当日,招募士兵八百余人。
第三日,已经是两天不见踪影的参军大人终于按捺不住的莅临军营,草草溜达了一圈后,参军大人唤过正忙的手忙脚乱的高崇文,将前两日招募的士兵集合起来,如同挑选皇家依仗兵一般,自两日所招募士兵中选取一百五十个高大健美的青年,细细打扮过后。分为五队,由本地团结兵领路,向晋州辖下各县进发。
这五队士兵穿村过县,他们那俊郎的容颜,健硕的身材,应和着阳光下闪闪发亮的制式铠甲,晃花了姑娘们的脸,也晃散了青年们的心,再有极具鼓惑之能事的团结兵们对入伍待遇的天花乱坠的宣扬,便是一个个谨慎的老人也是觉得不送孩子去当兵实在是大大的不该。当晚,竟有心痒难熬的青年扔掉了农具,打起了包袱,向他们梦中的营房进发。
自第四日后,陆续的三天时间,这晋州军营迎来了自它自建立以来,最为热闹的时期,不断有身背包袱,满怀憧憬的青年自四乡赶来,以至于到最后,一个靠前一点的位子,居然可以卖到三十文钱。
这一切只让一贯冷面的高崇文,也忍不住的露出了传说中的笑容。
而这大好局面的始作俑者参军崔大人却是没有时间来欣赏这振奋人心的一幕,此时的他正与李将军俯首郭小四呈来的情报苦苦思索。
“想不到,实在是想不到,这天王寨居然有如此实力崔大人推荐的这生意实在是不好做呀”面对匪众两千三百余人这个数字,小李将军即使调侃起崔破,也没了往日的洒脱。
“此事实难以目前看来,将军不走,那盗匪定然是不肯下山的,如此,我等无法将之剿灭;但将军军令在身,也不能长驻此地。本州州军新募,要想形成战力,非是一朝一夕之功团结兵嘛也实在是靠他不住,尔等虽无能攻城,但内有三族以为呼应,实在是让人放心不下”崔破紧皱双眉说道。
“莫如,先将这三族给剿了”李将军满脸狰狞的说道。
想想家中昨日才收到的来自京中崔佑甫的书信,崔破也只能将这一个诱人的想法强行压制,摇摇头道:“以什么罪名剿他我们手中并没有实际罪证。再则,三族在这晋州根深蒂固,若是要对他们动手,牵制太多,我们还没有动手,他们已经是知道了,难哪若是不能一鼓作气,施以雷霆手段将三族首脑一举擒获,此举反而是打草惊蛇,遗祸无穷呀”
闻听此话,小李将军一阵无言,只能看着那份资料苦苦思索。
中军营房内又是一片沉默,良久之后,崔破一拍身前帅案,霍然起身道:“有了”
“计将安出,快讲”愁眉苦脸的李将军闻言急声问道。
崔破微微一笑,如此这般,细细分说,却换来李将军连连摇头道:“此计固然是好,但是你实在是太冒险了些万一有个闪失,我如何向浑帅交代,万万不可”
“,莫非将军更有妙计,若是没有,定须依我才是,莫非,对自己的手下兵士,将军还不放心”崔破神情坚定的缓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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