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想象。一整箱包装完好的香烟,在这些士兵眼中。有着多么可怕的诱惑力
被活尸追杀的时候,没人会愿意返回镇上搬取所有的香烟。毕竟,在财富基础上享受地前提,必须保住自己的性命。
可是。现在地情况截然不同。
吃人的活尸已经全部被杀。废弃的小镇上,再也没有任何能够威胁自己的存在。
换句话说。镇里所有地东西。都能随意取用。只要你能搬得动,想拿多少。都是你的。
这是所有士兵地共同思维。
也是存在于他们脑海中想当然地意识
“娘的我管你是谁。这些东西是用脑袋换来地。谁敢拦我,老子手里的枪子儿可不认人”
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中年士兵,蛮横地从人群里愤而冲出。抱起一箱摆放在地上的香烟,骂骂咧咧地就要朝着旁边的卡车货箱走去。
“把东西放下”
身材高大的鲁钊从旁边猛然闪出。抬起一只手,横挡在他的面前。冷冷地喝道。
“你算什么东西竟敢
愤怒的士兵正想发作。却忽然发现:自己的喉咙已经被对方的手掌死死卡紧。瘪噎得他连呼吸都无法做倒。甚至,就连自己的身体,也在这股巨大的力量牵引下,生生被拉离了地面。
见状,周围的士兵不由得又惊又怒。纷纷举起手中的武器,将乌黑的枪口,死死对准了鲁钊的脑袋。现场的气愤陡然变得紧张起来。
“你们想干什么都把枪给我放下快放下”
索森无可奈何地走上前来,冲着手下的士兵氲怒地挥了挥手:“为这么点东西就要动手,值得吗不要忘了,如果没有他们,你们现在也不可能站在这里。”
“那他们也不能独吞所有的货啊”
一名佩着上尉徽章的军官,从群情激愤的士兵中走出,面色阴冷地对索森说道:“这批货物,是我们首先发现的。就算他们出手相助,也绝对不能全部独吞。顶多,按照比例给予这些人一定的分成。作为最高指挥官,我希望,阁下你能认真考虑一下这项建议。”
上尉的建议,在士兵当中引起了阵阵赞同的共鸣。不过,也有更多的人在诅咒,在埋怨。
在他们看来,所有的物资都属于自己。至于所谓的“谢礼”
谢谢个屌
谁他妈叫你救我的
看中老子手里的货,想要从中分一杯羹做梦
香烟这玩意儿,在红月城的价值就跟黄金差不多。凭空就想拿走老子嘴里的肥肉,纯粹找死。
士兵们手中的枪,仍然死死指对着眼前这群刚刚从沙漠中走出的陌生人。几个胆子颇大的,甚至冲上前来,抱起地上的烟箱就朝卡车跑。
这种时候,能抢就抢。弄到一份是一份。下手晚了,恐怕连香烟屁股都捞不到。
他们似乎已经忘记,鲁钊手中,还捏着一名自己的同伴。
他们根本就不想管究他的生死。少一个人分成,自己能捞到手的,自然更多
“住手快住手啊”
也许是由于太过急切地缘故吧索森的嘶吼声。听起来显得尤为急躁、沙哑。他只想喝令手下的士兵们,立刻停止这种极其不理智的行动。
这帮财迷心窍地家伙,难道他们没有脑子,甚至连最基本的常识都没有吗
就算是个白痴。也能从刚才的战斗中看出:这些陌生人的战斗力究竟有多么强大。
敢于赤手空拳正面应对噬骨者的人,会是甘愿任人欺凌的弱者
别开玩笑了
按照索森的本意,小镇上的东西,自己一方能够得到少数被遗漏地部分,就已经是最好的结局。哪里还有资格与对方谈什么条件谈什么分成甚至,全部占为己有。
疯了
手下这群士兵简直疯了
他们当真是一群要财不要命的主。一旦对方突施杀手,那么
“咔嚓”
就在索森心急如焚,想要发作的时候。突然。从旁边传来一道清脆入耳的裂响。
鲁钊那张稜角分明地拗黑脸上,
一丝无比诡异的冷笑。
他地手臂,依然平直。
只是,被捏握在掌端的那名士兵,双眼中的瞳仁已经翻起一片腻白。头颅。也无力地歪朝一边斜斜地垂落下来。
他的咙间地骨头,已经被活活捏碎。
鲁钊表情。冷漠得如同一块坚硬的冰块。
士兵们地目光,刹那间,全都集中在了他地身上。所有人都清楚地看到:从其略微有些下垂的嘴角,明白无误地流露出一丝显而易见地讥讽。
嘲笑:
能够在黄区呆到现在的人们,或多或少都曾经杀过人。就算再不济的。也曾亲眼目睹过旁人被杀的惨状。
可是。像这种根本没有任何预兆,说动手就动手。活活将人脖子捏断。还若无其事站在那里满面讥讽的杀手根本闻所未闻。
“你妈大家一起动手,给我
与索森争辩的上尉,应该是所有人当中反应最快的。饶是如此,他却连话都没有说完,便赫然发现:从眼睛中放射而出的目光,竟然能够从截然相反的角度,清楚地看到自己的身体。
这实在是一件非常诡异的事情。
一个正常人,绝对不可能看到自己的脸。
除非,他借助镜子。
可是,上尉现在却能够完整地看到自己的面部。
同时,他也惊恐地发现:这张脸的外观已经大幅度变形。一只从旁边横飞猛击而出的拳头,从侧面不偏不倚砸中脸的中央。把支撑于其中的脑颅彻底粉碎。至于曾经用作镶嵌眼球的一对窝孔,早已成为两只血肉模糊的粘烂窟窿。
这一拳,力量实在过于巨大。以至于将上尉的眼球当场震飞。在半空掉转三百六十度后,凭借与之相连的神经,将掉转位置后看到的一切,传递到大脑最后的意识中。
“哧啦”
鲁钊活像一个刚刚从地狱里爬出的恐怖凶魔。他狞笑着拎起上尉的无头尸体,不由分说,一把抓紧从歪断喉骨间裸露而出的脊柱,奋力狠狠一拽。在一阵类似布帛龟裂的撕扯声中,将支撑尸身背部的节状脊椎,从其埋藏的血肉中,硬生生地拔了出来。
“他是个怪物”
士兵们在颤抖。
手中的武器在这种筛糠般的剧烈抖动中,几乎被颠掉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