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 老吴的女人(2 / 2)

“大叔,你不用这么吃惊吧?这种小孩子都知道的事情有什么奇怪的,都说三十如狼四十如虎,我妈妈跟我爸爸结婚那么多年加起来也不会有多少次吧,肯定早就空虚寂寞恨了,你说呢?”吴小妹看着陆飞目瞪口呆的样子忽然说道。

“额……”陆飞无语,这个问题他实在不知道怎么回答。忽然,陆飞的脸色一变,想到了一个可怕的可能:“小妹,你的意思是说在你爸爸不在这些年里,你妈妈和别的男人……”

“大叔你乱说什么呢?我妈妈那个女人虽然饥渴的不行,不过怎么能做出那么龌龊的事情,她要是敢做那种事不用她走我也把她打跑了。”吴小妹没好气的瞪了陆飞一眼,恼怒道。

“呵呵,我就是随便说说。”陆飞狂汗了一下,因为吴小妹刚刚的话里意思让他本能的就想到这个可能,不过吴小妹的话却让他松了口气,看着吴小妹脸色很平静的样子,不由奇怪道:“小妹,你妈妈离家出走,难道你心里一点都不恨她?”

“我恨她做什么?其实我觉得她其实也挺可怜的,嫁了个男人跟守活寡似的就算了,还要常年照顾一个不能动弹的老头子,估计是我,早就跟我爸离婚了。”吴小妹摇头,神色有些黯然。

陆飞沉默,他很理解吴小妹的话,可是却清楚的感觉到吴小妹每次在说起她妈妈时语气和眼神里那一丝隐藏的怨恨,没有伤心,只有怨恨,陆飞相信妈妈的离开肯定让吴小妹恨透了这个女人,只是她却不想说出来,也许只有当她真正的把自己当成亲人的时候才会亲口说出。

又看了一眼手中的三口之家照片,陆飞犹豫了一下,问道:“那你妈妈临走之前有没有对你说什么,你知道她的去向吗?”

“不知道,她那天只是说去接一个多年不见的朋友,然后走了后就再也没回来,我在门前那个山坡上等到天黑都没看见她那时候我就知道她肯定是不会回来了……”吴小妹的声音忽然变得小了很多。

“你没有报警?难道你就不怕她是出了意外?”

“报警干什么,我发现她始终珍藏在首饰盒里的那条项链都不在了就知道她肯定是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吴小妹忽然叹了口气,看着陆飞奇怪的笑了下:“我不报警是因为我知道,如果她真出事了我报警也没用,如果她真的决定离开这个家我报警就更没用,你说那个我还报警做什么?”

陆飞再次沉默,他忽然发现吴小妹的话说的很正确,在那种情况下,一个孤苦无依的女孩子就算报警又能怎么样?如果她妈妈真的出事了她估计也没有任何办法解决,可如果妈妈是故意离开不再回来她报警更加没用,那个女人既然要走就绝对不会再回来。

陆飞不由的抬起头看了眼老吴家对面不远处那个不高的小突破,脑中能清楚的想象出当时吴小妹一个人孤苦伶仃的站在那里直到天黑,然后黯然走回家门的落寞身影,想到这里,陆飞的心里忽然一阵发酸,有种想哭的冲动,他不知道吴小妹当时在那种情况下是怎么走回家门的,也不知道那段时间吴小妹是怎么一个人坚强的坚持下来的,可是陆飞却知道吴小妹的心里肯定很苦很想哭,可是她却不能说也不能哭,因为她还有个瘫痪在床上的爷爷需要照顾……

“你妈妈的名字叫什么?”深吸一口气,陆飞问出了心中最关键的问题。

“她叫范青雅,怎么了?难道你要帮我找她吗?还是不用了,就算找到又怎么样?我觉得她现在肯定过的很好,我不想再麻烦她了。”吴小妹奇怪的看着陆飞说道,然后转过身继续收拾东西。

“范青雅?”陆飞重复了一句,嘴角的冷笑更浓,看着吴小妹的背影道:“你先在里面收拾,我出去抽根烟。”然后快步走出了房间。

站在老吴家小院中的陆飞点上一根烟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后马上掏出手机拨通了聂天狼的电话。

“陆哥,您有什么吩咐么?”电话里传出聂天狼恭敬的声音。

“邱天烈那个叫青雅的情人还在西宁吗?”陆飞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问道。

“不清楚,陆哥,怎么了?”聂天狼奇怪的问道。

“给我用最快的时间找到那个女人,一定要快,不惜一切代价。”陆飞沉声说道。

“是!”聂天狼毫不犹豫的答应道。

“记住,千万不准伤害那个女人,一根汗毛都不能碰,懂吗?”陆飞再次叮嘱,生怕聂天狼误会了自己的意思会做出伤害那个女人的事情,然后直接挂了电话。

湟中的青雅老大,西宁小王爷邱天烈的专宠情人,老吴的妻子范青雅。

虽然陆飞见过的那个青雅老大明显比照片上的女人更性感更年轻,可是陆飞现在却百分之八九十可以确认,那个在湟中地下世界一手遮天的青雅老大就是吴小妹那个离家出走的妈妈范青雅。

如果说范青雅离家出走后只是嫁了人好好过日子陆飞绝对不会过问,毕竟每个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权利,连吴小妹都觉得自己的妈妈很委屈,陆飞自然也能感受到范青雅心里的抱怨。

可是那个青雅老大却并不是正经的嫁人,而是成为了西宁小王爷的专宠情人,并且可以独自掌控一个县城的黑白两道,就算她是邱天烈的情人,可是既然她现在生活条件这么好为什么不回来看一眼自己的亲生女儿,就算不亲自回来给家里寄些钱回来总可以吧?

陆飞现在很想当面问问那个女人,到底是什么让她这么狠心能够抛弃自己的女儿离家出走,又是什么自己明明已经高高在上却丝毫也不管自己的女儿,甚至还把地鼠他们寄来的钱一个人私吞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