雏菊不说话了。
萧家鼎等了一会,听她没有反应,便又道:“我倒是觉得,你们村正是个很不错的人,为人很热情,而且很有权威,对吧”
雏菊只是简单地嗯了一声。
“你们村里的大姑娘小媳妇,肯定有不少跟他要好,对吧”
“”这一次,雏菊没有说话,很显然,他对萧家鼎这个话题很敏感,不能回答。只有沉默。
萧家鼎没有等到他希望的答案,却没有感到意外,便又问出了最想知道的问题:“那个赵氏,平时为人怎么样”
“挺好的啊”雏菊的话明显有些言不由衷。
“那她丈夫不在家,她有没有来往密切的别的男人”
“”雏菊又不说话了。
萧家鼎并没有再盘问,他已经想好了下一步该怎么办。坐了起来,道:“我还想喝酒,你去把酒壶拿到床上来,再拿一个干盘子下酒,不用筷子,咱们就这样喝。”
雏菊答应了,下床摸黑,拿来了酒壶和一盘凉拌下酒菜,却忘了拿桌上的酒杯,正要下床去拿,却被萧家鼎一把拉住了,道:“不用了,咱们就这样吃。”说罢,拿起酒壶,咕咚咚喝了一大口,让雏菊也照着自己的标准喝一大口。
雏菊只能照办。
萧家鼎便问她小时候的事情,又问她长这么大最开心的是什么,接着又天南海北地吹牛。同时不停地给雏菊灌酒。
他这样做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让雏菊酒后吐真言。
一壶酒很快喝去了一大半,雏菊也从开始的羞涩少语,到后面话也多了起来,唧唧喳喳的说不停了。萧家鼎知道这是酒精的作用,他现在感觉到周身发热,内心好象有一团火。雏菊也是,虽然她已经穿得很少,但是还是很热。
这时,雏菊又喝了一口酒,同时要说话,便呛着了,咳了起来。
萧家鼎等她咳得差不多了,便用手指拈了一块凉拌肉,送到了她的嘴边:“来吃一块肉就不咳了。”可因为屋里没有灯光,但是外面廊下两侧都有灯笼,光线照入屋里,蒙蒙胧胧的只能看清一个剪影,萧家鼎又是有些喝高了的,拿捏不准,一下子碰到了她的滑嫩的俏脸上。
雏菊哎呀叫了一声,萧家鼎也感觉不对,赶紧放下凉拌肉,想找东西给她擦,可是没有,便仗着酒性用另一只干净的手去给她擦试。
雏菊感觉到萧家鼎的手摸上她的脸,忍不住又啊了一声,却没有动,反而靠近了一些。
萧家鼎感觉雏菊的俏脸非常的娇嫩,摸在手里,便好象摸到了一团火,说不出的可爱,这下的抚摸,让他周身的血液开始沸腾。
而雏菊,更象一株风里的百合,摇曳着,小脸贴在他的手掌上。萧家鼎知道她已经醉了。
撬开她的嘴的好时机终于来了。他把盘子酒壶放在了床头几案上,翻身,一下子抱住了雏菊,倒在了床上。
雏菊象一只温顺的小猫咪,蜷缩在他的怀里。呼吸非常的急促。
萧家鼎低声道:“雏菊,你这么美,村里那些臭男人,有没有欺负过你”
“嗯他们想,但是不敢。”雏菊在萧家鼎的怀里吃吃笑着说。经过前面两人在床上说笑,雏菊已经彻底把拘谨放开了。
“为什么”萧家鼎问。
“平时我都带着一把剪刀的,曾经有人调笑我,我掏出剪刀,把他吓跑了,那以后就再也没有人敢动我的念头。”
“他们动不了你,恐怕要去动别人吧”
“嗯,那是自然的,村里的张寡妇就是刚才坐在你旁边那个女的,还有李婶子和刘家嫂子,那些人经常摸进家去。”
“你怎么知道你看见了”
“当然了,去年秋收的时候,我们还看见过他们在稻草地里调笑厮打,还抱着亲嘴呢”
“你们”
“是啊,当时大家在打谷子嘛,晒场上好多人的。”
“那是开玩笑的吧。”
雏菊听萧家鼎不太相信她的话,便急于想证明:“不是开玩笑,张寡妇跟村里赵二狗私通,被赵二狗的婆娘抓奸在床,厮打起来,脸都抓烂了,好多人看见的,我也见到了。”
萧家鼎心中暗自庆幸,幸亏自己眼尖,看出这风骚的女人不好惹,敬而远之,选择了雏菊,要不然,打不开缺口倒也罢了,说不定还惹一身骚。
雏菊接着说:“那李婶子也是因为跟外村人私通被发现,他男人打上门去,生生要了一头耕牛赔偿了了事那刘家嫂子更不象话,跟人私通,差点被沉塘”
“哦沉塘,这么厉害”
“当然了,你知道那刘家嫂子的男人是谁吗”
“谁”
“就是刘乡正的哥哥”
“刘乡正刚才一起吃酒的那个”
“是啊。跟他弟媳妇私通的是我们村的大户金老三。刘乡正的弟弟知道这件事情后,跟他哥哥说了。刘乡正便派人把金老三和刘家嫂子抓起来,按照乡规民约脱光了在村里游街示众,然后吊在村口打,打得他死去活来的。刘乡正还说按照刘家族规,对这种奸夫淫妇要沉塘。金老三吓得昏死,那刘家嫂子却不怕,大声的嚷嚷说:我跟黄岩村的男人私通要沉塘,那你跟黄岩村的女人私通,又怎么算那刘乡正便说沉塘只是吓唬他们,处私刑那是触犯王法的事情,他是不干的。这才把两个人放了。”
萧家鼎一听,心中猛然一动,道:“刘乡正跟你们村的谁私通”
“这个我不知道。她没有说出来,后来就被带回去了。听说,回去没有几天,因为丑事被人知道,没有脸见人,就上吊死了。那金老三随即也找不到了,三天后尸体在锦江发现,估计是跳河死了。他们两家人觉得他们死的不明不白,到衙门告状,可是抓不到把柄,就这样没了下文。”
得到了这个重要的线索,萧家鼎正心头暗喜,准备顺藤摸瓜,没有想到可能知情的两个人都死了。这下子线索断了,不由心中叹了口气。想了想,又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张寡妇和李婶子的事情,过去一两年了,那刘家嫂子的事情,是刚刚发生不久,大概一个月前吧,记得好象刚刚过完年几天。”
萧家鼎道:“我听你们罗村正说,你们村里风气很正,从来没有这样有伤风化的事情发生,怎么连着出了好几个这样的事情啊”
雏菊喝醉了,胆子也大了,道:“风气正最不正的就是他那张寡妇、李婶子,跟他都有一腿只是两家的男人得了他的好处,自己甘心做王八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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