询问,看看有甚么新发现。”
莫飞鹏也觉得这样苦闷在这里琢磨,也是没有用,便点点头:“行啊。”
于是,四人离开了议事堂,在戴捕头的带领下,骑马出城,前往第一个案子发案的小村子。
这个村子名叫河湾村。他们先到了案发现场察看了情况,因为戴捕头他们得到消息赶来的时候,尸体已经被抬回了家了。现场当时的情况是根据被害人家属的描述来记录的,尸体就在田埂外的杂草里。
萧家鼎站在发现尸体的地方,几个月过去了,这里已经看不出任何痕迹。他站在田埂上,四处看了看,视野很开阔,不远处有一条小路蜿蜒而过,远近都有农田,有农人在耕作。
莫飞鹏沉吟片刻,道:“在这样的地方作案,很容易被人撞见啊。而罪犯选择了这样的地方,又是在大白天,说明罪犯非常胆大。同时,也说明罪犯很可能是单身,没有女人憋不住了。当然,还可能是没有钱去找窑姐。我们应该调查一下村子里有没有的这样的人”
萧家鼎道:“如果单纯从这一件案子来看,我们的侦破范围应该在本村和附近村子的单身男人,而且是身有武功者。不过,既然已经推断这五个案子是同一个人所为,那这个人可能就不是本村或者附近村的人,因为五个案子发生在不同的地方,而且相隔很远。当然,也不排除这个人可能是跑买卖的生意人,到那些地方去做买卖,顺便作案。”
第94章惨死的尼姑
莫飞鹏道:“我们最初也是这样怀疑的,把调查的重点放在做生意和跑江湖的人武师身上,可是没有什么发现。”
“既然来了,咱们就按照莫执衣的思路办吧。到村里调查一下。”
他们找到了村正,说明了来意。村正是的老头,认识戴捕头,但是还不认识萧家鼎。得知是县令的执衣之后,很是紧张,忙不迭的拱手见礼。
萧家鼎道:“我们是来调查吕氏被奸杀案的。请你带我们去吕氏家。”第一个案子的受害人姓吕,这是萧家鼎看卷宗知道的。
村正答应了,领着萧家鼎他们来到了吕氏家。
虽然吕氏才死不久,但他的丈夫已经又新找了一个妻子。听说是调查前妻的案子的,这汉子有些犹豫,支支吾吾的。萧家鼎见到这汉子的妻子是个五大三粗的悍妇,便知道他是惧内,于是把他带到了里正家问话。到了这里,这汉子明显轻松了,说起了事情经过。
汉子说:“我浑家那天下地,我在另外一块地干活,不在一个地方。到了快天黑的时候,我回到家,发现她竟然没有回来,就找到地里,看见锄头还在地里,人却不见了,我就大声叫,结果没有人答应。我发现田埂外面草丛里好象躺着有一个人,就过去看,才发现是我浑家,人已经没气了,脑壳扭到了肩膀上,裤子脱到了膝盖这里。我吓坏了,便大声的叫喊起来。但是周围已经没有人了。没有人过来帮我。我只好把浑家的裤子穿好,抱着往家里跑。她的脖子断了,脑壳都吊着的,很吓人。回到家,才叫了村正,又去县衙报案,可是衙门的人说现在天黑了,明天才来。所以到了第二天中午,衙门的人来了。就是这样。”
萧家鼎瞧了一眼戴捕头,本想说接到命案报告。应该立即出动勘察。可是这明显有指责的意思,要是当着外人的面,只怕会让他难堪,所以便不说了。
不过。这带有责怪的眼神。还是让戴捕头感觉到了他的不快。心中便打定主意,以后遇到这种事情,一定要及时赶到处理。就算是深更半夜也要如此。
萧家鼎想了想。问道:“你抱你浑家回去的时候,她的身体僵硬了没有”
“身体还没有僵硬,不过手已经僵直了,弯不起来,就是那么直直的,很吓人,所以我记得很清楚。”
萧家鼎读法律本科的时候,学过法医学,知道一些基本的法医知识,比如通过尸僵推算死亡时间。他知道,尸僵一般是在死亡之后两个小时开始出现,十二小时达到全身。现在只有上肢发生尸僵,说明死亡时间大概在六个小时左右。也就是说,死者被害估计是在中午。
中午在地里奸杀农妇,这人也真够胆大的。
萧家鼎问:“你们那块田地附近,是谁家的地当时有人在下地吗”
“是寥老头和吴三郎家的地。你们衙门的人已经问过了。”
戴捕头在一旁忙说道:“是啊,我们问过了,当时他们是在地里,不过什么都没有看见,也没有听见。也没有发现什么陌生的人。”
萧家鼎道:“我还是想再问一下。”
村正赶紧去把寥老头和吴三郎叫了来,两人听说衙门的人又来查那个案子,都很紧张,因为当初他们曾经被衙门捕快当做嫌疑人,关了好几天才放出来。谁叫他们当时就在地里干活,而且一干就是一整天,距离死者最近。自然是重点怀疑对象。
一见到萧家鼎,还有虎视眈眈的两个缁衣捕头,寥老头一下子便跪在了地上磕头:“大老爷啊,我真的没有奸杀她啊我只是在地里忙活。三郎可以作证啊。他能看见我的。”
吴三郎本来没有这么紧张的,可是见寥老头这样,他便也跪在了地上,说:“是啊,上次我们已经交代了,那天我们两个一直在地里,还说过话呢,他看得见我,我也看得见他。我们可以相互作证啊。”
戴捕头哼了一声,道:“你们可以两个人一起作案嘛”
这就是当时衙门抓他们的原因,怀疑他们两人共同作案,奸杀了吕氏。所以一听这话,两人就更着急了,当真是吓得魂飞魄散,跪下一个劲地磕头说冤枉。
萧家鼎一挥手,示意戴捕头不要说了。问二人道:“你们那天看见了吕氏没有”
“看见了她也在地里干活。不过,她们干活的地方距离我们两个比较远,差不多有三四箭的距离。所以,我们没有说话。”
“你们最后一次看见她是什么时候”
吴三郎想了想说:“我没有注意,我是下地的时候经过她那里,看见她在地里,没有说话就走了。后来我只是忙着自己地里的事情,没有注意到她。”
寥老头道:“临近中午的时候我还看见她来着,因为当时我要撒尿,看见她远远的在那边,虽然隔得远,但还是不好意思,所以我躲在一棵树下撒尿的。再后来我就没有注意她了,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被害的。”
萧家鼎心中暗想,这就是说,被害人的死亡时间果然是中午左右。这跟自己的推断是吻合的。萧家鼎又问:“在地里除了你们三个,还有别人吗”
“没有了大冷天,他们也不想在地里忙活。只有我们,没有办法,家里穷,再不从地里想想法子,那可就真的没法活了。”
萧家鼎皱了皱眉,他去过那块地,四周都是一望无际的田坝,按道理说,有人要是经过,或者在远处对吕氏施暴,他们应该能看见的。可是。因为距离远,加上他们都专心与自己地里的农活,没有发现远处发生的事情也是情有可原的。
萧家鼎又问:“当时有没有人经过你们那里”
“我没有注意,真的没有注意啊。”吴三郎说。
寥老头也频频点头,说:“我们那里不是大路,那小路也是到田地里才走,所以平时没有什么人经过那里的,除非是下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