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顾民会随时补齐他包里的急救药品,一旦有意外发生,他的包可以一次性抢救四个伤员,但这没什么可自豪,自傲的,因为救人,是一个医者的天职。
他说:“马克,发生了非常令人悲痛的意外,我觉得我们现在不应该笑。”
刘马克在笑,他的伙伴们也在笑,他大声用英文说:“这又不是我们的国家,也不是我们的同胞,我为什么不能笑,我觉得国内的公安蠢透了,你不觉得他们很像猪,不觉得他们活该吗?”
原来小民也经常跟着大家一起骂国内的公安,骂他们蠢,骂他们是猪。
可那时他没有见过真正的人民公安,也不知道公安们是怎么工作的。
只从移民们的嘴里,听说他们既蠢又瞎,像猪一样。
而今天,他亲眼看到三个公安被炸伤。
看到他们虽然受了伤,可咬着牙一声不吭。
而且他们非常配合治疗,炸烂了手的那个都疼迷糊了,还不停的在对他表示感谢。
他也看到了,当误以为有炸弹,王剑锋毫不犹豫的就扑上去了。
如果那不是颗山竹,而是颗炸弹,王剑锋已经是碎片了。
这时还有人骂公安蠢,是猪,顾民非常愤怒。
他上前就搡:“伙计,公安不蠢,蠢的是你,你比猪还蠢,你简直是个白痴。”
虽然小民因为他优秀的学习成绩而被人们捧着,但刘马克是大华商会副会长的儿子,如今的人们,于钱的崇拜,比知识更重,所以当他们起争执,留学生们偏向的当然是刘马克。
刘马克皱眉:“Daniel,我想你肯定是疯了,不然你不会用猪来形容我。”
他的朋友们也围了上来,不敢打,但相互用胸膛挤,碰,连碰带挤,还嗷嗷怪叫。
可怜小民是个光膀子,被一帮男孩挤来碰去,围在中间欺负。
林珺刚刚清理完手上的血,回头看儿子被一帮黄毛欺负,怎么能忍?
正好她手里是担架,上前,一担架就挥过去了。
一帮黄毛,脑袋后面着了一担架,回头,还不及说话,林珺冷冷问:“欺负谁呢,知不知道他是谁的儿子你们就敢乱欺负?”
刘马克脑袋一歪,说:“阿姨,您是Daniel的妈妈吧,我听说你囚禁了Daniel,你还是个Crazywoman。”
林珺担架一挥,朝着刘马克的脑袋就砸过去了:“你说对了,我是个疯子,还是个持有绿卡的疯子,我打死人可不用负责任,你想不想试试?”抡着担架,她雨点似的,打完这个打那个,打的一帮留学生抱头鼠窜。
持有绿卡,在大陆就是上等人,疯子,在红国会被保护。
她岂不是打死人都不用偿命了?
刘马克疼的眼冒金星,一摸,红的,他妈的,打出血了?
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他转身就跑,他那帮混混朋友也全跑了。
把沾满了血的担架甩到地上,林珺问儿子:“你知不知道酒肉朋友四个字是怎么写的,你就没发现,他们只认钱,拿你当个玩艺儿?”
小民发现了,而且自从回国,他的世界观就一直在崩塌。
此时现场还是浓烟滚滚,他看到法典抱着一堆东西从浓烟中窜了出来。
也看到他爸了,抱着一沓东西从集中箱里冲了出来。
他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可他很难过,很惭愧。
“好啦妈妈,不生气啦,哥哥快摘了手套吧,上面全是血呢。”半夏说着,拉林珺转身:“来吧,我给你们洗手手。”
顾灵看他俩脏的可以,从酒店要了水出来,要给他们洗手呢。
顾民摘了手套,还没伸手呢,半夏已经来帮他洗了。
“你是个好哥哥,但要不惹妈妈生气,不打架,就更好啦。”她说。
顾民一笑,眼含泪花,他突然明白,为什么他说想带走半夏时,法典会那么生气了,这个可爱的小妹妹,他喜欢,法典也很喜欢呀。
大概也就小宪那种没脑子,只会玩电脑的马大哈,才不喜欢这样的妹妹吧。
当然,小宪肯定不喜欢妹妹了,不然怎么直到现在还不回来?
……
点了满满一桌子的菜,可等顾谨和王剑锋,法典几个从现场撤出来时,菜都已经凉透了,顾谨还好,身上是干净的,法典一身黑,王剑锋的衣服上满是灼痕。
爆炸后突发大火,他们去抢救文件了嘛。
隔壁那桌人早就走了,包厢是空的,王剑锋和顾谨匆匆扒了几口饭,就把小民叫隔壁去了。
而针对小民的洗礼,此时才刚刚开始。
今天虽然伤了几名公安,但收获非常丰富,不,可以说发现了宝藏。
在这个超级大港口,高从文总共有二百个集装箱,从其中最旧,最破的一个里面,专案组搜到了大量的照片,里面全是高从文和境外走私犯们的账簿,合照。
这叫留一手。
高从文留着这些东西,当然是想在自己被捕后留条后路。
让境外那帮走私大鳄们为了自己不暴露,把他营救出去,可现在,这些东西全被专案组给收剿了,那么,供给和需求两大琏,专案组也就全盘掌握了。
为什么顾谨说,今天自己能给儿子以真正有效的教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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