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郦南溪紧张得浑身紧绷,正要反驳,一阵天旋地转后已经被他拦腰抱了起来。刚刚适应了如今的视线状况,又忽地全身腾空,紧接着背上一沉,却是被他轻轻的抛到了床上。

“等、等一下。”郦南溪的声音都有些轻颤,“我、我还没准备好。”

话刚说完,她就没了声音。

只因他倾身而至堵住了她所有的话语。

郦南溪欲逃走,还未动作,肩膀忽地被扣住,她再也无法往上行去。

可若是往下的话……

感受着腿.根处的坚硬,她半点也不敢乱动。生怕自己再往下一点,就会造成无法挽回的事实。

“不准反悔。”他在她的耳边低笑,在她颈侧落下一个个轻吻,低喃道:“若是今日不成,明日加倍。”

“可——”

“没有可是。”重廷川握着着她的手,强势的往下拉去。

他的下巴抵在她的肩侧,喘着粗气说道:“你若是不帮我,我怕是就要忍不住了。”

郦南溪知道他说的是真的。因此,她只能脸红红的,由他引导而去……

……

去梅家做客的那一日恰逢十五。

虽说重家大房和二房如今不在一个宅子里住了,但,到底还未分家。故而每月的初一、十五时,重家大太太梁氏便会带了大房的孩子们通过中门往旧宅里去,给重老太太请安。

“中门”是重家旧宅和国公府相通的那一道门。因未曾分家,所以不曾落锁。平日里有人守着,只将门虚虚的掩上。

中门在后宅处。通过中门往左去,就是旧宅里姑娘们住的海桐苑。通过中门往右去,则是国公府里庶女们住的芙蓉苑。

大房人口简单,国公府占地颇广,院子尽皆够用。重大太太疼爱亲女重芳苓,让她独占了一个院子,另几个庶女则一起住。只不过大姑娘三姑娘已然出嫁,如今芙蓉苑里只四姑娘重芳柔一人。

与国公府不同的是,旧宅面积不大。且二老爷重德善侍妾较多,子女自然也不少,住处就显得有些紧张。女孩儿们无论嫡庶尽皆在一个院子里住着,正是海桐苑。

现今是二房的嫡出五姑娘重芳菲与庶出六姑娘重芳婷一起住在海桐苑中。其余的姑娘们,或是已经出嫁,或是儿时早夭,或是年纪还小正跟了姨娘同住。

重大太太梁氏和重二太太徐氏的关系不好,嫡出女儿们的关系就也十分紧张。反倒是庶女之间倒还算得上颇为和乐。

徐氏不耐烦理会这些个庶出子女,平日里管的松快,因此重芳婷有时候会过了中门来寻重芳柔。一起做做绣活儿,一起插花,一起弹琴。

重芳柔却不太敢主动往中门那边去。因为梁氏对她看管的很严,稍有不慎就会挨了责罚。

这日到了要向老太太请安的日子。重芳菲一早就去寻了母亲徐氏。

重芳婷早就梳洗完毕,见重芳菲出门,就喊了她一声想要一同过去。哪知道重芳菲理也不理她。重芳婷不知道自己哪里惹了嫡姐不高兴,左右思量了下,索性穿过中门来找重芳柔。

重芳柔亦是早已准备妥当,正在屋里头绣帕子。

听闻重芳婷来了,她将绣针插到绷子上又把绷子搁到箩筐里,这才慢慢起身迎了出去。她到了屋门口的时候,重芳婷恰好进门。

“今儿可真是热死了。”重芳婷摇着团扇说道:“不止热,还闷,让人透不过气来。”

重芳柔笑着让人端了一盏茶来给她喝,这才挨着她坐了,“又吃了什么气了?看你这样,倒不像是被热的。”

重芳婷在重芳柔面前能够放松许多,就也没太过遮掩,用团扇半遮了口说道:“谁知道呢。早晨我起来的时候她还好好的,还笑着和我打了个招呼。转眼穿戴好用完膳了,倒是给我脸色看。”

重芳柔看了下重芳婷这身衣裳,推了她一把说道:“今日要出门去你还穿成这样。快,去换一身来。”

重芳婷看了看自己身上。鹅黄镶边对襟纱衣,碧色暗花长裙,一对赤金扭丝镯子。好像还算能够出得门去,没有不妥的地方。

徐氏平日里不耐烦管她们这些庶出的,参加赏花宴这样的事情又怎会带上她?不过是听闻梁氏要带了重芳柔同去,徐氏不愿输给梁氏,所以才耐着性子也要她跟着。

难得能够有这么一次机会,重芳婷就寻了姨娘好生打扮了下。谁知竟被重芳柔说了一通。

“四姐姐觉得这样不好么?”重芳婷疑惑道。

重芳柔慢慢说道:“难得太太愿意带你过去,你只管好好的多看、多想,适当的说说话,认识几个人就可以。莫要做那出头的事情。”

重芳婷这才意识到,重芳柔在说她穿戴的太过扎眼了。

“不至于吧……”重芳婷有些迟疑。

她的衣裳首饰都不是最新的样式,也不是最珍贵的料子。哪里比得过嫡姐去?

“穿戴只是陪衬罢了。”重芳柔委婉说道:“我们夫人相貌极好,八妹妹只顾着和夫人相比较,有时候就顾不上我。反倒是你,五妹妹平日里和你住一起,难免就有比较。”

重芳婷这才明白过来,重芳柔是在说容貌为首,其次是穿戴。

二太太徐氏长相算不得特别好,儿女的相貌较之其他重家孩子就稍逊了些。偏偏二老爷的妾侍各个都容颜出众,单看相貌的话,重芳婷确实比重芳菲好看。

细细一想,重芳婷有些明白过来嫡姐为什么没有好脸色给她。再也不敢耽搁下去,即刻站起身来与重芳柔道别:“我回去换上一身。等会儿祖母那边再见罢。”说着就匆匆出了门。

重芳柔暗叹口气,看了眼绷子,也没心思继续绣花了,索性喝口茶准备出门往木棉苑去寻梁氏。

丫鬟给她整理着衣裳下摆,“姑娘怎么不提八姑娘针对您的事情?”反倒是说八姑娘与国公夫人不睦。

“六妹妹毕竟是二房的。”重芳柔淡淡的说道:“有些话不必和她多说。点到即止便可。”

说实话,重芳婷的五官确实不错,隐隐的还有超过她的趋势。

虽说长相并不是评定一个人的最关键之处,但重家已经有了郦南溪这样的绝色和重芳苓那样的美人,不能再有比她还出众的。不然,她可是真的要显不出来了。

丫鬟不知重芳柔心中所想,听闻她的话后,只连连点头,并未再说什么。

郦南溪知晓十五这日要去旧宅给老太太请安,故而十四晚膳的时候特意和重廷川说了,不许他再闹她。

重廷川口上答应的好好的,到了晚上,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

郦南溪恼了,在他手臂上狠狠咬了一口。虽然不至于让他疼,但也提醒了他让他节制一些。

重廷川知道小丫头睡不够明儿在赏花宴上怕是要打瞌睡,这才悻悻然放她一马让她好好睡。

结果,她倒是一下子就睡着了。留了他一个人在那边满身热气没处发散,抱着小娇妻辗转反侧了大半宿,许久都没能合眼。

因着睡得比较早,郦南溪十五的时候虽然起得早了点,却也精神颇佳。送走了重廷川后,她稍作打扮,穿了身海棠红银线绞珠软绸长裙,头戴点翠镶红玛瑙凤头步摇,腕上套了足金祥云纹饰镯子,就往木棉苑去。准备和梁氏一同往旧宅请安。

女孩儿刚一出现在屋子里,所有人就都眼前一亮。

海棠红颜色娇艳,一个不好就会显得过于妩媚。偏偏穿她身上后娇色尽显极致俏丽,却不带丝毫媚意,着实难得。

这样相比较,八姑娘重芳苓那般飘然若仙的素净打扮就显得有些寡淡了。

重芳苓倒也不恼。

郦南溪再怎么娇俏,那也是已经出阁了的。反观之,旁边的重芳柔让她更恼火些——明知今日是母亲开恩才带了去的,偏要弄的妖妖娆娆……给谁看!

重芳苓心中忿忿,待重芳柔就有些不客气。

重芳柔神色谦和的和她应对着,反倒是挑不出错来。

郦南溪没有理会她们两人的明争暗斗。待到梁氏过来了,她就和梁氏一前一后的出了门,往旧宅而去。

行至半途的时候,吴氏带了二姐儿重令月气喘吁吁而来。

“实在对不住。”吴氏连连道歉,“昨日里月姐儿闹得久了些,睡得太晚。今日便有些起不来。”

说着,她将重令月往前推了推,柳眉倒竖轻叱道:“还不赶紧跟祖母道歉!”

重令月有些委屈。她虽然来得迟,但是她起得很早,只不过母亲起得晚了所以耽搁了时候。

但这话她不敢说出口,只能委委屈屈的说道:“祖母,是我错了。”

她说话细细弱弱的,又是低着头,声音就有些听不清楚。

梁氏在将门长大,看着重令月这没出息的样子就很是恼火,只强压了怒气说了句“赶紧着些”,这便当先而去。

吴氏叮嘱了重令月身边的古妈妈几句,就赶忙跟在了梁氏的身后。

古妈妈生怕重令月走的晚了跟不上,就把她抱了起来,小跑着跟了过去。

郦南溪之前听着重令月说话的时候好似带了点哭腔出来,有些放心不下,便没有即刻的跟在梁氏身后。而是稍微的迟了两步走,又慢慢的将速度放下来。

不多时,她就和古妈妈挨得近了。

郦南溪回头看了眼重令月,便见小姑娘正趴在妈妈的身上,瘦弱的小肩膀一拱一拱的,似是在抽泣。

重芳苓和重芳柔在旁边走着,不时的唇枪舌剑一番。梁氏和吴氏在前面。没人去留意一个四岁多的小娃娃这边。

郦南溪就侧首小声问重令月:“月姐儿今天什么时候起来的?”

重令月没防备有人问她,全身颤了下方才抬起头来,大大的眼睛里满是泪水。

她不敢回答,只抽泣着看着郦南溪。

古妈妈倒是听于姨娘说这位国公夫人是个和善的,就小声的道:“回奶奶的话,二姐儿天不亮就起来了。还练了一张大字。”

郦南溪没料到古妈妈居然对她说了实话,就调转视线看向了她。

古妈妈抱着重令月福了福身,“婢子原是于姨娘身边的。后来姐儿跟着姨娘住,姨娘就让婢子来照顾姐儿了。”

郦南溪原就觉得有些怪。吴氏和重令博都是性子强势的,偏重令月性子懦弱,一点都不像吴氏。先前还不晓得是怎么回事。如今才知道重令月是跟着于姨娘长大的。

郦南溪叹了口气,握了握重令月的小手,问古妈妈:“平日里五奶奶不看着月姐儿?”

“极少。”古妈妈低声道:“月姐儿身子不好,有时生病。五奶奶怕姐儿将病气过给二少爷,所以时常远着姐儿。今日还是太太说,既然大家都带了孩子去,不妨让姐儿也跟着。五奶奶这才答应了。”

这个时候,重令月瘦小的身子又缩了缩。

郦南溪让金盏拿出了一把窝丝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