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她重新把藤蔓盘好,整理好衣服,从物资堆里找了包湿巾,擦了擦脸,然后走出去。
有些头重脚轻,但她从来都很会在人前掩饰自己的不适。
装修师傅们正在安装主卧的地板,她过去问,还有多久能装修好。
但这两个师父只负责安装地板,不管别的,虞雪于是打了个电话给装修公司,询问什么时候能收房。
“合同里约好是五月中旬交房,今天是五月十三号,三天之内,我希望能够验房,你看可以吗?”
经理表示,主要只剩下插座安装、五金洁具还有灯具的安装,三天内能弄好。
虞雪便放心了,然后提了个额外要求,她想在门口装一个摄像头,不仅在404装,出租屋她也要装,钱她另外给。
装修公司很干脆地答应了,也不要另外收钱,就当送给虞雪的。
挂了电话,虞雪下楼,走去出租屋。
路上遇到的人看她目光有些古怪,经过早上的事情,大概这个小区里不少人都知道虞雪了。
“这就是早上报警的那个女的。”
“听说有男的上门堵人。”
“不是说她乱搞男女关系,才被人堵上门的?”
“谁说的?”
“就她隔壁那媒婆张啊。”
虞雪如今耳力好了不少,很容易听到这些议论,但她也不在乎,最多是别人越看她笑话,末世之后,她对于这些人将会面临的可怜处境越不在意罢了。
回到出租屋,那个媒婆大妈看到她,翻了个白眼,嘭的一下关上门,另一个邻居听到动静,打开门看了看,对虞雪笑了笑,也关上了门。
虞雪也都无所谓,进了自家门,第一时间就去煮了一锅面条,打了七八个蛋和一堆蔬菜、午餐肉进去。
接着煮饭,然后把冰箱里冻着的猪蹄、蹄髈、猪心、鸡鸭都拿出来解冻。
她要好好给自己补补,但炖锅只有一个,她直接上网下单,超市一小时直达的那种,买了两个大炖锅,和一些牛肉、鱼肉、水果等食材。
还买了一个破壁机,准备给自己打点米糊、杂粮粥什么的,毕竟一直咀嚼很累的。
她还点了个三层大蛋糕外卖,这会儿她就特别想吃奶油那种又甜又腻的东西。
做完这些,面条也煮好了,她埋头就吃。
过了一会儿,外卖到了,她让外卖员把东西放在外面,在猫眼里看到人走了,还让来福听听外面是不是没人了,这才开门拿东西。
但还是被那个媒婆大妈看到,她抱着孙子嘀咕道:“就知道花钱,女孩子家家这么大手大脚,谁敢要啊!”
虞雪觉得烦,怼回去:“像你这样的都能嫁得出去,我就不劳你操心了。”
大妈大怒:“什么像我这样的,我哪样了?”
上来就要理论,虞雪啪一下关上门,吃蛋糕去了,任由她在外头叫嚣。
下午,装修公司派人过来装监控,先安装出租屋这边,很快安装完毕,监控画面直接传到虞雪手机上。
这样一来,她可以随时观察门外情况,不用担心外面有埋伏什么的。
之前她要是就装了这个,就不会轻易上当了。
很快,404那边也安装好了,她可以同时知道两边门口的动静。
一整天,虞雪都在家里吃吃喝喝睡睡,到了傍晚,小区里充满了人们工作学习归来的声音。
很快,天一点点黑下来,夜晚来临。
虞雪把门窗全部关紧,反锁,将阻门器安装在门后,拉紧窗帘,电脑打开监控画面,放在茶几上,还拿了把刀放在自己身边。
黑暗中,只开了一盏小灯,虞雪默默靠在沙发上,来福就趴在她身边,肚子呼呼地起伏着。
虞雪抬起手,看着自己的三根藤蔓。
一天下来,三根藤蔓已经一样长了,几乎有二点五米,也都变粗了一些。
她心念一动,这根就动了动,心思一转,那根又甩了甩,单独操控起来还行,但如果想同时且分别控制它们做不同的事情,就容易乱。
她又看了看自己的左手,手印越来越红,起了更多燎泡,辣烫感已经蔓延到上臂,皮肤红得好像煮熟了。
她觉得再这么下去,手臂真的会被煮熟,现在她左臂几乎已经没什么感觉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神经被烫死了。
“将毒素逼到藤蔓上……”
虞雪喃喃道,可是她试过很多次了,都不得章法,该怎么“逼”啊?
她将右手袖子撸起来,之前收回藤蔓,感觉就是把这三条藤蔓抽进自己的手臂里。
她拿来记号笔,在自己的手臂上画出三条线,一直画到右肩,然后沿着锁骨过来,最后汇聚于胸口。
这就是藤蔓进来的路径,到现在这三条线上还有些隐隐作疼。
她试着握紧左手,还是没能把毒素逼上来。
想了下,她开始轻轻搓自己的左臂,皮肤本来就挺烫的,这样一搓,更烫了,然后她就发现,上臂上段的皮肤也开始迅速发红,蔓延上肩膀,到脖子。
感觉毒素被刺激到了似的。
“我、我去!”虞雪有些慌,然后她努力告诉自己,“不怕不怕,不慌不慌,引到藤蔓上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