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进去,院外又响起了寒三婶的声音,“黄、黄郎中,是咱先叫你的呀,你不能……”
好不容易找到了在别人家看病的黄郎中,却不想让人半路截走的寒三婶气呼呼的挤进院子,一抬头却对上了寒爹爹怒目圆瞪的脸,神情顿时一怯。
“二、二哥你咋在这呢?”
寒爹爹表示现在没心情理会这搅事精,哼了一声,甩开头理也不理她。
靠山没在,寒三婶是有气也不敢发,只得瞪着把黄郎中拉走的那个壮汉,“林子,黄郎中呢,咱家永竹还等着他去治伤呢。
原来半路抢了郎中的大汉就是琴姨的相公,难怪会那么给力,连寒三婶的胡也敢截。
对于寒三婶的话,林子是直接没听到,走到寒爹爹跟前,看了看他的伤腿,“柏哥,你这腿是咋回事?”
之前不是已经能拄拐走路了的吗,怎么两天没见又成这样了。
寒爹爹朝他摆摆手,“没事,之前没接好所以又重新接了一回,等好了就不用拄拐了。”
林子抓着自己的后脑勺,没听懂耶,不过不用拄拐应该是好事,于是他乐呵呵的笑开了,“原来是这回事呀,还吓咱一跳以为你又摔了呢,只是没摔你这脸又是咋整的?”
寒爹爹现在的外形真的很难让人相信他没摔,都鼻青脸肿了。
摸摸头上的大包,寒爹爹心中就一片苦涩,摇摇头,终是没说话。
大柱却有些气愤的瞪着寒三婶,“三婶骂咱娘,爹爹说她,奶就把爹打成这样了。”
寒初雪之前在家里的一番话,被触动的不只是寒爹爹,还有大柱这个长子,毕竟他比大丫他们年长些,知道的事也多些,感触自然也会更大,一味的忍让确实是让自家吃了更多苦头,既然这样,他为啥还要忍。
寒三婶压根没想到平日老实巴巴的娃居然会敢这样说自己,气得指着大柱就想开骂,结果被寒爹爹和林子两双虎目一瞪,立马打了个冷战,咕的一声把气全咽回肚子里去了。
耳房内一直用神识注意着事态发展的寒初雪,满意的给自家大哥点了个赞。
结果注意力分散,没防到伤口让人压了一下,顿时嘶的一声,眉头直皱。
秀娘一见,心痛了,“二丫。”
琴姨也肉痛了,“黄郎中你轻点呀。”
黄郎中有些无奈也有些气短,“咱会小心些的,只是她这伤口要不弄干净了上些药,可是会引起发热的,到时可就有性命之忧了。”
啥?!
秀娘没差点给急晕过去,“黄郎中,你得救救咱家二丫呀,就是给你做牛做马咱也愿意呀。”
琴姨和胖婶也急了,“是呀黄郎中,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呀。”
黄郎中……
他有说不救吗,他这不是在上药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