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自家那产量不高的旱地,寒爹爹也是有些心塞的。
“咱家的地是要比别人的差上一些,水田可以一年熟两回,而咱家的只能熟一回,等种过这一茬,就不能再种稻子了,只能种些红薯、芋头的,这些不能抵税,也只能留着自家吃。”
寒初雪有些没听明白,“爹,为什么不能再种一季呢,是时间不够还是其他什么原因呀?”
寒爹爹叹了口气,“是没水,咱家这些地离广源河太远了,夏稻还好些,雨水多能应付得过去,到了秋稻雨水少,光靠咱们自己挑水来浇,根本就应付不过来,就只能种些耐旱的了。”
其实还有一个原因寒爹爹没说,那就是他们这一家子不只是种自己这些地,往年还得帮秀才爷爷和寒大伯种,这两家加起来有十五亩的水田,一家子要料理好那十五亩水田就已经够吃力了,又如何还有精力和时间天天挑水来浇自家的地呢。
因为知道小闺女对自己爹娘没什么祖孙之情,刚回家来这两天又遇上了那些糟心事,寒爹爹不想让小闺女进一步怨恨自己爹娘,所以故意隐而不言。
这暗地里的原因寒初雪一时间还真没想到,她的脑袋瓜现在正被另一件事给占着呢。
如果单单缺水对她来说还真不是什么事,寻到地下水源把它引出来便是了,若是这一带真的缺水,没什么地下水源,一个聚雨阵也能解决问题,只是镇上的经历告诉她,光种粮食,不发家呀。
光靠自家这五亩地,就是每年的税都得够呛,更别说一年多后大柱就要分户籍自立门户了,以那娃的老实劲只怕也分不到多少地,两家的税赋这么压着,若是真单靠种地产粮来应付,那可是很要命的,就算她真的有办法让自家拿回该得的土地,在那坑爹的人头税压迫下,一家人也不会过得多轻松。
所以寒初雪觉得还是要找条生财之道,只要有了钱,还用得着担心买不到粮去交税吗。
这么一想,她又想到了那老值钱的布了。
可惜今天娘亲大人没肯让她去镇上,本来她还想着跟杨德彪了解一下大昌朝的布匹情况的呢。
“爹,我们这一带有人种麻植桑吗?”
她记得这麻好象对水分的要求不高,那是不是说自家这些地其实是可以种麻的?
寒爹爹想了想才道,“罗财主家有种麻,他家地多,有一部分桑田,咱们本来分得的地就少,而且大多是水田,是不让种麻的。”
居然不让种?
“可是我听哥说,本来我们每家不是都应该能分到桑田的吗?”
寒爹爹苦笑摇头,“说是这么说,可是就是村长家也没分够露田,更别说桑田了,咱们这盛产大米,朝庭的税也只收大米,就是赋也是可以用大米抵的,这样子谁家会肯种桑田呀,而且已经养好的水田也不会允许改为桑田的。”
寒初雪眼睛一亮,“那是不是说如果是自己开垦的荒田就可以作桑田?”
寒爹爹想了想,点点头,“照理说是可以的。”
可以就行。
寒初雪满意的笑了,就让某驴再玩几天,等这风头过了,就该回来开荒了,哈哈。
嗤!
正在元宝山调戏小动物的某驴,蓦的打了个喷涕。
不解的甩了甩长脑袋,这是谁在想它呀。
谢谢书友140618135223371的平安符!
今天是元宵节呢,祝各位亲佳节快乐!团团圆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