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玉祈眼睛一亮,终是冷静下来了,“爹,他们真是这样想的?可是若他们不是真想把我赶出嫡枝,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寒永松瞪他一眼,“还不是你这次的事做得太落痕迹了,留下那么多的把柄给人说事,如果叔公他们不拿出一个态度来,如何能服众?可是你到底是三房的长子嫡孙,还是寒家小一辈中惟一有功名在身的人,就这样把你赶走,你以为那些老东西当真舍得呀?”
寒玉祈想了想,这还真挺有道理的,寒家这一辈中就自己一个童生,若是在别人家可不得像宝贝似的供起来,那些老家伙舍得不要他才怪呢。
“哼,他们想得倒挺美的,以为使这样的手段我就会怕了他们,乖乖的听他们的话了?”
寒永松眉头一皱,“你这孩子,这回都已经吃了大亏了,怎么还不用用脑子,你现在得罪他们,吃亏的还不是你,那些老东西有几个脾气也硬着呢,尤其是那三叔公,甚至敢跟你太爷爷闹过,你要真把他惹急了,他当真把你已经被赶出寒家的事说了出来,到时侯吃大亏的那个还不是你吗?”
这时他的媳妇已经缓了过来,从他们父子的话中猜出一相大概来了,忙劝解儿子道,“祈儿,你爹说得是,不管怎么样,你的前途才是最重要的,在你功成名就之前,跟那些族老宗亲斗,吃亏的只会是你,先忍一口气,万事都等你考上举人当了官再说。”
这其中的厉害关系,寒玉祈也是知道的,自然也明白爹娘说的话是对的。
于是咬牙切齿的道,“爹、娘你们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哼,君子报仇十年未晚,待我他日功成名就的时候,今天所受的一切屈辱,我定十倍的跟他们讨回来。”
寒永松欣慰的拍拍他的肩膀,“你能这样想就对了,大丈夫就是要能屈能伸,形势没人强的时候就该忍着,把一切记好,等你有本事算帐的时候再还回去。”
寒玉祈受教的嗯了一声,“孩儿明白了,谢谢爹爹。”
看他终是想通了,寒永松夫妇俩都暗松了口气,今天这事还真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不过还好,一切还没到无法挽回的地步,只要今天的事没传开,儿子就能去参加乡试,待他中了秀才,就不信那些老家伙会肯让这么一个优秀的子孙流落在外。
一家子在寒玉祈的房里分析着,说着春秋大梦,没人发觉寒秀才站在门外,又慢慢的走开了。
因一下子被打击狠了,身子有些发虚的躺在床上的秀才奶奶,看到他回来了,撑起身子问道,“玉祈咋了?”
她这边都能听到大孙子的吼声,似乎很生气呢。
寒秀才摇摇头,没吭声,只是神色莫名的坐在一旁。
一切危机,看似就这么过去了,观察了一个下午确定在祠堂发生的事真没传开,寒玉祈更加相信寒永松的推测了,于是终静下心来,拿起书本重新看了起来。
但他的这份平静,却在第二天一大早便被打破了。
天刚亮,一队官差便进村里来了,刚好拦下了出门要去田里看看的寒大爷爷,一张嘴就是问寒玉祈住在哪里。
昨天便已知道寒玉华的伤跟寒玉祈脱不了关系,一看到官差,寒大爷爷立即有了事情不好的感觉,给他们指了路后,地里也不去了,回过身唤过儿子,两人便分头找人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