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量着或焦急或担忧或愤懑的一家子,寒初雪背着双手,一本正经的看着那少女道,“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只凭片面之词便妄下结论,还口出恶言,看来你也不太适合跟在我姐身边。”
这般说来,她连这少女也不想要了?
本以为一双儿女至少能脱离困境的妇人不由有些着急了,“这位姑娘,小女只是担心她爷爷,方会一时心急出言无状,还望姑娘大人有大量,莫与她一般见识。”
寒初雪瞅她一眼,“你觉得我跟她,谁是大人?”
这……
妇人瞬间语塞,两人的年纪一看就知道是自家女儿大上几岁,人家会这样问,明显就是针对她刚才为女儿辩解之语的,这又让她如何去作答呢。
就在妇人被寒初雪问得无言以对的时候,那个一直没说话的老头蓦的一声朗笑,“看来姑娘绝非常人,吾家这些孩子得遇姑娘赏识也是一场造化,既然姑娘相中了他们尽管带走,日后如何管教全凭姑娘。”
寒初雪看着他,“可是他们刚才求我把你一块买了呢。”
老人摇摇头,“姑娘不必为难,老儿知道自己招了人眼,若是真去了姑娘家,说不得会给姑娘家招祸的。”
镖局的人听到他这话都着急的喊了起来,“老爷子……”
老人却淡然的一摆手,“好了,生死有命,再说老夫都活到这把岁数了,又还有什么好惜命的,只可惜祖上的产业就这么毁在了我手里,只怕黄泉之下也无颜面对先祖呀。”
说到最后,老人神色黯然,其他人更是红了眼眶。
少女气愤的握紧双拳,“这不能怪爷爷,是那狗官欺人太甚。”
说着她还有些迁怒的瞪了寒初雪兄妹一眼,显然这娃儿还是认为他们跟那黄县令是一伙的。
玉烾立马瞪了回去,“你瞪什么瞪,我们家就是一农户,压根不认得你们说的狗官。”
什么?
一旁的大管事和老莫顿时变了脸,难不成这些人还真是骗自己的?若真是这样,这人让他们带走了,倒霉的可就成他们了。
老莫急忙拉过杨德彪,“兄弟你可不能坑老哥呀。”
杨德彪一副你安了的表情拍拍他,“老哥,兄弟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吗,什么时候坑过自家人了,那捞么子县令我东家是不认得,不过在买丰昌那边的桑园子时,我们家姑娘可是跟他打过交道的,他要不是心里有数能把那桑园子那般爽快的卖给我东家了?”
杨德彪上回送家眷去桑园时,曾跟老莫打过照面,他的新东家在丰昌那边买了个桑园子老莫是早知道了的,自然也知道现在他并不是骗自己的。
于是他跑到大管事身边嘀咕了一番,大管事眼珠子转了转便想到,肯定是黄县令知道寒家跟罗家的关系,不敢得罪寒家才会爽快的把那桑园子卖给寒家了,若真这样,就算这一家子让寒家买走了,黄县令肯定也是不敢吭声的。
镖局的那老爷子本就是个江湖跑老的人物,凭着这只言片语便把其中关键猜了个七七八八,当下眼睛一亮,若真是这样的人家,自家这些孩子被他们买去,可就不只逃出生天,还能有个依仗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