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初雪点点头,“种子。”
“严烈他们的小岛就是汤梁也是偶然发现的,旁人想找,可不一定找得着,就算找着了,以岛上民众的排外,也不一定会愿意与之打交道,再加之我们还可跟严烈谈谈条件,让他把棉花的种子严格控制起来,如此大昌朝的人想种棉花,可不就只能跟我们家买了吗?”
虽说到了后面他们肯定也会自己学会留种,但在此之前,都只能跟寒家买,如此就是这一笔也能让寒家挣个盆满钵满的了。
这倒不是她贪财,而是棉花不比花生,花生油虽说没人知道能榨油,但花生大昌朝的百姓却还是有人种的,所以只要一经推广,也没谁能垄断花生的种子。
但棉花却不一样,在这大昌朝绝大部分人根本不知道棉花是何物,更别说有其种子了,若是还像花生油一般直接往上报,万一有权贵从中牟利,借口棉花的种植还不成熟,还需试种,从而垄断了棉花种子高价出售,甚至是做出了寒家不愿做的事,垄断了棉花和棉布的出售,如此平民百姓仍是无法受益,得利的仍是那些与民争利的豪强权贵。
与其这样,寒初雪情愿把种子攥在自己手中,按需平价出售,只要大昌朝种植的人多了,就是有人再借朝庭之势插手其中,也牟取不了什么利益了。
玉烾想了想,眉头又皱了起来,“可是小妹,像你方才所说,这种植棉花是利国利民之大事,朝庭会任由我们家控制着这种子吗?”
寒初雪淡笑摇头,“不会。”
这下子连玉仪也忍不住了,“那小妹你咋还说要控制种子呢,这不是白忙活吗。”
寒初雪朝玉仪搞怪的眨眨眼,“所以在此之前我们还得保证自己不白忙活呀。”
啥意思呀?
这下子就连曾莹儿都摸不着头脑了。
寒初雪站起了身,慢慢在屋内踱起了步子,“严烈方才也说了,要种棉花必须是平坦的地块,不宜积水,这也正是他们岛上种植量不大的原因,而在怀集乃至开阳,其实适合种棉花的地方并不多,而我们若是想在衣料至种子方面都抢占先机,肯定不能小打小闹,否则到头来也只能是替他人作了嫁衣裳。”
寒爹爹深有体会的直点头,“没错,就像咱跟杨兄弟跑商一般,明明价钱谈好了,偏生我们手上的货不足,可不就便宜了旁人吗。”
寒初雪笑道,“就是爹爹说的这个理,所以我们家想抢得先机,想不替他人作了嫁衣裳,就必须寻好地方,大量种植棉花,只要我们自己手上的货足了,日后方好待价而沽,而在此之前,最好别让任何人发现。”
一家子听得纷纷点头,但又有些犯难。
秀娘苦恼的道,“可是咱家的地都避不了人的呀。”
寒家的地都是些好地,周围自然少不了别人家的地,要真种了些稀罕物,肯定会引起旁人注意的。
寒初雪摇摇头,“娘,我们这次不用自家原有的地来种。”
先不说寒家的这些地合不合适,光是这些地种植的东西已经跟寒家手里的铺子形成了产销一条龙,就不可轻易变动。
要知道这棉花如今他们手上的种子并不多,要想达到自己预期目标,至少需两年时间,若是把寒家原有的经济链斩断了,那寒家这两年可就要入不敷出了,现在的寒家可不比早两年,手上可养着一大批人的,经济收入受损,那后果绝对是不堪设想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