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家寨刚经历了一场大战,肯定是有许多事需要处理善后的,寒初雪也不是这般不通人情的人,便点头应道,“如此我等便叨扰了。”
袁战哈哈笑道,“姑娘这是哪里话,若非姑娘叨扰,我袁家寨可就大祸临头了,这种救苦救难的叨扰,我老袁还求之不得呢。”
众人都被他这话逗得笑了起来,此时有仆妇来报客房已经备好了,寒初雪一行人便告辞先行去歇息了。
这袁家寨虽是马贼,不过人员的素质还是不错的,虽刚经历了一场大战,却也极快便收拾好了,除了被撞毁的护栏还没修好,其他一切都已回复正常,晚饭也在一个时辰后备好了。
除了袁猛的媳妇还要照顾袁夫人,袁家父子和几个主人的头目都在席作陪。
这边的饮食跟怀集那边差异挺大的,也许如汤至和所言,这边种的粮食不多,百姓多以捕猎作卖买为生,所以饭桌上的菜式也大多以肉食为主,尤其袁家寨本就是个马贼窝,全是些糙汉子,桌上不仅全是肉,而且全是大块大块甚至还连着骨头的肉,寒初雪光看看就觉得自己已经饱了。
倒是严烈也许是久居海岛的缘故,吃的大多是鱼,现在看到这一桌子的肉食,开心异常,不用人招呼,便抓了一块啃了起来,阿塔一看,也有样学样,两人很快吃得满脸油光。
寒初雪默默抚脸,这两人其实真不是她带来的。
袁战等人见状却很开心的笑了起来,这些人本就是习惯了大口喝酒大块吃肉的,严烈两人的表现正对上他们的胃口,这关系也一下子便拉近了,立时便有人向两人敬起酒来。
严烈也不推辞,吃了这么一大块肉正好有些口渴呢,接过一口就焖了。
袁战等人顿时大声呼好,严烈一听,也来劲了,抓过袁猛就要跟他斗酒。
这种游戏袁家寨的人向来就没少玩,不仅不劝阻反而纷纷鼓起劲来了,气氛一下子便热闹开了。
喝到酣处,不只严烈、汤至和、阿塔,就是老余头也没能躲开,全都喝得满脸通红,醉薰薰的,而袁战那边也没讨得了好,虽然他们这些人也是喝惯烈酒的,但严烈和汤至和都是实力不弱的高手,老余头虽年纪大一些,却是个修士,想把他们灌醉,自然是要付出惨烈的代价的。
所以到酒终人散的时候,整个大厅里,惟一清醒的就是寒初雪了。
倒不是说这娃儿酒量有多好,而是她这个头、这年纪,这嫩脸,别说是跟着她来的人,就是袁战那些糙汉子们也无法下得了手去,人家可是个粉嫩嫩的女娃子呢,要真灌她酒,他们还怕自己会招天打雷劈呢。
游目瞧着躺得横七竖八的一屋子大汉,试探的伸脚踢了踢最早“阵亡”正躺在桌底下呼呼大睡的阿塔。
半点反应也没有。
寒初雪默默的汗了,她本还想着今晚趁着人齐,跟袁寨主他们谈谈合作种棉花之事的呢,毕竟她可是答应了母上大人要在过年前赶回家去的,这下子好了,话没谈几句,这人倒是全倒下了,醉成这样,明天一时半会只怕这脑子还没办法清醒得过来呢。
唉,看来以后要谈正事绝对不能选在饭桌上谈,最起码不能在他们碰酒之后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