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节(2 / 2)

gu903();外头,议论声更大了。

“你们看看,还是霍老板会做生意,羡鸯姑娘太嫩。”

“做会生意有什么用,她讨不了纪忱的欢心,不然青阳郡主哪儿会让羡鸯姑娘来打理布庄。”

“绥安侯府里又有新鲜事儿了?”

……

胡霁的目光在两人面上来回,琢磨不定。

“胡公公……”胡霁久不说话,米公公忍不住喊了一句。

胡霁沉吟道:“事确实算不得大事。但归根究底还是你们的过错,赔偿按照规矩走。无心之失也是失,羡鸯姑娘,你是布庄的老板便得跟杂家走一趟。至于布庄,暂封半月。”

“谢公公开恩!”霍酒词急忙道,“民女一定让母亲好好整顿布庄。”

“……”听得自己要被带走,羡鸯只觉脑子里一片空白,旋即瘫软在地。

第36章他回来了

羡鸯被抓,布庄被封的消息很快便传到了侯府。

一家子正在前厅用午膳,“你说什么?”纪从回放下筷子,以为自己听错了,又问了一句。

“啪!”罗氏拍下筷子,急切道:“羡鸯怎会做这种事,定是霍酒词搞的鬼,她就是个灾星!你们还留她在侯府,现在好了吧,连累羡鸯入狱,都是你们害的!我们侯府供她吃穿供她住,怎么待她不好了!”

没等孙牟将话说完,罗氏自己先噼里啪啦地说了一通。

王约素眉心深锁,她一直以为霍酒词是个温婉且知恩图报的女子,应该不会这般对侯府,说不准是羡鸯自己惹的事。

纪忱不动筷子,心道,她肯定做不出这事。

桌上几人各有心思。画眉侧头看向纪忱,心头略微不快,伸手夹了一筷子菜给他。她是随手夹的,根本没管纪忱喜不喜欢。

看着碗里的鸡腿,纪忱愣了一下,他不爱吃鸡肉。恍惚间,他想起去年自己同霍酒词去酒楼用饭的事,她点的菜全是自己爱吃的。

这么多年来,画眉总是享受自己对她的好却不付出,他心头其实很不舒服。

这时,霍酒词回了府,低垂螓首,看不清面上神情。她没进前厅,而是径自走向惊春院。

“酒词。”纪从回叫住霍酒词。

纪从回的声音入耳,霍酒词只得停住身,调转方向往前厅走。她哑声道:“父亲,母亲,老祖宗。”

画眉直直盯着霍酒词,眸中情绪几经变幻,如今有罗氏宠她,她的地位比之前高出不少,也能上桌了。

没等其他人开口,霍酒词先声夺人,将过错都揽到自己身上。“都是我不好,没教好羡鸯,叫她犯了这么大的错,都是我的错,你们怪我吧。”

罗氏一看霍酒词的脸便觉气上心头,拍着桌子道:“就是你的错!你还不去将羡鸯救出来!”

“……”霍酒词使劲掐了自己一把,眉心稍稍颦起,等泪光汇聚,她才道:“请老祖宗放心,我会尽力想法子救羡鸯出来的。”

孙牟叹了口气道:“这事其实也怪不得少夫人,方才少夫人一直在求胡公公放了羡鸯,只是胡公公不答应罢了。布庄命该有此劫。”

纪从回眯眼仔细打量霍酒词,见她不像是在说谎,稍稍松了口气。

王约素沉着脸,不置一语。

“姐姐,你不帮羡鸯可是为了那件事?那晚,大家都以为我小产是缥碧害的,后来羡鸯说出实情,害得夕鹭被打断双腿。所以你怪她,是不是?”画眉开口,一脸不解地望着霍酒词,真切道:“我都原谅夕鹭了,你就不能原谅羡鸯么?”

她一说,在场所有人齐齐看向霍酒词。

“好啊,原来你是为了这事报复羡鸯,你个白眼狼!”罗氏气急,拿起身前的瓷碗便朝霍酒词砸了过去。

霍酒词下意识想躲,又硬生生忍住没躲,好让大家以为她还是以前那个任人欺负的霍酒词。

只听“叮”地一声,一只象牙玉筷击在了瓷碗上。

是纪忱出手了。

紧接着,“啪”,瓷碗掉落在地,碎成了好几瓣。

这一下突如其来,不止罗氏愣住,在场的人都愣住了,谁都没想到,纪忱会帮霍酒词。

霍酒词抬眸望向纪忱,她倒没觉得纪忱有多在意她,不过是愧疚心犯了。她想,自己再装一装,怕不是他就真将将那借据给她了。

“忱儿。”王约素不满地喊了一声,语气很重,犹如千斤巨石压来。

纪忱别过脸,不自然地抿了一下嘴。

如此一闹,厅上剑拔弩张,霍酒词暗自思索着,似乎,打她从宴会上醒来之后,这世界跟话本里的就不大一样了,纪忱没那么冷情,画眉也没那么柔弱善良。

话本里的画眉,什么都没做,都是别人害她,她是真善良,脑子也是真单纯,唯一一次动怒便失去孩子的时候,而那个时候,画眉也是真疯狂,恨不得让夕鹭死。

天都城人看到这一章时全都在心疼画眉,骂她恶毒,可她又做错了什么,她原本可以嫁个好人家,安安稳稳地过自己的一生,照顾父母善终,就因为自己处在这世界里,要衬托画眉的善良好和美好,所以活该失去父母?

“酒词,你老实说,今日之事是不是你所为?”王约素冷眼盯着霍酒词,许久之前,她是认这个儿媳的,因为她什么都好,还听话,但从画眉怀孕开始,她对霍酒词就不大满意了。

“不是。”霍酒词利落地回了两字,她吸了吸鼻子,使劲咬住唇内的软肉,直到自己疼得掉下泪来,“母亲,你仔细想想,我还欠着侯府六万两银子呢,只要布庄在,我去帮忙每月都有五十两银子拿,可胡公公这一封,我便什么都没了,所以我为何要这么做?”

厅上几人哑口,罗氏冷哼一声,“谁晓得呢。”

霍酒词没管她,继续道:“羡鸯在我身边待的时间并不长,肯定有许多事没学到。那日,我身子不舒服,声音小,加之店里人多,她怕是没听清我说的话。后来,米公公过来,我寻思着,她该练练胆子,便让她去招呼米公公,谁晓得会闹出这么大的事。母亲不信,大可问问布庄里的伙计,布料是羡鸯自个儿选的,不是我逼的。”说着,她垂眸思量片刻,自言自语道:“等等,前几日,她同我说起母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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