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玲娟也不准他们熬夜,关了电视,勒令他们乖乖回房间睡觉。
柏寒知洗了澡之后,穿上朱玲娟拿来的杨万强的T恤和短裤,将就对付一晚。
杨溢睡在地铺上,只铺了一层不薄不厚的棉絮在地上,还有一条薄被。
他软磨硬泡着柏寒知陪他打了两把王者,本来心情不好,结果一打游戏就又嬉皮笑脸了起来。
打到十二点的时候,眼睛实在睁不开了,手机放在枕头底下,盖上被子闷头大睡。
要说小孩儿的入睡时间有多短,感觉没过几分钟,柏寒知就听见了杨溢的呼噜声。
他躺在杨溢的床上,周围是一片漆黑。时不时一道闪电划过,昏暗的室内被照亮了一瞬间。
柏寒知能短暂的看清房间里的陈设。
简单到.....应该可以用简陋来形容。
房间很小。墙只刷了一层白,然后天花板上吊着一个可怜兮兮的灯泡。
屋子里就一张床,一张应该是杨岁用剩下的书桌,桌子腿儿断了一截儿,用一根木头给接上了,然后就.....没了。
杨溢的衣服放在哪儿的都不知道。
那会儿洗完澡出来,他路过杨岁房间时,瞟了一眼。
姐弟俩的房间,简直就是一个天一个地。
真的是一个妈生的吗?这差别待遇......
杨岁的房间很大,有飘窗。碎花纱帘。
墙面刷成了奶油色,吊灯毛茸茸的。有一个很大的书架,上面摆满了书,挂着灯串。
地上全铺着地毯,摆着大大小小的玩偶,满屋子都是一些可可爱爱的小摆件儿。
总而言之,很温馨治愈。
就如同她这个人一般。
柏寒知翻了个身,床嘎吱嘎吱响。
说实话,他很认床。而且喜静。
这会儿不仅雷雨交加,还有杨溢钻电锯一样的呼噜声,跟雷声一前一后,唱双簧似的打着配合。
他又翻了个身,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
凌晨十二点四十。
他打开微信,给杨岁发了条消息:【睡了没。】
消息一发过去,杨岁就秒回了:【没呢。】
柏寒知缓缓起身,从自己的裤子里摸出来一样东西,揣进身上的短裤,然后下了床。
打开门,走出杨溢的房间。
手机屏幕还亮着,停留在杨岁的聊天框里。
这时又弹出来一条消息,杨岁问:【是不是杨溢打呼噜吵到你了?】
看来真是亲姐。
柏寒知没有回复。
将手机锁屏,放轻了脚步,走到杨岁的房门前,轻敲了一下房门。
房门是白色的,上面挂着一个小鹿挂牌。
几秒后,房门被打开,小鹿挂牌动荡了两下。
房门一打开,一室的橙黄全然偷溜了出来,杨岁穿着睡衣,长发披肩,头上还戴着一个毛茸茸的猫耳朵发箍,一张脸清透干净,看到柏寒知后,惊愕了片刻,唇微启,刚要开口之际----
只见柏寒知迅速钻进房间,他的脸迅速放大在眼前,他一手捧住她的脸,俯下身去吻她的唇。另只手背过去,将房门轻轻合上,反锁。
她被猝不及防吻住,愣了愣。还没来得及反应,她就被逼得连连后退,直至腰抵住了身后的书桌。
他一直都搂着她的腰,抵上书桌边沿时,他用手挡住了,一点都不疼。
而这时,他也顺势扣住她的腰,将她往上一抬,她整个人坐到了书桌上。
他的吻,比以往每一次都要凶猛强势,就如同屋外那急风骤雨,让她毫无招架之力。她被迫昂起头承受他的吻,身体往后仰,双手撑在桌面上,试图给自己一点支撑。
他们的吻一直都很单一,顶多舔一舔咬一咬,没有过多的逾矩行为。
可这一次,他显然不想再如此寡淡单调。手指摩挲着她耳垂,轻啄她脸颊,哑着声,充满了蛊惑,“张嘴。”
杨岁大脑一片空白,成功被他蛊惑了心智。
听话的照做。
下一秒,他的吻再次席卷而来。
他像是彻底撕碎了那层温柔的表象外衣。不再绅士,对她只有波涛汹涌的占有欲。
她的呼吸被夺去,他的舌尖侵袭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