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孟问:“那小孩又是怎么死的”
秦大勇眼露凶光,语气平静:“那孽种我本就不想留他活口,我就给他灌酒,看着他死。
上官雪依站起怒指秦大勇道:“你真是丧尽天良,小孩子又有什么错”
秦大勇咆哮起来:“那我又有什么错这一切都是吴三害的,他怂恿我去赌博让我欠了一屁股债,他却在我娘子耳边说我坏话勾引我娘子,还拿跟我娘子的丑事要挟我,然后又将我娘子拐卖,我想改过自新重新再好好做人,他又跑来告诉我我娘子的下落还教我用蚀骨花露和高粱酒谋杀奸夫,我有什么错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
李孟一拍惊堂木:“那你为什么要杀钱捕头和那两名衙役”
秦大勇直摇头:“我说了我没有,真的不是我,我不知道,反正跟我没关系。”
李孟喝道:“那我问你,你有没有碰过他们的酒”
秦大勇相爷不想:“没有。”
“你的衣服,袖子,都没有接触过”
秦大勇一听,想了想:“好像小二上酒的时候我的袖子垂到了酒坛里,可是这又有什么问题”
“问题大了,若是你的袖子上沾有花露一样能毒死人,你好好想想,是不是你藏毒的那只袖子。”
秦大勇脸色大变:“是,是左袖,这也能毒死人不太可能吧”
“普通衣袖当然不可能,那你左边衣袖上是否曾泼洒过花露”
“有,我在娘子情夫家下毒时因为太紧张,揭塞子时不小心把花露洒到了袖子上,大大大人,小的真没想过要杀几位官爷,娘子也死了,小的本也已经认命了,没想过要逃跑,可是真的有那机会谁还会傻傻的去送死小的当时只是以为他们喝醉了,直到被抓回来才知道他们死了。”
李孟道:“不管你毒害钱捕头和衙役是无心还是故意,你犯下三起要案死罪难逃。本官最后问你,那吴三的首级藏在何处”
“在娘娘庙后的枯井里。”秦大勇已经全身瘫软,他知道,这次真的难逃一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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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你说这个秦大勇到底是可怜呢还是可恨呢”上官雪依问道。
李孟长叹一口气:“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苍蝇不叮无缝蛋,这一切都是源起于他被吴三蛊惑去赌博开始,到最后变成万劫不复,他可以不去赌博,吴三开始要挟他时可以报官,他可以用真情打动她娘子,他有无数次的机会可以回头,但是他每一步都走错,怪得了谁”
杏阳叹道:“最倒霉的还是那捕头和两个衙役,不明不白的就将性命丢了。”
“造化弄人啊每一起命案背后都有故事,或巧合或必然,有人说这就是命,但我觉得,更是事在人为”
夏侯谦点点头问道:“大人,那下官现在就可以派人将这秦大勇押解去中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