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孟道:“本官受徐员外所托彻查王留玉石之事,还有您儿子的死,所以请老夫人相告。”
老妇人看了看李孟:“官人,我家程儿这事怨不得别人,要说怪那便怪我家老头子。”
李孟不解:“彭程是自己跳崖自杀,本官就是想知道他的死是不是因为那件玉石。”
“不是,不是什么玉石。”老妇人摇摇头长叹一息:“程儿从小就没少挨他爹的打骂,他的性格像我,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他爹一心想要他去读书以后考功名,光宗耀祖,可是他呢偏偏对念书没兴趣,咱家祖传的手艺是雕琢玉饰,传下来也有四五代了,程儿打小就看他爹和二叔做这个,自然而然的也就喜欢上了,他爹说他是不务正业,这不,前阵子为了和王员外这件事情,他回家又被他爹毒打了一顿,骂他不学好,好好的念书不念跑去跟人家抢石头,还闹到官府去了,哎,我那可怜的程儿啊。。。”
李孟一愣:“这么说,彭程的死是因为不堪忍受他父亲的责骂,而并不是因为那块石头了”
“正是,老婆子我相夫教子一辈子,没想到白发人送黑发人,我也受够了,这日子还怎么过下去啊程儿就这么没了,没了啊。。。。。。”
“原来如此,这又是一起望子成龙引发的血案。”李孟叹道:“可怜天下父母心,却只知道一味的将自己的想法强加在子女身上而并不去考虑子女的想法,并不是所有人都适合去考状元的,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若是培养彭程学习制玉,说不定以后就是一位了不起的玉匠了,真是可惜。”
“是啊,还是他二叔好,知道他对雕玉上心,便偷偷的背着他爹教他识玉,这不,这次就是他二叔让程儿去蛟龙溪找石料,准备教他雕玉呢,没想到出这事,程儿出事后他爹硬是将错都怪在他二叔身上了,为此他们兄弟俩还大吵了一架,哎”
“他二叔”李孟想了想问道:“他二叔叫什么,住哪里本官正好有些关于玉石的问题想要请教。”
老妇人道:“彭海啊,就东边隔壁这家,不过他不在家,自从他们兄弟俩大吵一架之后他便去嵩城了,没回来过。”
李孟看了看隔壁那间屋子,大门紧锁着,便问道:“那他家其他人呢都不在吗”
老妇人回道:“彭海就一个人过日子,弟媳当年生孩子难产,大人小孩都死了,彭海后来就没有续弦,因此啊,他对我们家程儿是比亲儿子还亲啊,他和彭江虽说是兄弟俩,但这两个人的脾气完全不一样,彭海人好嘴巴甜,程儿从小就特别喜欢往他家跑。”
李孟暗想道:这个彭海会不会就是为王留雕琢玉观音的玉匠有可能找到彭海就能解开那玉佩的谜底了,可是彭海还在嵩城,难道还要再回嵩城一趟
这时,一个身着绸衣的中年男子从村西口向这边走来。桃花令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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