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儿三个应声告退了,上官雪依道:“相公,你看我这画绣得如何”
“很好啊”李孟笑道:“娘子为何不绣别的,绣个大瓦罐干嘛”
“别的我也不会啊”上官雪依洋洋得意的看看绢帕:“相公,你说这旁边绣点什么字呢”
李孟白她一眼:“就绣。
“真是没情趣,多土啊”上官雪依皱着眉看着李孟:“那你猜,我绣的这瓦罐是装什么的”
“酒我看像是酒坛。”
“不对不对,这里面装的是我的秘密。”
“那怎么连个盖子都没有你也不怕它被我看见了”李孟哭笑不得。
上官雪依却是一本正经道:“你刚那些话是说给她们三个听得吧没理由你这么信任她们,这等机密会当着她们三个的面说出来吧。”
“我真是捉摸不透你,有时候你真的聪明得让我不知所措。”李孟笑道:“你可有联络影剑”
“陈妈说他最近很忙,这几日会过来的。”
李孟皱着眉头:“在忙什么难道上林党那些人也不安分”
上官雪依倒是想起别的事来:“相公,影剑那人冷冰冰的,不过好像却很听你的话,你跟他是怎么认识的是从小就熟吗”
李孟摇摇头:“也不是,师父收留我之后我们就一直在东躲西藏,加之师父与师伯之间有些误会,影剑大概是我十二三岁时才第一次到荀山,我到现在都还记得第一次看到他的情景,他是那种不苟言笑,不善与人交流的人,而我当时却很活泼,他越是不与我说话我就越是喜欢逗他。他从小就被师伯苦心栽培,自然他的武功我一直难望其项背,但是虽然我屡屡作弄他,他却一次也没有跟我动过手。”
“那他小时候就是结巴吗”
“嗯,一直那样。”
上官雪依道:“你师父不是医圣吗难道你师父也治不好他的大结巴”
李孟看向门口:“师父说,心病还须心药医,他那是心病,只有他自己能治好。”
“心病”
“嗯,具体的我也不知道,师父师伯对此都讳莫如深,好像是小时候受过什么惊吓吧。”李孟说着站起身来,上官雪依扭头一看,原来是郭小二从前院走了进来。
“怎么样你来莫非是郭潘有动作了”
“大人,刚刚郭府来了几个陌生人,属下特地来告知大人。”
“陌生人郭潘乃是兵部尚书,有人到他府上走路子也不奇怪。”
郭小二近前道:“大人,只因那几人装扮实在奇怪,不像是正常拜访的人,倒像是。。。像是江湖人。”
“江湖人”李孟笑道:“行啊小二,你怎么就觉得那些人是江湖人士她们脸上刻着字”
“不是啊大人,那些人本身模样就很可疑了,而且手里拿的兵器。。。太奇怪了。”郭小二张开双手一边比划一边道:“有个光头,拿着一对金钹,这么大,边角一圈尖尖的锯齿,很尖利,寒光闪闪的,太吓人了,还有个穿黑袍的手里拿个大镰刀,哪有人用那种兵器的,太可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