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了。
收尾这头就是宋玲月给开的,怎么收尾还要找她
不等宋玲月给出答案,那边的芷兰已抓住机会道:“妹妹怎会不乐意呢这可是她的福气呐,妾身想求都求不来的。”
福气宋玲月的额前瞬间挂满黑线,这福气谁爱要谁要去,反正她宋玲月是不稀罕,然可奈何那芷兰的话本身就是一个套子,暗指宋玲月要是真不乐意,那便是太不识抬举了。
宋玲月无奈叹息,却因根本不知方才几人都说了些什么而有些为难,想了又想,只得苦着脸道:“妾身实在不懂这些,只是方才妾身那句话只说了前半句,此时不若把那下半句也写下来,便当这酒令行完了吧”
“花间一壶酒,难不成还要下半句”三公子的脸色变得极快,方才似还有不悦,此时已是又来了兴致。
有没有下半句,只有宋玲月知道,所以她现今想接什么便接什么了,故而宋玲月便只当众人默许了,重新走上前来,执起毛笔,在自己先前写下的那句话后,加了半句:酒不醉人人自醉。
作者有话要说:
、家宴
无聊的赏花终于算是结束了,可这不过是个开始,因为当晚还会有一场家宴,更可怕的是三公子和四公子在知晓了这件事后,竟然十分愉悦地留了下来,尤其是三公子,别提有多开心了,还说既然是家宴,总要人多才热闹些,于是这人便拉着四公子堂而皇之地留下了。
宋玲月站了大半个上午,终于可以回去歇歇,自然不会放过机会,倒是双儿,又不免要担心起来:“夫人先别睡了,先想想家宴之事吧”
“家宴又不是我负责举办的,还要想什么呀”宋玲月本身不是真的想睡觉,只是如今的身子实在虚的慌,站了一会儿都觉得累得要命。
双儿颦起眉,想了一想,才叹息道:“夫人现今性子似不像从前那般好胜心重了,可有些事却是不由人的,纵然夫人愿意忍着,可也不该便叫人瞧不起呐。”
宋玲月眨了两下眼睛,跟着却又闭上了眼睛:“有些事,不过是庸人自扰罢了,我若真不在意,又怎会在意这些”
双儿一时语塞,又叹了口气,才没再说什么。
宋玲月这一睡,倒真是沉得很,直至双儿硬拉硬拽把把人叫起来,宋玲月仍是迷茫得很,口中咿咿呀呀了半天,才猛然醒来,意识到自己早已变成了哑巴,于是宋玲月就开始有起床气了,一直不说话,当然她确实也说不出话来;一直不理人,因为她说不出话,当然也不可能回应什么,但是双儿还是从她的眉宇间瞧出了不对劲儿:“夫人,您这是怎么了”
宋玲月不搭理,只是瞅着铜镜中的自己瞧,越瞧越不顺眼,宋玲月索性别开目光,结果这一动就被扯得头皮发疼。
“奴婢失手弄疼了夫人,还望夫人莫要责怪。”双儿忙放下木梳。
宋玲月烦躁地摇了摇头,终于对着双儿夸张地开了口:“双儿,你就心甘情愿一辈子做下人吗不,你是暗人是吧你难道就不想过别的生活”
双儿看懂了这话的意思,却只是抿着唇,没应对。
片刻的沉默,使得宋玲月意识到自己刚刚说了很莫名其妙的话,于是她挥了挥手,重新对上了镜子:“是我想的太多了,每个人的想法都有所不同,你想过的日子自然和我不同,我不该说这些的。”
双儿仍是抿着唇,只是手上重新有了动作,一下一下地帮宋玲月梳着头,隔了不知多久,双儿竟有些突兀地开了口:“夫人说的不错,奴婢也不想过这种日子,但是不想过又能如何呢奴婢逃不了,就算逃了,也会被挖出来,最后死无葬身之地,那样只会更加凄惨,这么想着,奴婢便觉得,这样的日子也很好了。”
这话像是一把锤子,捶在了宋玲月的心上,世间无常,确实不是谁都能过上想要的生活,她此时不也是如此吗
叹了口气,宋玲月抬手盖上了双儿长在为自己绾发的手,然后她对着镜中那个站在自己身后的女子,露出了灿烂的笑容:“总会好的,面包会有的,爱情也会有的。”
不管双儿能不能听懂自己的话,宋玲月就是这么开了口,像是在对双儿说的,又像是在对自己说的,而且就在这一刻,宋玲月已经有了新的打算,她要尽快去找叶凡,不管那个人能不能帮到自己,但是任何事都只有试过了才知道结果。
梳洗妥当,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算起来时候也差不多了,为了防止自己再次莫名其妙地被罚,宋玲月迅速地和双儿一起出了小院。
还是先前经过的那个地方,只是此时已为御风而搭起了一个简易的纱棚,更在各处都挂起了已经朦胧的红灯笼,宋玲月到地方的时候,已经有人坐在席间闲聊了,是府上的那几房妾室,而那三个身为主角的男人却还没来。
一干人自然也瞧见了宋玲月,却在匆匆一瞥后,各聊各的,没一人搭理这个新入府的六王爷的侍妾。
宋玲月也不介意,只是挑了个角落坐了下来,安静地等着,偶尔清风拂过,便见那轻纱随风扬起,竟是别样风情。
宋玲月想,那个人现在还好吗没有了自己的存在,他一定过得很开心吧
宋玲月叹,为什么一切会变成这样不该恨的人恨了,不该有的情有了,不该来的结局,却再也不会来了。
这便是人世,这便是命运了吧
“六弟你看,我方才就说要早些过来,你却非拉着四弟下完那盘棋,现在可好,竟叫这些美人儿等了如此之久。”由远及近传入耳的,是三公子调笑的声音。
“三哥莫要着急,如今才是入秋,在这外头也不觉得凉,可不比你为此忧心,”四公子含笑接了句话,又道,“况且这棋局已开,自然要分出胜负方算终了,六弟你说可是”
“四哥所言极是。”这次是六王爷冷冰冰的声音。
既然正主来了,众人自也没有继续闲谈的必要,便都起身行了礼,这家宴也算是开场了。
“妾身先前叫府上舞姬拍了几支舞,正好给几位爷助助兴。”既然是宴会,那自然是少不了歌舞助兴,只是这次安排歌舞之人,该是二夫人芷兰。
三公子忙投来称赞目光:“既是弟妹精心准备,那我可要好生享受一番。”
芷兰没接话,只是拍了拍手,便闻乐声响起,几位衣着粉衫的女子踩着舞步走上前来,虽说是舞姬,可到底是在王府里,一个个的瞧着便是斯斯文文,更别提那几乎有着催眠效果的舞步了。
宋玲月托着腮瞧了片刻,便觉无趣,又因下午睡得久了,此时虽有些乏,却是无半分睡意,便索性打量起四周来,之前宋玲月也不曾在意,此时才发现这宴席周围竟是站了不少侍卫,一个个的皆隐藏在黑暗中,宋玲月也不知自己这双眼睛怎么突然就变得这么好使了,这样竟然都能把那一个个屹立不倒的身影找出来。
或许是王府里的规矩吧,宋玲月这么下了初步定论,这才把目光重新移回席间,此时已换了一支舞,不过这节奏仍是缓慢,整体的契合度也不是太高,而且做舞者的表情以及肢体动作都太过僵硬,实在是没有客观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