增加了神秘感。
不过这想法是好的,可要实施起来却很有难度,之前宋玲月不是没细想过,这刺绣就算是这么静止着进行,都很难做到食全食美,更何况是一面跳舞,一面去刺绣了。
再来刚刚宋玲月其实是想到了一个黑变白的主意,如果是在一块黑布上刺绣,她也可以在跳舞开始的时候,穿着黑色的衣饰,而等到最后一朵纯白的梨花绣出来了,她再外衣一脱,摇身一变白衣仙子,那就真的完美了。
不过还是那句话,想象真是很丰满,可现实又确实太骨感,看来还需从长计议。
“夫人,您到底在想什么呐”见自家主子在那里一味地傻笑,双儿真有些看不下去了。
宋玲月这才回过神,更是神秘兮兮地摇头:“我不告诉你我在想什么,不过我问你呐,你以后就打算这样了吗”
“夫人这是何意”双儿皱起眉头,她明白宋玲月的意思,却又不想明白。
宋玲月叹了口气,一下子情绪变化有点儿大:“双儿,我已经和你说了,总有一天,我是会离开这里,去追求我想要的生活的,那到时候你呢你还会留在这里吗或者再去接近别人”
双儿闻言垂下了头,并没有说话。
“好吧,这本身就和我没有关系,那我也不问了。”宋玲月耸了耸肩,她虽然有心善的时候,却并不代表她就一定要去多管闲事。
双儿咬着下唇继续沉默了片刻,隔了好一会儿,才像是鼓足了勇气道:“夫人,您怎么就这么肯定自己可以过上那种日子呢这世上总有些事,是身不由己的。”
“我什么时候说过自己肯定就能发家致富了吗”宋玲月抬眸看了双儿一眼,似是有些无奈,“我确实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能过上那种生活,不过至少我知道,自己想要过上的是那种日子,这其中究竟要经历些什么,我又没有经历过,又怎么可能知道”
“那夫人怎么就敢去那样做呢毕竟这里是王府,若是夫人真是一步走错,可便要满盘皆输了。”双儿有些担忧地看着宋玲月,而宋玲月也相信,至少在这一刻,双儿眸中的担忧是真的。
所以宋玲月笑了笑,然后身后拍了拍双儿的脑袋:“难道就非得有了稳妥的计划,才能去做一件事吗那样的话,我可真是要等到老死才行啊其实有些事,或许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重要,另一些事,也没有你想想的那么可怕,我现在知道的是,我不想过这样的生活,而我又有想要过的生活,这样不就足够了吗”
双儿闻言直接愣住,她像是陷入了沉思,几次开口,却都没说出话来,她又像是在挣扎,在计较着自己的过去、现在,或是未来。
“双儿,每个人都有顾及,这些顾及各有不同,有可能只是为了生存,也有可能是为了享受,所以要量力而为才行,”宋玲月继续穿针引线,目光很认真地落在眼前的刺绣上,她的语气十分缓慢,就像是人睡前的催眠曲一般,“不过有些事啊,总要去争取了才知道结果,不然呐,你就得一直忍受着,人这一生本就只有短短几十年,语气就这么痛苦下去,倒不如找个适合自己的法子闯出去了。”
双儿抿着唇,也在做着刺绣,不过一个不小心,就把手给扎破了。
宋玲月瞧着便笑了,然后道一句:“双儿,你的心乱了,要么,你就把它收回来;要么,你就把它放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把她还给我
双儿便不说话了,宋玲月也闭上嘴巴,继续专心刺绣,其实刺绣才当真是修炼耐心的活儿,幸好从前在现代的时候,宋玲月就在耐心上下了大工夫,不然来到这里之后,还真不一定能坐住,更别提是安静地坐着刺绣了。
此时外头早已漆黑一片,宋玲月绣着绣着,也觉得有些困了,不过她还不打算睡觉,因为她觉得今晚六王爷应该会过来一趟,自然不是为了宋玲月,不过有些话,却必须得由宋玲月来说。
双儿便也安静地坐着,不像以往到了点儿,就催宋玲月去休息,于是宋玲月便拿这事儿打趣:“双儿也是聪明人呢。”
“啊夫人何出此言”双儿不禁抬起头来。
宋玲月便笑,笑得很是单纯:“双儿也猜出六王爷今日会过来吧”
“主子的事儿,奴婢不敢妄言。”双儿闻言又低下头去。
宋玲月也不在意,只用手肘捣了捣双儿的肩膀,笑嘻嘻地道:“要不你和我打个赌吧你猜六王爷会不会过来要我,我就猜六王爷一定会过来,你说呢”
双儿忍无可忍,终于有些咬牙切齿地道:“夫人真会玩笑,您明明知道六王爷已经过来了,为何还要和奴婢打赌”
“哈哈,所以我说你聪明嘛”宋玲月觉得有些事变得很好玩,若说从前,估计就算是有人打她身前走过,她也未必注意得到,可自从来了这里之后,她的耳力就渐渐好了起来,有时候隔了老远,都能听到别人的动静,或是切切私语声,宋玲月知道这不是她的本事,而是先前玲珑的,不过既然落到了自己身上,那也是件好事。
她又联想到之前,难怪当时这身子这么虚弱,却能体现出那种力度,展现出那种舞姿,原来全是拜了这种技能所赐,而这种技能,应该可以称之为武功吧
正想着,外头已经传来了脚步声,是六王爷的脚步声。
宋玲月把目光重新放回到眼前的绷子上,先前因沉思而停下的动作此时倒是重新灵活起来,她一面给一朵娇艳的红花绣着绿叶,一面对着双儿道:“你先去外屋吧,待会儿这里都不用你伺候了。”
“是,”双儿站起身,也是利索地出了里屋,只是才出去,便撞见了六王爷,“奴婢给六王爷请安,夫人正在里屋呢。”
六王爷点了点头,挥了挥手,便径直进了里屋,一进屋便又开始四处打量。
宋玲月仍低着头,像是没见着来人,隔了片刻却又笑道:“六王爷在找什么”
“你看都不曾看我,怎知我在找什么”六王爷的声音冷冰冰的。
宋玲月终于抬头,面上仍是笑意盈盈:“妾身当然不知晓,但玲珑却知晓。”
“你”六王爷竖起眉头。
宋玲月低头去看手中的绷子,连一根根那么精细的线条都可以组成这么精美的画面,却为何人情偏偏如此凉薄
“六王爷,玲珑从前,该是时常做女红吧”宋玲月晃了晃脑袋。
gu903();六王爷抿了唇半响没说话,目光却是落在宋玲月手中未完成的刺绣上,最终幽幽地道:“玲珑的女红,一向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