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不以一当十的追随在敖烈身后,浴血奋战。
冲在最前面的敖烈已经变成了一个血人,衣甲已经被匈奴人的血染红了。一路杀来,连他自己也记不清杀了多少匈奴人。眼前忽然一空,敖烈抬头一看,才发现自己已经杀出了刚才那片密集的匈奴人军阵,完成了一次凿穿。
不远处,吕布挥舞着方天画戟,好似天神下凡,但凡是靠近吕布身边一丈范围内的匈奴人,没有一个能活着出去。敖烈举起长枪,对身后的数十骑大喝道:“随某冲过去,于吕将军回合,我们合力,再给匈奴人来一次凿穿”身后的数十骑齐声应诺:“诺”
听到敖烈的呼喊声,吕布在奋战中准确的找到敖烈的位置,立刻指挥着跟随在身边的战士们向敖烈靠拢。
两股精锐汇合之后,敖烈再次高举起手中沾满了匈奴人鲜血的长枪,高声呼喊:“明犯强汉者,虽远必诛凿穿他们”
数百聚集在敖烈身边的精锐们跟着大喊:“明犯强汉者,虽远必诛凿穿凿穿凿穿”
第十六章肝胆相照
敖烈高举的长枪猛然落下,催动着坐下的照夜雪龙驹向着匈奴人聚集的地方冲杀过去。数百精锐立刻策动战马,紧跟在敖烈身后。马蹄声声,铁甲铮铮,每一位精锐的心中已经完全被沸腾的热血烧融在他们眼中,跟随着前面那个看似稚嫩,实则勇猛无敌的主将,必将获得最终的胜利没有什么能阻挡住前面那个身影的脚步也没有什么能阻挡住他们的脚步
噗嗤敖烈的长枪再次洞穿了一名匈奴人的咽喉,带起一溜艳红的血花。飘散的血花更加激发了敖烈身后那数百精锐的斗志,每个人,包括吕布在内,都一边大声呼喊着,一边用力的将兵器斩入匈奴人的身体。匈奴人因为敖烈先前的刺杀,导致群龙无首,没有统一的命令,各自为战,怎可能是数百有备而来、如狼似虎的精锐的对手在加上匈奴人本就是游牧民族,一身本事都在马背上,离开了马,战斗力就大为削弱了。
又是一个凿穿,敖烈抹了一把喷溅在脸上的鲜血,调转马头,喊道:“调转马头,列阵”数百精骑在敖烈的呼喊下,迅速调转了马头,闪亮的枪尖刀刃在转动间,再次对准了匈奴人。就在敖烈刚要下令再一次凿穿的时候,一阵阵呼哨声自远处传来。
“援军,我们的援军来了”一名匈奴骑兵兴奋地大喊了起来。被打灭了斗志了匈奴人竖起耳朵仔细的听了一会儿,呼哨声越来越近了,大地开始震颤,一声声匈奴人特有的呼哨清晰的传进了战场上每一个人的耳朵中。
不少匈奴人都重新恢复了斗志和勇气,纷纷靠拢在一起,扯着嗓子呼喊:“是右贤王,右贤王率领援军来救我们了大家伙赶快集中到一起,我们就要开始反扑了”
这个情况完全超出了敖烈的预料,什么都算到了,计划进行的也很顺利,只要在来一次凿穿,势必就能瓦解匈奴人的斗志,进而消灭这支匈奴人了,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关键时刻,匈奴的援军到了。
敖烈回头对着身后数百精锐大声喊道:“匈奴人的援军来了,兄弟们你们告诉我,我们是什么”数百精锐呐喊道:“大汉精兵”敖烈又大声问道:“面对匈奴,我们该做些什么”数百精锐再次大喊:“杀杀杀”看到士气被自己激发到了,敖烈举起了长枪,说道:“列阵”
当敖烈身后的数百精锐列好阵型的时候,匈奴人的援军也奔进了战场,为首一人和左贤王的打扮大体相同,只是身材更壮硕一些,正是匈奴右贤王。趁着右贤王刚刚进入战场,对战场的形式还不明了,敖烈将紧握的长枪斩落,怒喝道:“冲阵”
随着熬烈的怒喝,数百精锐再次握紧手中的武器,用力的拍打着战马,向右贤王的方向冲杀过去。右贤王猛然一惊,他压根就不知道左贤王已经被敖烈斩杀,这次前来也不是来当援军的,而是来找左贤王分享胜利果实的,哪想到刚一进入左贤王的营地,就遭到了汉军的冲杀。
不过,右贤王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一边指挥部下迅速形成反冲锋,一边派人将左贤王的余部带到一旁,重新整顿军队。与左贤王的残部不同,右贤王的军队是完整的编制,各级将官很快就把右贤王的命令传达了下去。和左贤王残部群龙无首的状态截然不同。
两股洪流很快碰撞到了一起,各自挥舞着兵器努力刺穿敌人的身体。敖烈所部有着装备上的优势,兵器、衣甲精良。而匈奴人则是人多势众,再加上是生力军,比已经进行了两次凿穿的敖烈所部有着体力上的优势。
一朵朵血花出现在空中,展现着妖异的艳丽,紧接着就被后来者手中的兵器划破,溅落成一地血珠。敖烈挺起长枪,点、刺、斩、挑,各种杀招层出不穷,每一枪,都精准无误的刺在匈奴人的咽喉上,带走一条匈奴人的生命。汉军和匈奴人的仇恨在这一刻被鲜血激发到了最高点,每一个呼吸之间,都有人受伤落马,在两军对冲的骑兵阵前,落马就意味着生命的终结。
所有人的心中都有着同样的信念:凿穿对方杀死眼前的每一个敌人这一刻,生命变的如此脆弱;也是这一刻,信念却变的无比坚定
眼前一空,敖烈率领身后的精锐再次完成了一次凿穿,不过这次凿穿相对前两次而言,显得异常艰难,面对着兵力十倍于己,面对着体力比自己充沛,面对着以骑射闻名于世的匈奴人,敖烈和他的部属们完成这样一场针锋相对的凿穿
回顾身后的将士们,敖烈心痛的发现,刚才这一次凿穿,让自己的部属锐减了接近半数现在跟随在自己身边的,只有两百余精骑了。但是他们的脸上看不到恐惧,看不到退缩,只有视死如归和满脸的鲜血
敖烈端坐在马背上,高高举起长枪,持枪的手依然是那么稳定。两百名精骑看到主将高举起的长枪,再次调转马头,向着匈奴人亮出了自己染血的刀枪敖烈高声疾呼:“明犯强汉者,虽远必诛”剩余的两百精骑声嘶力竭的高喊:“明犯强汉者,虽远必诛凿穿凿穿”
于是,下一刻,汉军和匈奴人再次向着对方的发起了冲锋,和前一刻同样的凿穿继续上演着。这一幕史诗般对决的背景,就是双方抛洒而出的鲜血
再次完成凿穿,敖烈身边只剩下了了五十余精骑。这一战,敖烈所部战死者已达四百余人,但却没有一人临阵脱逃。这在近二十年来的大汉军队中,是极为罕见的事情。因为朝廷的腐朽,诸侯的私心,豪强的吞并,已经没有人再肯为大汉江山战至最后一口气了。但是今天,敖烈和他的部属做到了那句霍去病时代煊赫一时的口号,已经不再只是一句口号了,而是变成了军魂属于敖烈和他部下的军魂明犯强汉者,虽远必诛这一战,敖烈率五百精锐,先后斩杀了近三千匈奴人,这还不包括白天在巴林山围剿的左贤王那一千骑兵。使匈奴人出现了近几十年来最高的战损。
敖烈看着身边依旧挺直的坐在马背上的吕布,说道:“大哥,小弟连累你了。”吕布豪爽的大声笑道:“二弟忘记当初的誓言了么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敖烈看着吕布,缓缓的向吕布伸出手中的长枪,枪尖斜指夜空。吕布当即挺起方天画戟,同样斜刺夜空,戟刃和敖烈的枪尖碰撞在一起。
“同生共死”敖烈略显稚嫩的声音响起。
“同生共死”吕布雄浑的声音紧随其后。
“主公,某来也”这时,一阵马蹄声打破了战场上短暂的宁静,张辽提刀拍马赶来,身后还跟随着先前护送蔡琰、花铃二女离去的近百名精骑。
gu903();来到敖烈面前之后,张辽低声对敖烈说道:“主公,太守的大军正在对匈奴人完成包抄,我们只要在坚持一炷香的时间,就可对匈奴人形成内外夹攻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