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子当如敖威远啊”
看着敖烈的举动,崔琰的眼中亮起了一道光彩,心中暗自想到:敖威远却是与众不同,可惜年纪尚小,待我在观察他几年,若是成年后依然有如此风范,我大汉中兴有望矣。
一班刘虞直属的官吏们也是窃窃私语着,史涣看着阎柔说道:“仲兴,俺说的没错,敖威远是个重情义的人,我的眼光,错不了。”阎柔看了史涣一眼,轻飘飘的道:“敖将军饶你一命,是人家敖将军大度,和你的眼光没有半点关系。”田楷凑过来说道:“我以为,敖将军虽然年少,但日后必定会成就大业,幽州,现在有州牧,以后有敖将军,我幽州可无虞矣。”一旁的齐周、鲜于兄弟等人也是频频点头表示赞同。阎柔看了众人一眼,笑道:“看来,你们是认可州牧为主了”史涣愣了一下说道:“难道仲兴你不是这个想法”阎柔还没说话,旁边的田楷就说道:“仲兴心里早就认州牧为主了,否则,他怎会以下属自居也就公刘你没看出来而已。”史涣闻言,又转头看了看微笑不语的阎柔,顿时恍然大悟:“好你个阎仲兴,瞒的俺好苦”
且不说阎柔史涣等人小声交谈,此刻敖烈已经向王敖敬完了酒,他又重新倒满一杯白水,转身走到公孙瓒身前,向公孙瓒敬酒。之后依次挨个的敬下去,其间,自然少不了一众官员对敖烈的赞誉,敖烈都是面带微笑,谦逊的回礼。举手投足之间,竟也是初具了几分君主的风采。让一直在暗中观察着敖烈的崔琰,更是多了几分感慨。
酒宴过后,敖烈安排人手为上百位官员准备休息的房间,因为来的官员太多,州牧府中根本不可能住不下那么多人,所以,只有公孙瓒、崔琰等少数几个人留宿在州牧府中,地位差一些的官员们都被敖烈安排到蓟郡城中的客栈中居住,一时之间,导致城中的客栈全体爆满。敖烈特意吩咐去安排客栈田畴,一应花销全部记在州牧府的私账上,且不可动用府库钱两。这一来,又是赢得了不少人的赞誉。好在现在霜儿制作金丝叶,已是初具规模,销路也很好。敖烈的外公敖老丈更是带着几大车的金丝叶贩卖到江东去,听说收益也很是客观。金丝叶在江东那个富庶之地,竟然卖到等量黄金的价格。正是因为金丝叶带来的收益,敖烈才有资本大包大揽的将众位官员的食宿花销,记在自己的账上。
入夜,崔琰跪坐在州牧府的一间客房中,点着烛火在看书。一阵轻微的敲门声打断了崔琰的雅兴。崔琰走到房门前,打开门之后,看到敖烈正独自一人站在门外。
第二十三章秉烛夜谈
崔琰急忙让开半个身位,延手请道:“不知敖将军深夜来访,有失远迎,快请进。”敖烈笑呵呵的说道:“季珪兄,某敬你为兄长,你却一口一个将军相称,这是不是有失公允啊”一边说着,一边走进了崔琰的房中。
崔琰闻言一怔,随即笑着说道:“我倒是想称呼将军一声贤弟,却未知将军是何表字。”一句话说的敖烈哑口无言。东汉习俗,男子会在二十岁的时候行加冠之礼,一般的人家都是在加冠礼上,由家中长辈赐予表字。也有提前有表字的,但也要等到大婚的时候,为了让女方长辈对女婿称呼方便。现在的敖烈年仅十岁,一没到加冠的年龄,二没有迎娶蔡琰,哪来的表字
“好,季珪兄唉怎么叫就怎么叫。”敖烈被崔琰打败了,略显懊恼的说道。崔琰看着敖烈的神情,忍不住轻笑道:“将军少年有成,年岁未及加冠,便有了偌大名声,人皆呼为小霸王,天子更是下诏亲封威远将军,将军还有何苦恼之事”
敖烈闻言,心中一动,认真的说道:“某此次深夜造访,正是有件烦恼之事,还望季珪兄解惑。”崔琰原本只是玩笑的话,可是看到敖烈认真了起来,忍不住说道:“将军但说无妨。”敖烈伸手请崔琰落座,然后坐到崔琰的对面,整理了一下思路,这才说道:“季珪兄乃是天下名士,烈想问季珪兄一言,当今天下,乱象已现,如今黄巾之乱尚未平息,余堂据守各地;西凉烽烟又起,边章、韩遂用兵自立,其心可诛;北方边境又连年遭受匈奴、乌桓和鲜卑的侵扰,百姓已是苦不堪言;庙堂之上,天子却被外戚和宦官蒙蔽,圣听不达;更兼外戚与宦官内斗不休,忠臣良将大多心灰意冷,避居山林。烈敢问季珪兄,似此状况,如何使我大汉江山,重现辉煌”
崔琰听完敖烈的话之后,一双剑眉便皱在了一起,眉宇间流露着担忧。叹了一口气,崔琰道:“不瞒将军,每当深夜,琰也曾苦思冥想,如何才能重振朝纲,再现我大汉辉煌,可是我思来想去,唉,此事,难啊”
敖烈缓缓说道:“确实如此。但某身为大汉子民,更是汉室宗亲,虽已改为外姓但某身体中有高祖流传下来的血脉,纵然粉身碎骨,也要为风雨飘摇的大汉江山,流尽最后一滴血”崔琰动容赞道:“将军果然好志向好气魄”
敖烈摆手说道:“某以为,攘外必先安内,就以我幽州来说,我父到任后,接连颁布利民政策,招纳自青州而来的流民十余万人,鼓励生产,轻徭薄赋,长此以往,我断言,三年之内,幽州必然气象一新,百姓安居乐业,士卒精锐勇猛,到时,国富民强,方可向蛮夷用兵。”
崔琰听着敖烈的规划,一时心潮起伏。忍不住赞道:“将军指点山河,气度、见识均属非凡,琰拜服”
话锋一转,敖烈继续说道:“只可恨烈尚年幼,不能似某乃兄一般,入朝为将,侍奉天子身侧。他日若是某得以入朝为官,必定倾尽全力,匡扶汉室江山。”
说到这里,房中的两人都不由得沉默了下来。当今世道,有能力者备受排挤,根本进入不了朝廷权力的核心圈子,反而是阿谀奉承沽名钓誉之辈却身居高位,即便有几个有能力有见识的忠臣,也不为灵帝所喜,提出的有建设性的提议,也都被灵帝在十常侍的蒙蔽下,一一否决。
沉默了许久,敖烈方才说道:“也罢,烈人微言轻,空有一腔热血,又有何用”崔琰也是悲伤的摇头说道:“我等身为汉臣,却不能为大汉排忧解难,心中有愧啊。”
敖烈忽然抬起头,目不转睛的看着崔琰,缓缓说道:“某此次深夜造访,其实,只有一个意思。烈请求季珪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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