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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903();敖烈的前半部分解释。刘协听明白了,但是后半部分,他却感觉一片云山雾罩,完全不明白敖烈的意思。刘协不明白,可不代表所有人都不明白。贾诩的眼睛一亮,向着撤退中的叛军右翼一指。低声说道:“主公的意思。是在他身上做文章”

叛军的右翼,是韩遂的部队。在最开始的攻城战中,李傕和郭汜都没有动用自己的人马,而是把韩遂的部队推上了前线,在经过红衣弩炮的射杀之后,韩遂的部队忽然撤了下去。然后才是李傕和郭汜的主力军,这个细节很多人都没有在意,即便是看到了,也不会有什么想法。但是敖烈和贾诩是何许人他们的眼眉拔下一根来,都是空心的,那可都是七窍玲珑的人物,在这个细节中,他们看到了叛军的一个致命弱点,在叛军的内部,声音并不统一李傕郭汜与韩遂之间,存在着巨大的分歧,只是这种分歧,暂时被掩盖住了,攻克洛阳成了他们共同的选择,也是最重要的合作目标,在没有完成这个目标之前,其他的矛盾都可以暂时放到一边。

想想也不奇怪,这三人都是凉州的割据军阀,李傕、郭汜是十几年的老兄弟了,又曾经一起在董卓的麾下效力,感情深厚一些,共同排挤外来者韩遂,也是很正常的事,他们可不想在打下洛阳之后,把洛阳城中的利益分给韩遂。

一旁的徐庶很快也想明白了这些事情,笑吟吟的吐出四个字来:“疏不间亲。”敖烈和贾诩面带微笑看向徐庶,三个人通过眼神的交流,统一了想法,之后也不再搭理其他人,转身走下了城头,到城内距离最近的一间房子里密谋了起来。临走下城头之前,敖烈还不忘拉了刘协一把,示意他也跟着来。贾诩不肯做刘协的老师,但敖烈却有意让刘协学学运筹帷幄,只好用这种旁听的方法,把贾诩和徐庶肚子里的学问,潜移默化的灌输给刘协。

半个多时辰之后,四个人从房间中走出,刘协在看向叫徐和徐庶的眼神中,多了一种叫做敬佩的东西在里面,以往,这种情感的流露,只有他在面对敖烈的时候才会出现,由此可见,在过去的这半个多时辰中,刘协已经被贾诩和徐庶的智谋彻底折服了。直到今日,刘协才真正明白打仗是怎么回事,那可不是两支人马舞动刀剑来一场你死我活的较量那么简单,这其中的学问,大着呢。

退走三十里之后,叛军扎下了营寨。韩遂的部队依照惯例,被安置在右翼的大营中。安顿好人马之后,阎行就带着两千名士兵离开了,他要在天黑之前,尽可能多的抓一些老百姓过来,为明日的战斗做准备。

阎行离开大营后没多久,两名西凉军士押着一个样貌平庸的人走进了韩遂的大帐,声称这个人是韩遂的旧识,特来看望韩遂的。韩遂仔细的看了眼前的人一眼,确定自己并不认识这个人,刚要喝令军士把他推出去斩了,忽然看到这个人向自己接连眨动眼睛,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韩遂想了想,让军士给松了绑,然后让其他人都退出了自己的帐篷,把部下带来的这个人单独留在了大帐中。

在大帐中四平八稳的坐了下来,韩遂带着警告的语气说道:“现在这里没有人了,你可以说出你的来意了,如果不能让本将感到满意,本将手下军士的钢刀,可是很锋利的,砍下你的人头没有任何的问题。”

来人没有说话,从口中吐出一个蜡丸,递到了韩遂的桌案上。韩遂疑惑的拿起蜡丸,放在眼前仔细的看了一会儿。这东西,在凉州可没有,听说是敖烈部下一支负责情报的秘密部队专门配备的东西。看起来眼前的这个人,应该是敖烈派来的了。

微微一用力捏碎了蜡丸,把腊衣扔到桌案上,韩遂从中拿出一小团纸,在桌案上铺平,认真的看了起来。这封简短的书信,竟然是敖烈的亲笔信,从落款处“敖墨寒敬上”这五个字就能体现的出来。不得不说敖烈的字写的确实漂亮,但是文笔着实太差,在这封寥寥数百字的短信中。竟然有十几处修改涂抹的痕迹,看的韩遂大皱眉头,他想不明白号称文武双绝的敖烈,为何会写出这样一封蹩脚的书信来。书信中能看清的字迹,也没有任何的突出之处。只是一封很简单的问候信,敖烈以晚辈的身份。向韩遂表达了自己的敬意而已。盛赞韩遂镇守边关十几年,实为当世开模之类云云。

放下书信,韩遂抬起头看向送信的人,阴冷的说道:“敖墨寒是什么意思以他的才华,作诗作词犹如行云流水,为何写一封书信却要如此修修改改”送人的人答道:“吾主说了。纸张制造不易,理应珍惜使用。至于那些被涂改的痕迹,原本是吾主对李傕、郭汜的不满之词,怕引起韩将军生气。这次涂抹了去。”

这样的解释倒也说得通,毕竟目前韩遂和李、郭二人还是同一个战壕里的,当着韩遂的面说他们二人的不是,也确实不太妥当。可是,敖烈既然知道自己和李傕郭汜的关系,还给自己写来这封信,又是什么意思呢难道敖烈真的认为韩遂是镇守边疆有功,特意来信夸赞自己的别说韩遂,恐怕白痴都不能相信这个理由。

于是,韩遂把心中的疑问问了出来。对此,送信人的解释是,马腾之子马超在敖烈的麾下骄横跋扈,仗着自己是敖烈的结拜兄弟,又有些功劳,时常挑起和诸将之间的斗殴,敖烈对此早已不满,因此给韩遂写了这一封信,想让韩遂交给敖烈制服马超的办法。当年,韩遂部将阎行差点把马超杀死,这是众人皆知的事情,向韩遂请教制服马超的办法,这样的解释也极为通顺,敖烈身为人主,自然不可能向麾下的人讨教治理麾下人的办法,那样就有失人主的威仪了。

原来是这样,韩遂哈哈一笑,自得的说道:“敖墨寒还是有些眼光的,想要制服马儿,本将那是手到擒来。也罢,本将这就回敖墨寒一信,告之制服马儿的手段。”敖烈的夸赞加上送信人的奉承,让韩遂有些飘飘然起来,一直被李傕、郭汜压在身下,韩遂已经很久没有体会到被人尊敬的滋味了。再说,马超的勇猛在凉州尽人皆知,当初阎行能打败马超,是因为马超当时年纪还小,经过这五年多的成长,现在的马超已经到达了武将的巅峰年龄,又在敖烈麾下创下赫赫威名,韩遂还真的怕有朝一日马超杀回凉州来,能借助敖烈之手杀掉马超,韩遂可是相当乐意的。所以十分痛快的提笔准备给敖烈回信。

韩遂刚刚提起笔来,李傕和郭汜忽然掀开帐篷的帐帘,从外面走了进来。在看到敖烈派来的送信人、韩遂桌上的书信,以及韩遂提笔准备回信的动作之后,李傕和郭汜的眼中,产生了无尽的疑问和猜忌之色,一个“美妙”的误会,就这样产生了。

沉不住气的郭汜厉声喝问韩遂:“韩将军,你是准备私通敖烈吗这封信又是怎么回事为何其中有涂抹的痕迹那些被抹去的字迹,又是什么内容你为何要抹去”

面对郭汜连珠炮的发问,韩遂猛然明白了过来,自己中了敖烈的离间计了,连忙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解释了一遍,坚决的表示,这封信原本就是这样,自己根本没动过任何手脚。韩遂的解释,显得格外的苍白无力,李傕和郭汜根本就不相信韩遂的解释,偏偏在这个时候,那个送信人对着韩遂大喊道:“韩将军,请遵照信中所说的时间,与我主里应外合,消除叛军”随即,他从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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