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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903();可是敖烈这次却不同,敖烈受封九锡,完全是刘协心甘情愿的,刘协的潜意思,就是用这样一种方法来告诉全天下的人。如果有朝一日刘协不幸驾崩,大汉也不会随之重新陷入动荡,因为,还有敖烈敖烈在这一刻,被刘协正式任命为下一任天子的接班人

刘协的这份心意,还有一个佐证,那就是在圣旨的最后部分。刘协直言,凡是燕王所到之处,如天子亲临。刘协的这句话,已经很露骨了,钦点敖烈为帝位第一继承人的心思,一览无余。况且。刘协还在圣旨中点明,敖烈的燕国,将定都于燕京,燕京是什么地方那可是大汉的备用帝都之一啊,在备用帝都称王,这种殊荣可不是谁都能拥有的。

百官们能想明白的事情,敖烈自然也能想的通透。刘协的这道圣旨。已经把敖烈放到了天子继承人的位置上了,就差正式的任命了,这也不奇怪,敖烈是刘协的皇兄,如果立敖烈为太子,实在是有悖礼仪了。可是对于天子继承人的身份,敖烈却是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因为敖烈根本不想当什么天子。自古高处不胜寒,随着身份地位越来越高,敖烈清楚,自己势必会变成另外一个人,一个孤独的人。平心而论,敖烈还是喜欢像现在这样,可以和部下的众兄弟们肆无忌惮的开着无伤大雅的玩笑。时常聚在一起大醉一场,尽管他的酒量并不好。如果当了皇帝,做了天子,那些平日里和自己亲密无间的兄弟们。肯定会多出一份忌惮,而少了一份亲密,正所谓伴君如伴虎,更何况是敖烈这样一个强势的君主

另一方面,现在的敖烈,从他内心来讲,他只求问心无愧,为天下安宁尽自己的一份力量,成功了固然可喜,失败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因为敖烈知道历史的潮流总会向前发展,天下终有结束战乱,重归一统的那一天,敖烈现在只是尽人事听天命而已;可如果自己天子继承人的身份坐实,一份沉甸甸的重担就会无形的压到敖烈的肩上,让敖烈时刻感到有一份重大的责任在身,对于敖烈这样一个灵魂来自后世的人,热衷于探险和武道的人,这份责任,实在有些太过重大了。

早知道这样,昨夜就应该连夜带兵赶回河间去,敖烈懊恼的想着。现在这个局势,刘协的封赏是无论如何也推不掉的了,自己的这个燕王,看来是要当定了。算了,封王就封王吧,反正也不是当皇帝,刘协正值花样年华,让位给自己还早着呢,自己还可以像以前一样的生活,大不了再为大汉的子民们多费点心就是了,反正费心的事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一年两年了。

见到推辞不掉,敖烈只好安慰着自己,接受了刘协的册封。领受了九锡等物件之后,敖烈再也不敢在洛阳逗留了,他怕刘协在弄出点什么他接受不了的事情来,当即就在早朝上正式向刘协和文武百官提出了辞行。

刘协也没在挽留敖烈,毕竟河北的战事吃紧,没有敖烈主持大局,谁也不会感到放心。因为战事的关系,敖烈受封燕王的仪式极为简单,并没有设坛登台祭告天地的一系列繁琐活动,刘协下达诏书布告天下,百官见礼参拜之后,就算是完成封王仪式了。早朝刚一结束,刘协就带着文武百官给敖烈送行,这一送,就是二十里之遥。送行的路上,刘协骑在一匹白色的骏马上,一直和敖烈并驾齐驱,伸出右手拉着敖烈的左手,带着无尽的不舍,絮絮叨叨的不停地说着话,似乎在敖烈面前,平日里十分沉稳的刘协,有着说不完、诉不尽的心里话。

无论前进的速度有多慢,二十里的距离,终于还是走到了尽头,又到了分别的一刻了。刘协松开了右手,翻身下马,恭敬的站到路边,高声说道:“为燕王送行”文武百官连忙也都翻身下马,分作两列,整齐的跟着说道:“臣等为燕王送行”

刘协自降身份,像个小书童一样给自己送行,着实让敖烈的心中有些感动。敖烈翻身下马,向着刘协和百官们团团行了一礼,感慨着说道:“某何德何能,竟劳天子与众位送行,实在愧不敢当。”

两滴清泪从刘协的眼眶中滑出,他用诚挚的语气说道:“我是天子,可更是皇兄的弟弟啊,弟弟为兄长送行,乃是理所当然。若无兄长这许多年的教导和帮衬,刘协焉能稳坐龙庭说不定早就沦为亡国之君了;若无兄长南征北战,威慑四方,天下间早就不知有几人称帝,几人称王了。大汉之所以有今日的中兴,离不开兄长的功劳,请让小弟扶兄长上马。”

说着,刘协上前两步,拉着敖烈走向了照夜雪龙驹。敖烈感觉得到,刘协此刻的手,是颤抖的,在这一刻,刘协不再是大汉的掌控者,而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邻家大男孩,怀着激动和不舍,正在送自家的兄长出征一般。

翻身跃上照夜的马背,敖烈感到自己的眼眶也有些湿润了,在马背上向着刘协和百官再次行了一礼,大声说道:“陛下,诸位大人保重某一定尽早还我大汉一个朗朗乾坤后会有期”

刘协倒退两步,眼中的热泪再次涌了出来,双手合十,对敖烈说道:“兄长保重。”百官们也被眼前这感人的一幕撩拨的心潮澎湃,不少人都已经流下了泪水,在一片抽泣声中,他们向着敖烈高声呼喊道:“燕王保重啊”

最后,敖烈深深地看了刘协一眼,眼神中,有鼓励,也有赞赏;有离别的哀愁,也有他日再见的期盼无数种思绪全部交织在这一个眼神中,传递给了刘协。尽管敖烈的这一个眼神如此复杂,但是刘协依旧看懂了,因为,他们是兄弟,是一起历经过生死,同根同源的兄弟。

在杀气凛凛的血杀军和虎贲军的移动中,敖烈终于还是悄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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