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梅道:“老夫也这么想,所以,觉着有一半的机会。”黑袍人道:“你同意了”白梅道:“老夫同意了。”黑袍人道:“告诉白凤,咱们这个组合,不愿意失败,如若她想玩什么花样,她会很快收到宗一志的脑袋。”白梅道:“老夫呢”黑袍人道:“她也看到你毒发而死的痛苦。”白梅道:“老夫还能活好久”黑袍人沉吟了一阵,道:“大约还可以活上两三个时辰。”白梅道:“这时间太短了,只怕不够”黑袍人道:“我们不会太急,给你二十四个时辰如何”白梅道:“够了。”黑袍人道:“送药上来。”内室中又行出一个黑衣人,一样的宽大黑袍掩身,连手上也戴着黑色的手套,双手中,却托着一个木盘子。木盘上面放了两个玉瓶,一个瓷杯。瓷杯中是一杯碧绿的水。黑袍人道:“两只玉瓶中,一瓶是解药,那是两粒丹丸,一粒可保十二个时辰毒不发作,事情办妥了,咱们再送你解毒之药;另一个玉瓶中,是白色的粉末,无色无味,下人茶饭之中,要他们吃下去,只要半个时辰,就完全失去了功力。”白梅点点头,道:“好药。”抓起两个玉瓶,藏入杯中。黑袍人道:“那瓷杯中,是一杯好酒,名叫碧绿春,这是人伙酒,喝下去,你就算是我们的人。”白梅道:“这人伙酒,我瞧不用喝了,老夫目前还未人伙。”黑袍人冷冷说道:“非喝不可,白梅,为了表现你的忠诚,也应该喝下去。”白梅道:“老夫滴酒不沾,那么大一杯酒,实在喝不下去。”黑袍人道:“白梅,不喝这杯酒,咱们无法信任你。”白梅道:“这就难了,老夫实在喝不下去”语声微微一顿,接道:“朋友,这如是一杯毒酒,我已经中了毒,用不着再喝,如若这人伙酒中没有毒,又何必逼我强喝。”黑袍人沉吟了一阵,道:“白梅,你是多年的老江湖,心中应该明白,这是规矩”白梅接道:“至少,老夫还没有到守规矩的时候。”黑袍人冷笑一声,道:“看来,咱们是很难谈拢了。”白梅道:“老夫在江湖上,见过了不少大风大浪,我希望你们不要逼人过甚”黑袍人双目中神光一闪,似要发作,但他突然又忍了下去,道:“好吧在下答应你不喝”
第八回就计定奇谋
白梅道:“老夫已经让了很多的步,有些地方,他们也要让步一些,对么”黑袍人一挥手,那个端盘的人,缓步退了回去。白梅道:“现在,老夫是不是可以走了”黑施人沉吟了一阵,道:“你要想清楚,至少,我们手中,还掌握着宗一志的生死,你去吧。”白梅点点头,道:“老夫会记下这件事情,我去了。”黑袍人道:“白爷好走,在下不送。”白梅末再答话,转身向外行去。再出大厅,已然不见了周金云的尸体。黑袍人两道炯炯的目光,凝注在白梅的身上,看看他大步离去。白梅一直缓步前行,直到转过了两条街口,才停了下来。转头回顾了一阵,突然加快了脚步,绕过两条巷子疾奔而去。回到了白凤住的宅院,立刻被四个埋伏在暗中的丐帮弟子给堵上。但看清楚了白梅之后,四个丐帮弟子,又散了开去。看到这森严的防卫,白梅心中舒适了不少,暗暗吁一口气;直奔入二进院中。白凤、成中岳、董川,围坐一处清谈,但大出白梅意外的,楚小枫竟也在座。楚小枫站起身子,兜头一个长揖,道:“老前辈,小枫告罪。”白梅道:“你没有罪,反而应该有赏。”楚小枫道:“有赏,为什么”白梅拂髯一笑,道:“我老人家去找你”楚小枫接道:“这正是晚辈要告罪的地方,小枫看到了你老人家,也看出了你老人家的焦急,不过,那时小枫实在不能和你老人家联络”白梅接道:“幸好你没有和老夫联络,所以,老夫才找到了他们的存身之地。”白凤道:“爹,见到一志没有”白梅叹息一声道:“他也留在襄阳府中,而且,一直在监视我们的行动”当不把经过之情形,很仔细的说了一遍。成中岳霍然站起身子,道:“老人家既然已知他们落足之处,咱们找他们去。”白梅摇摇手,道:“坐下,坐下,稍安勿躁,我的话还没有说完。”成中岳尴尬一笑,又坐了下去。白梅接道:“那小子虽然穿着一件宽大的黑袍,只露出两只眼睛,但我听得出他的声音,而且,看他对我似乎很熟悉。”成中岳道:“有这等事,你老人家听出了他是什么人没有”白梅道:“好像是郎英的声音。”董川呆了一呆,道:“二师弟。”白梅道:“他全力在改变他的口音,但我老人家还是听得出来,只不过,不能十分肯定罢了。”成中岳道:“这个孽障,叛徙,叫我找到他,非把他碎尸万段不可。”白梅叹息一声,道:“内应外攻,如何不一举毁了无极门”董川道:“他们选择的时机太好,如若师父、师叔都留在庄中,谅他们也难得手。”白梅道:“他们会换别的方法。”白凤黯然说道:“爹,既然见到了郎英,是否问出了一志的下落”白梅道:“照他们的说法,一志还活在世上,而且,也没有受伤,可能是,他们先下手暗算了一志,再全面发动。”白凤道:“咱们先去救一志出来。”白梅道:“一志不在这里,他们计划周密,必会想到咱们找去,那正中了他们诱咱们入伏之计。”白凤道:“爹的意思是”白梅道:“斗智,目下很难下手,不如想法子,让他们处于被动,或是将计就计。”楚小枫突然开了口,道:“老前辈,见到了二师兄,是否也见到了老五、老九白梅道:“送药给我的一个黑衣人,不知是不是,看他们杀死周金云毒辣手段,似乎是一个很残酷的组合,郎英他们决不是主持其事的人,襄阳府中,必须有主脑人物,我看他每次遇到重要的事,都沉吟很久,可能在接受指示。”成中岳道:“白前辈,难道我们就这样不闻不问”白梅道:“自然要找他们,不过,不是现在。”所中岳道:“难道要等他们走了再去”白梅道:“中岳,你怎么这样一个急法,连董川和小枫,都比你沉得住气,如是一志不在,咱们就得谋定而后动,孩子,无极门只余下这一点本钱,看不准,不能下注。”白凤摇摇手,阻止了成中岳,道:“爹,你干脆说清楚吧咱们应该如何”白梅道:“先想想郎英的来处,他如何投人厂无极门中,挖树挖根,找出他真正的身份,那就好着手。我如现在带你们去,那只是一座空宅院,你们又将如何”楚小枫道:“老前辈,你枫还有一点质疑”白梅道:“好你请说”楚小枫道:“小枫的记忆之中,你老人家过去和我们接触不多,能够肯定那人是郎英二师兄么”白梅道:“这个,错不了,我和你们见面不多,但我的听辨声音之能,老实说,在江湖上,还没有人能强过我。”楚小枫道:“如若有一个人,模仿二师兄的声音,老前辈也能够分辨得出来么”白梅道:“这个,老夫就没有把握了,我没有用心听过他的声音,只是觉着像他罢了。”语声一顿,接道:“娃儿,就出去了这多天,那发现些什么”楚小枫道:“晚辈很惭愧,数日奔走,还没有找出什么重要头绪,不过,我发现了这襄阳府中,来了不少的江湖高人”白梅哦了一声,道:“还有呢”楚小枫道:“还有就是那位绿衣姑娘的事,老前辈都看到了。”白梅道:“你这么一提,老夫倒也想起一件事了,有一位皮三郎来过没有”白凤道:“没有。”白梅道:“小枫,那位绿衣姑娘以后到哪里去了”楚小枫道:“她一直守在那里,晚辈泡她不过,只好先走。”白梅道:“除了那位绿衣姑娘之外,你还发现了什么”楚小枫道:“发现了排教中人,都集中在泊在江心的一条大船上。”白梅道:“他们在开会,看起来,排教对领刚的事,也在尽心力。”白凤道:“爹,你说了半天,我还是没有听出你说的办法,咱们应该如何行动”白梅道:“我说过了将计就计。”成中岳道:“前辈之意,可是让我们装作被擒”白梅苦笑一下,道:“这太危险,我们不能太低估了敌人,这法子太危险,不能用,如若一旦被他们发觉了,而咱们还不知道,那就可能被人在一举之间,完全成擒。”成中岳道:“那么老前辈的将计就计,又如何一个安排法呢”白梅道:“老夫一个人去,就像是你们发觉了老夫行动,”楚小枫接道:“这不个行,老前辈。”白梅道:“娃儿,我已经老了,我想早些看到一志,但除了这个办法之外,咱们只怕很难找到一志的下落。”楚小枫道:“老前辈,我明白你的意思,这等行险求胜的打算,很难预料,就目前情势而言,这法子并非上策。”白梅道:“小娃儿,你有什么高见”楚小枫道:“晚辈觉着,给他们来一个莫测高深的行动,使他们自己去猜想,只要他们一乱章法,咱们就可以找出狐狸尾巴。”白梅笑一笑,道:“喝你这一番话,听得我老人家,也有些莫测高深了快些说,咱们怎么一个做法。”楚小枫沉吟了一阵道:“如若老爷子见的那个人,真是二师兄,咱们最好能想法子见见他”。董川接道:“对这小子丧心病狂,我要问问他为什么恩将仇报。”白梅道:“不容易,他不会轻易上当。”楚小枫道:“听老爷子的说话,他们心口已经怀疑了你是否中毒的事,但此事求证不难,只要他们能从周金云身上找出中毒的迹象,就能判断出来,你是否中了毒。”白梅点点头。楚小枫道:“为了谨慎,咱们还得找两只狗来,试试他们的毒药、解药,是否还有别的花样。”白梅道:“用毒一道,皮三郎那小子,倒是个大行家,这小子怎么会没有来”楚小枫道:“所以,咱们只好用笨办法了。”白梅道:“证实了之后,又该如何”楚小枫笑一笑,道:“那时,再由老前辈的将计就计之法。”白梅道:“哦我老人家的办法不是太冒险么”楚小枫道:“修正一下就行了”放低了声音,说出了一番话来。白凤叹息一声,道:“小枫,你从来没有走过江湖,怎么有这多主意,安排周密,好像一个经验丰富的老江湖一样”楚小枫道:“回师娘话,弟子这些主意,都是在书本上看到的,只不过,这时适情的稍为修正一下罢了。”白凤点点头,道:“爹,你看这件事要不要丐帮配合,所以,要告诉余立一声。”董川道:“弟子去请他。”片刻之后,余立急急步行了过来。自从上次出事之后,余立也搬过来住了下来。白梅说明了计划办法,余立却沉吟不语。董川轻轻咳了一声,道:“余舵主,可有什么疑难之处”余立道:“计倒是一条好计,不过,余某人只是不希望诸位涉险,敝帮主又有快马急令传来,要我好生照顾诸位,他在三口之内,亲自赶到。”白梅道:“哦”余立轻轻吁一口气,道:“刚才,排教的湘江坛主来找我,他们总坛中,已经有两位香主赶到,觉着水面安全一些,要我把诸位请到船上,我没有答应,听他说,排教的教主,也就在这三、五日内赶到,所以,我觉着诸位最能再忍耐几天,等敝帮主到了之后,再研商缉凶的行动”白梅道:“余舵主的意思,是咱们在这里等下去。”余立道:“三、五天的时间,诸位何不多忍耐一下。”白凤叹息一声,道:“余舵主的好意,咱们心领了,无极门的仇恨,凡是无极门中人,都不能逃避,我们也不能坐等贵帮替我们出这口气,余舵主如是觉着无法向贵帮主交代时,我们只好立刻迁出此地了。”余立呆了一呆,道:“宗夫人,在下的意思是”白凤接道:“我知道你是好意,但你只站在了你的立场去想事情,你怕我们活的人,再受到什么伤害,却忽略了我们的心情,也忘了我们活下去的目的。”余立道:“宗夫人,在下已经失职甚多,如若再出了什么麻烦,只怕在下担不起这个罪名。”白凤道:“余舵主,这些事,自有敝掌门人,在贵帮主面前承当起来,所以,我希望余舵主,不要干涉我们的事。”余立叹息一声道:“夫人,我知道你此刻心情沉重,但余某又何尝不然。”白凤道:“余舵主如此谅解我们这一份急于追查敌人的心情,我答应,尽量不和他们动手,如是不肯见允,咱们也就只有早日离开此地了。”余立望望白梅,道:“老爷子,”白梅接道:“余舵主,不用叫我,老夫心中之急,不在小女之下。”董川道:“余舵主,你吩咐一声,如不能见允,咱们只有离开此地了、”余立无可奈何,只好说道:“好吧诸位一定要如此作,余某人也无法阻止,只有从命了。”白梅道:“你说了半天,老夫只听进一句话,深合吾意。”余立道:“好吧你们一定要行动,我也无法阻止,给我半日时间,我去布置一下。”白梅道:“余舵主,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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