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以为自己不去攻打观音寺已经是最好的恩赐,若是别的肯定不会做到别的。
“不,不,中务大辅殿下您会错在下的意思了。”蒲生连忙磕头起来。
信长得闻,眉毛一皱,眼睛直直的盯住在那里磕头的蒲生贤秀显出了一些不耐烦的神色“那么你是来挑战的”
“不,不。”蒲生贤秀连声告罪起来,把目光转向了另外一旁的将军殿下。“公方大人,先代将军与我六角家多有缘分,我主上也帮助不少。公方大人上洛,佐佐木式自当鞍前马后以效犬马之劳。”这位起身朝着信长示意一下。“我先主佐佐木高赖,当年挽乾坤于既倒,扶社稷于将倾,握天下兵马而无恃傲,进退得体,荣辱自若,而其忠直无改当年之意也是我六角氏之意,希望将军明鉴。”
提起先代,这位将军脸上露出了一些不悦的神色,那弯曲的眉毛变得有些扭曲。“佐佐木义行也就是高赖当年围攻幕府之事我等历历在目,此等之举怎可能是挽乾坤于既倒,扶社稷于将倾。贤秀大人,您颠倒黑白的能力也是太过了吧。”把头向前探了出去,一脸不屑的看着那位。
其实对于佐佐木氏来说,前期与后期的决断都是想当明智。从应仁开始不停的保护自己,这个才是高赖所要做的。公方殿下的话语让蒲生贤秀哑口无言,总不能说自己的先主其实是暗中终于幕府,之后才是显出身份。“义治殿下愿意让路让公方殿下上洛,还望中务大辅恩准。”言下之意便是不要打我,我让路给你,上洛成功之后便是井水不犯河水。“信长冷笑一声“这个就是义治的诚意么,那么回去告诉他,除非按照我刚刚说的话做,否则大军过后,鸡犬不留。”一挥手,便是示意这位赶快离开,别逼得信长发火。
或许是这位来的关系,酒宴没经过多久就散了开来。义氏这位主公也只是晃荡了几下,便是走出了夹道城。“义氏殿。”刚刚堂间的声音又出现在了耳边,看起来这位蒲生贤秀还是不甘心,或者说想要从义氏这里问到一些什么。
“哦,贤秀殿,席间之事我也不能多言,还望海涵。”伸手不打笑脸人,况且贤秀也知道义氏对于这种事情来说也是无能为力。“中务大辅之话不是空言,我若是回去观音寺之中便是人人岌岌可危,我蒲生一族也是危难于头。”贤秀的话语之中带着另外一层意思。
“左卫门大夫您还有什么话要对我义氏说。”义氏哀叹一声,看着这位四十多岁大叔。
“蒲生一族已经做到了誓死的准备,但是我贤秀还是有一件事情放不下。希望义氏殿下看在我等多年交情之下,我将我的儿子鹤千代托付与您。”蒲生一脸黯然,义氏的名声在外,保存他一个小小的儿子还是非常容易。
“这件事情我答应你了,不过你做好了誓死的准备,但是六角氏可没这个觉悟。”义氏淡然道了一句。
话语看起来是说到了那位心口之上,只是淡然的摇头了一下。“晚些时候我会派人叫人送来鹤千代。”
对于鹤千代来说,年岁其实还是个流鼻涕的小鬼,这样的孩子长成未来的名将实在有些好奇。义氏对着眼前这位孩子彻底迷茫了,幼小的身材之下,包裹着一个更幼小的身躯。脸上还横着两条鼻涕,显然是离开父母不习惯,才会这样。“来擦一下。”义氏找了一块布递了过去。
“多谢殿下。”没料到的是这位毛孩子居然会说出这种话来,让周围的人难以置信起来。
“噢。”忽然起了性质,或者是对这种孩子感到了好奇“你知道你父亲为什么把你送到我这里来么”
“想要保存蒲生一族的血脉。”这位继续拖着鼻涕,有些吱吱唔唔说道。
回答当然并不算太过得体,不过这个时候的孩子已经算是尚佳。“既然知道,那么就在这里好好过下去吧,想必战事结束,你父亲也会接你回去。”
“多谢田山殿下。”两行鼻涕随着磕头时候掉在了地板之上。
“堪太,我这里都成收容所了,你先照顾他吧。”叫来了门口的随从。
此时的观音寺中,六角如今可是岌岌可危,那位义治殿下也不知道如何是好。“把老大人叫回来吧,他如今在箕作城,不管如何这位也是您的父亲啊。”秀贤单方面的建议起来。
“不是我不想,就算请回来又能如何况且若是我们两人意见不一,又多生事端。”义治这里还算清楚,自己应该做上一些什么。“还是笼城吧,一万人大军想必粮草坚持不了多久,还有去请三好与松永两位大人的援军吧。”算是下达了一个比较明智的简易。
第四百三十三章覆辙
“你注意到了什么么。”义氏举起望远镜看着依湖而筑的观音寺城,对着身旁的虎千代说道。
此时的观音寺城已经给一万大军笼了有一日了,看起来六角氏还是非常坚强,或许这位只是找到一些可以谈判的筹码。只要信长显出一些疲惫的时候,就是这位翻盘或者投降的时候了。
“高大的天守,坚固的城墙,想必高赖公也想到了自己子孙万代之后定有兵灾。”虎千代淡淡的道了一句,从期间看来倒是说不出一些羡慕或者说是敬佩。观音寺可以说是一座依山傍水筑成的城池,这里夏日有着琵琶湖吹来的凉风,冬日还能在天守之上观雪景,天气晴朗可以远眺湖中的湖心岛。
这座带着美景的城却是不乏坚强之美,城墙的坚固可以说是难以想象,或许是五代人的修筑,或者是说这里汇聚了三代人的思想。筑天下城,敢为天下人豪迈,不过佐佐木氏的落日似乎也结束在了这一代上。
不过那位信长殿下却不这么以为,只要能取得观音寺,自己的目标就迈出了一大步。或许浓尾离京都实在太近,或许这位的目光长远,忽略掉了脚下这一步。大军笼城所造成的困扰并没有给六角氏造成太大困扰,高赖年代,城中的水利系统就非常繁荣,从琵琶湖中引水而入。所以切断水源是不可能的事情,至于粮食来说,听来往的忍者说里面的存粮可以让六角氏挨到秋季,再加上士兵的减少可能这个程度还会增加。
“一万人,怎么连这么一个破城都攻不下来,还要笼城。”信长拿着这扇,在后部的马匹之上胡乱拍打,显然这位是毛了。“长秀,长秀抓紧攻势,还有快叫人进去通知那个佐佐木小儿,城破之日便是他的忌日。”时间的消耗战或许是这位心急的大人所不愿意看到的。
不过不管怎么说,日子还是要过,当最后一抹阳光落在了琵琶湖的对岸,新的一天也算结束。迎接而来的则是漫长的黑夜。众人没了酒会的意思,只是随便吃了几个饭团便是离开了。
夜是静谧的,夜也是让人恐惧,而今日的恐惧或许又要重蹈当年的覆辙。“奇袭,奇袭”阵中传来了声嘶力竭的喊声,呐喊之处便是信长的本阵。不过织田信长并不是那位东海道的弓取,这点伎俩当然瞒不住这位重铠披身的武士。
“又一个不平静的夜晚。”义氏合上了自己的刚刚看了一半的兵法书,披上了羽织朝着阵外探了出去。微弱的烛光在阵中照耀,似乎又想起了当年的那个夜晚。“大人,您是不是想起别的了”身为护卫的本多忠胜,看着走出来的义氏。
“是啊,当有些时候又出现在眼前的时候,人总是感慨万分。”双手插在胸前,哀叹了一声。
“大人那个时候您才十几岁吧”本多看起来想多问一些话语。
“呵呵,十二岁,算起来已经有十四年了。”把头抬了起来,望着天守阁的方向。灯火或者是燃烧的火焰,照亮着整个夜空。“当年我还是个侍大将呢。”对着自己的身份感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