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山东的一些情况了,他自己就是个贫农,对自家周围的地主豪强家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每年灾荒时节的时候,那些地主家仍然是大鱼大肉,这年头,地主家都没有余粮,说的谁信啊
“好就按傅大人说的办大军每到一地,就打土豪分田地,粮食一半留做军用,另一半就分发给当地的百姓,烧毁田契,对于欢迎我军、在当地是善人的地主,我等可以网开一面,按照我朝规定办事,如果坚决抵抗的,又为富不仁的,收缴所有归朝廷所有,土地按照人头从新发放。本将军就不相信这些百姓还帮着他们。”谷振东大喜。对于他来说,只要完成了李无庸交代的任务就行了,看看我占领了山东,又为我朝得到了山东的民心,至于会不会因为如此而得到朝廷御使们的参奏,那不是他要考虑的问题了,他相信李无庸会帮他解决的。
不过谢升打死也不敢相信谷振东居然如此作为,各地的地主富人可不是一个小的数目,象这个年代,有多少个地主是有好心肠的,在灾荒季节去解救那些平民的,有多少人在灾荒季节去减免租子的,有多少个地主没有欺压过当地百姓的。那么多的地主豪强就是因为圣人之后的一句话而葬送了自己。
其实也不得不说孔胤植的这套方法狠毒,在历史上有多少人赶这样做的,在整个山东,地主的数量何止有数千人,再加上家丁什么,大的家族恐怕有几百人,小的也是有几十人的规模,这些人加起来就是一个可观的数字了,要想得到民心的话,这些地主豪强们在其中就有很大的分量的,没有他们,即使占领了山东,也只是一个残破的山东。但是他不知道他遇到了谷振东这个怪胎,遇到的是李唐王朝这个奇怪的王朝,所奉行的就是以百姓为主,实行耕者有其田的政策,朝廷为了让那些百姓有田耕作,一方面让这些地主们把自己的钱财转移到商业方面,一方面也动用无数的金钱来购买这些土地,然后分发给那些没有土地的百姓。饶是李唐从他处掠夺了无数的金银,但是随着领土的不断扩大,也承受了巨大的压力,如今孔胤植的如此作为倒是给了李唐一个最好的借口,得到土地不费精神,而谷振东这个只重结果的家伙就更不用考虑许多了。
一路行来,令夏允彝领三千士兵断后,自己率领大军朝北杀来,每过村庄城池,第一件事就是诛杀那些为富不仁的地主恶霸,然后把后续工作交给夏允彝,而得到土地的百姓,也奔走相告,或者箪壶相迎,或者杀官相接,或者传递消息,谷振东的大军很快的扫清沿途的阻碍,朝直隶挺进。而那些地主和土匪纷纷朝大汶河的谢升投奔过去。
、第一百七十七回大决战之土鸡瓦狗
第一百七十七回大决战之土鸡瓦狗
从羊庄赶到磁窑的时候,已经快要到炎黄十年的五月份了,而这一切都是因为谷振东率领大军在沿途扫清障碍所至,虽然扫请障碍可以使大军后路无忧,但是若是论最大的得意者,却是在最后做安抚工作的夏允彝,他是山东的首任巡抚,日后平定了山东,这些地主恶霸以及山中的土匪,日后就是他的责任了,今日他借着谷振东的大军,一路上剿杀无数,所得的粮食也都分发给了灾民,土地也是三省从各地招来的官员在安排,这个做巡抚反而没有什么事情了,一路上夹杂在大军中朝大汶河而来,过了大汶河,他就可以在三千的精锐的保护下去济南就任,当然前提是谷振东能够突破大汶口的那二十多万大军。
而在大汶口的谢升也在对岸观看着谷振东扎下的大营,九宫八卦而列,刀枪雪亮,寒光四闪,黑色的盔甲不断的发出碰撞的声音,中军大帐上雄鹰剑盾旗仿佛是昭示了大军的威猛,饶是这边有二十多万大军做后盾的众人也在心里倒吸了一口冷气。
自从大年夜里,谢升和众多的头目开完大会后,众人也为了自己的脑袋纷纷把自己的义勇集中在大汶河畔,至于为什么有二十多万之众,一部分是因为谢升最后的一句话所引起的,你不是说凭借手下的兵马来决定官位吗看看,我这次带来的是数万之众,最起码也可以当个副将了。这个两三万,那个一两万,十几支兵马加起来就有十几万了;而另一个原因,这得是谷振东自己的因素了,想他在山东闹地天翻地覆,那些百姓先从害怕,然后到怀疑。最后到支持。百姓的要求其实很低,他们不会在乎这天下谁来坐。他们计较的是自己能不吃饱,谁能让他们有口饭吃,他们就支持谁,而谷振东的一套刚刚满足了他们的需求,给了他们吃的,还给了他们土地,不支持他还支持谁呢每次剿匪的时候。都有人主动带路,还有地土匪只不过是因为没饭吃才会被那些心有他意的人骗上山地,一听山下能有吃的,哪个愿意在刀口上过日子呢。纷纷的逃下山来不算,还邀请大军前去剿匪,这年头,做土匪的也没有前途啊那些大当家纷纷席卷财物,带领着一些玩命之徒。都来投奔谢升或者他手下的将军。谢启光毕竟是干过前明的兵部侍郎的,也知道兵在精而不在多地道理,他手下的四万大军倒是经历过战场的,虽然打的并非李自成的嫡系部队,但是比那些所谓的义勇要好的多,对于这些匆忙成军的。里面成分复杂地义勇,他是看不起的,也知道他们只是来壮大一下声势而已。但是你们壮大声势也就罢了,但是也不要弄的什么人都来收啊只可惜他的话,在这些只知道人数取胜头领的心中并没有起到多少的作用,说多了,他还以为你嫉妒他地兵马比你的多呢而谢启光在谢升的劝说下,说了几遍也就算了。
二十多万人的大营连绵了十几里的长度,虽然气势宏伟,但是可惜的是这些人毕竟不是打仗的出身。扎的大营这里一个那里一个。杂乱无章。可是偏偏又是没有任何办法,各人干自己的。想那谢启光不过是临时推出的统帅,哪里有多少地威信可言地。
“大帅,敌军有人送信来了。”谢启光正在看着行军图,就见留着大辫子的孔胤植在在帐外说道。
“有人下书”谢启光与谢升对望了一眼。
“带进来。”谢升挥了挥手在自己地位置上坐了下来,这里是军营,谢启光为统帅,他当然坐在下首,而其他的人也都按照自己的“官位”坐了下来。
“大唐傅以渐奉唐大帅谷振东之命前来下书。”一个清朗的声音说道。
“你就是骑驴状元,山东傅以渐”谢升吃了一惊,当初大唐科举的时候,他也知道其中的消息,而对于眼前的这个被李无庸特地恩准能够骑驴进午门的山东老乡更是记忆犹心,没想到今天就站在自己的面前。
“正是下官。”傅以渐不亢不卑的回道。
“你既然是山东人,为何帮助李无庸那个逆贼”刘君学拔出腰间宝剑,指着傅以渐骂道。
“天下之大,都是我大唐的天下,我傅以渐虽然是山东人,但是更重要的是大唐人,是我汉家子民,难道将军要我们汉人抛弃自己的身份,去想某些人一样做胡人的奴才不成。”傅以渐眼睛略带着轻视的眼光扫过孔胤植的面孔,冷哼了一声。
“难道你就不怕本将杀了你吗”刘君学威胁的把剑又向前推了几分,顿时剑锋已经碰到傅以渐的脖子了,只要稍微上前寸许,傅以渐恐怕就要横尸当场了。
“刘将军也是前明进士出身,学的也是圣人之道,难道就不知道两军交战不斩来使的话吗”傅以渐昂首说道。
“哼。”刘君学在谢升的示意下,狠狠的抽回宝剑,气哼哼的坐了回去。
“不知道,你家将军有什么吩咐”谢启光问道。
“我家将军要下官来下书,其一,如果你等投降的话,可以好商量,官位,兵权等等可以按照现在你们的身份给予。”
“放肆。”谢升也不待对方说完就骂了出来。
“可以给你们三天的考虑时间,其二,三天之内不降者,三日后我军渡河决战。告辞。”傅以渐也不看众人的表情,走反身走了出去,骑着自己的毛驴在对方的监视下朝对岸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