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可是来者不是唐军士兵,而是汉中的百姓。”亲兵小心的望了李定国一眼。在大西军中,其他军队经常以杀人为乐,不论他是敌人还是平民,但是李定国的十六个大营却是不同,对待平民如同自己手下地将士一样。也是大西政权中声望较好的军队。其他地军队象杀人、抢劫等等没少做过。
“是汉中的乡亲”李定国大怒道:“见过无耻的,但是没见过这么无耻的,见过历史上那么狠毒的君王,但是没见过这么无赖的君王,他李无庸妄称明主,居然行使如此下三滥的手段。”
“那小地把那百姓给赶走”亲兵连忙说道。
“去。送上几锭银子给那老乡,好言宽慰,不可惊吓了他,那封信就给烧了吧”李定国挥了挥手。又低下头准备思索军情的时候。
“回来。”李定国心神一动,道:“把那封信留下来,然后把二王爷和四王爷请过来。”
“是。”那亲兵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是还是遵命照办。
“三哥,听说李无庸又送信过来了”那亲兵刚刚送走了送信的老百姓,李定国就听到中军大帐外艾能奇大喊声,接着就见到中军大帐一看。艾能奇手中挥舞着一描金马鞭闯了进来。跟在他后面正是刘文秀,此时他的脸上露出尴尬的神色。
李定国眉头一皱。但很快的冷静了下来,站起身迎了上来,微笑道:“刚才三哥正准备喊你与二哥一起来看看那李无庸在信中写上什么东西,却不知道二哥与四弟先来了。二哥与四弟先坐。”
“三哥,坐就不必了,今日前来,一是照你说的那样,来看看李无庸到底对三哥说了些什么。”艾能奇三角眼睛中露出得意的光芒。“至于另一方面,是要告诉三哥一声,不管那李无庸是多么地贤明,但是我等与他身处两国,处于敌对的位置,加上他如今来攻我疆土,更是生死大敌了,三哥你受父皇大恩,如今更是受了王爵,你可不要做了什么对不起父皇的事情,要知道,你虽然是这次抵抗李无庸大军的主将,嘿嘿,我手下可是有二十个大营,二哥有十五个大营,大哥可是十九个大营,更是兼着我大军的粮道。三哥,你可莫做糊涂事情哦我看,这以后有人送信过来的时候,还是把来人斩了再说吧”艾能奇边说边拆起摆在案上地书信来。
“二哥,你看看,这个李无庸对三哥就是不同,自己是一国之君,反过来还向三哥道歉,恐怕历史上有名的唐太宗也做不出来这种事情吧看看,只要三哥前去,待之如上宾。好大的礼节啊三哥,做弟弟的真佩服你啊能让一个皇帝如此礼遇的,可是千年未见啊做弟弟的脸上也有面子不是。”艾能奇边看边讽刺李定国道。
“二哥,四弟,你难道看不出这是李无庸的离间之计”李定国皱着眉头说道。那刘文秀闻言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三哥真是有趣,弟弟虽然打仗不如你,难道这是不是离间之计还看不出来吗”艾能奇怒而笑道:“他李无庸若是使用离间计话,信中为什么通篇没有一处涂抹的地方,论兵力,我们四兄弟中我的兵力做多,要是对他威胁最大地也是我,而不是三哥了,他为什么不写信给我,而是三哥呢要离间地话,也是离间我与二哥和三哥的关系。三哥大概是太小瞧我艾能奇了吧”刘文秀闻言脸上露出一丝尴尬,但还是点了点头,显然是同一艾能奇地观点了。
说来也是奇怪,张献忠四个干儿子中,在兵力的分配上,却是老四占了大头,共有二十个大营十万人,而非常善战,在军中享有崇高威望的李定国却只能排行第三,不由不让人感觉有趣。而被艾能奇与刘文秀误会的李定国这下真的是有嘴也说不清楚,他总不能说是李无庸根本看不上你艾能奇,你手下的虽然兵多,但是他根本不放在眼里要是那样说的话,恐怕今天大帐中恐怕就有一人走不出大帐了。
“怎么说出话来”艾能奇见状,更是得意了。望着李定国道:“说起来,你也是我三哥,又是这次抵御李无庸的主将,我是不能决定这件事情的,但是我会告诉父皇的,由他老人家来处置这件事情的。”说着也不理睬刘文秀与李定国,自己拿着信就旁若无人的离了李定国的中军大帐。刘文秀望了一眼李定国,长叹了口气,也回到了自己的大营。
“李无庸,你不得好死。”李定国在大营中咆哮道。
而此时的李无庸却在大营中哈哈大笑,罗振川、刘启、李岩等人也站在一边,脸上尽是堆满了笑容。刘启道:“还是陛下厉害,臣以为过不了多少时间,那李定国不死也要丢职。”
“陛下高瞻远瞩,那李定国虽然打仗很是厉害,但是败在陛下手中,也是很正常的事情,论起胸怀起来,那张献忠哪里是陛下的对手,如此人物也能窃取皇权,倒是没想到的事情。”李岩由衷的说道。
“为君之道其中可是大有文章,那张献忠自从立军以来就犯了大错误,否则朕还真不知道怎样用最小的损失来解决四川的问题。”李无庸叹息道:“论作战能力,张献忠手下的四个干儿子中,李定国是排在第一位,孙可望排在第二位,刘文秀第三,艾能奇在众人中是最不行的,但是在兵力分配上呢无能的艾能奇却拥有十万大军,善战的李定国八万人马而已,如今虽然任命李定国担任了前线主将,却又艾能奇的制肘,哪里能实现他自己的目标,朕还可以猜测到,当初偷袭危国公中军的也不过是李定国手下而已,若是李定国的二十多万人马一起上,恐怕朕也见不到危国公了。”
李岩恍然大悟,顿首道:“陛下真是神人,难怪臣事后正感到奇怪,为何只有那么少的人马来袭取我大营,原因原来是在这里了。”
“只可惜了李定国有如此能力,却被他人所猜忌,可怜那张献忠却自以为得计,军中是不能有一个人的威望超过了皇帝,不过却不能用上这种方法,这与当年风波亭有什么区别,更何况的是李定国也是个死忠之辈,你张献忠没有做对不起他的事情,他又怎么会背叛张献忠。真是个蠢人。”李无庸长叹道。
“陛下,臣以为陛下说的不当。”李无庸看了过去,却发现是花木兰马玉。
“哦,不知道我们的女将军有什么意见啊”帐中的将军闻言皆哈哈大笑起来。想那马玉也不过二八年华,要是别人家闺女这个时候都还在闺房中学习女红,虽然马玉久经沙场,但是毕竟是女人,小脸羞的通红。
“你说说看,说对了,朕重赏。”
、第二百一十二回李定国的悲哀
第二百一十二回李定国的悲哀
“陛下,自古以来贤明超过陛下者,天下少有,那张献忠不过一贼子,如何能与陛下相提并论,李定国虽然胸中有丘壑没,但是所事非人才有今日的后果,而陛下则不同,雄才大略,文治武功非朝中列为将军可以比拟,胸怀之宽广也远远超过历朝历代,别说一个小小的离间之计,就是更大的阴谋,在陛下眼中也不过小把戏而已。陛下乃是千古难见的明君圣主,臣等能为在陛下麾下效命,倍敢荣幸。”尽管还有些娇羞,但是说出来的话却很是有分量。大帐中众将士不由的对眼前的这个小女子刮目相看,如此话语没有几十年官场历练是说不出来的,当然还有第二个因素,那就是真心实意了。如今看来必定是第二个因素了。
“朕可没有马玉说的那么英明啊”李无庸虽如此说,但是脸上的笑容却是说明此时的心情。最高的马屁不是那些会拍马屁的人拍的马屁,而是那些平时不会拍马屁的人拍的马屁,让人高兴,让人感觉象是真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