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道风霜眼睛一转:“少平兄这话只怕不是出于真心,我看你心中所想的,只怕是我妹妹吧”
吕少平俊脸微红:“生我者父母,知我者风老弟也。”
风霜叹了口气:“可惜呀,我妹妹太叼蛮了,只怕日后有少平兄的苦日子要受呢。”
吕少平却摇头:“若得贤妻,此生足矣。”
看到吕少平一副痴像,风霜“扑哧”的笑了出来:“好,这事我回头一定告诉爹,你在这里准备好三媒六聘吧。”
那吕少平急问:“此话当真”
风霜一拍胸脯:“这点小事,还有什么不当真的要不咱两现在就去我家,找我爹提亲。”
吕少平却道:“也不急于这一时三刻。咱还是先把今天的军务忙完再说。”口中虽这样说,但心中在暗暗盘算,自己要找哪一个有头有面的人去提亲呢
风霜却不着急:“那到是,咱两在这说了半天了,活还没干呢。”说着风霜一转身,“大牛,别在那愣着了,把东西拿过来。”
“是,少爷。”一个五大三粗的黑汉从风霜身后的人群中走了出来,手中拎着一个食盒。快步走了过来,话还没说,“扑通”跪倒:“大牛给吕大爷请安。”
吕少平一愣:“恩”
风霜悄声说道:“少平兄,这里边的酒食,是我妹妹亲手做的,想不想尝尝”
吕少平喜出望外,连连道:“当然,当然。”又转回身对身后的两个小兵说道,“还站着干什么干活了。”
风霜也向游浪帮的苦力们喊了一声:“手脚都麻利点,天黑前把船上的东西都运到城西粮仓。干活的仔细一点,少了一粒米,我打断你们骨头。”苦力们听到少帮主的吩咐便一齐拥上码头。风霜又对身边的大牛说道:“大牛平常就你最听话,你给我仔细盯住了,眼睛睁大了,有什么不对劲的,马上来告诉吕大爷和我,听明白没”
大牛急急应声道:“少爷您放心吧,这里包给我了,您和吕大爷去上房吃小姐做的菜吧。”
风霜飞起一腿踢了大牛一个筋斗,笑骂道:“这呆牛,到是聋不了你。”
大牛拍拍身上的土,站了起来,显然是被少爷踢习惯了:“是是,少爷,我又说错话了。”
风霜不耐烦的挥挥手:“少废话了,快去吧。别什么话都往外说,我这些年怎么就教不明白你呢”然后一面拉起吕少平的手,“少平兄,请。”
吕少平道:“风老弟的手下真是人才济济呀。”
风霜苦笑一下:“你别损我了。呆牛还是人才呀他呀就是从小和我一块长大的,脑袋里就象是浆糊一样,凡事不交待全了,他就办不好。不过有一样,他就是听我的话,我办事都让他跟着,这么多年,也习惯他了。唉,算了,咱别提他,走屋里喝上。”
风霜与吕少平一走,这边大牛就四面的吆喝了起来:“都干活,都干活。少爷说了,少了一粒米就打断骨头,都仔细着啊。”
苦力们对少帮主心存畏惧,却不怕大牛。有的边背粮食边喊:“大牛哥,你也得仔细看着啊,万要是掉了一粒米,你得帮着咱苦兄弟捡起来呀。”
“就是就是,真要为了一粒米断了骨头,大牛哥你不可怜我们那”
“大牛哥,我这袋太沉了,快来帮我搭个手,别掉了一地米,那咱这骨头也不够少帮主打的呀。”
“小四子,你要真把一袋米都撒地上,别的不说,那少帮主光是打骨头就得打到老爷过六十大寿那天。要不,也打不完那”
大牛却是与这些苦力们混惯了,虽然脑子不那么精明,但也知道苦力们就是耍耍贫嘴罢了。当下并不理会他们,却跟着背粮食的苦力前前后后的跑,从船头跟到码头下面的粮车边。苦力们看到大牛这般用心,也明白这是给官军办事,万一出了什么事,谁也吃罪不起,干起活来也格外仔细。
大牛跟着跑了半晌,累得满头大汗,只是见一直没出什么差错,到算是长出一口气。突然间大牛猛一拍脑头,叫了一声:“不好”
有苦力问道:“什么不好啊大牛哥。”
大牛急说:“这里是没出什么事,可是这粮车从码头到粮仓足有两三里路,这要是路上出了事怎么办”
那苦力却道:“你就别乱操心了,从这里到粮仓全是官兵,能出什么事呀”
大牛却不想那些,只是连连说道:“不行不行,我得跟着跑一趟,要不我这心理放不下。”说完把这里的事和几个官兵交待一下,坐上一个刚装满的粮车,向粮仓这边过来了。众人见他这样认真,只是连连摇头。
一辆辆粮车顺着城墙下的小路,往城西粮仓这边,沿途站满了持刀拿枪的官兵,只看得大牛暗骂自己:“这么多官兵看着,能出什么事呀我这脑袋咋就转不弯来呢”
城西粮仓就在西城门的边上,门前的大路过了城门一条直道通往龙虎堡,为的是如果战局吃紧,可以在最短的时间把军需送到前线。
因为要送军粮,所以西城门早已戒严,本应冷冷清清才是。哪知大牛远远看到西门这边却是乱乱的一群人,还有杂七杂八的笑声。大牛心中好奇,纵下粮车,走了过来。
城门前一群军兵和七八个无业的闲汉,正嘻嘻哈哈的取笑什么。人群正中,一个披头散发的乞丐,破衣褴褛,污泥满面,模样也看不真切。在这兵荒马乱的时候,这种乞丐已让人见怪不怪了。
那乞丐手中拿着一个脏兮兮的馒头,张嘴刚要吃,却被边上的闲汉推了一把。一般来说,被人推了一把,到也没什么大碍,那闲汉用的力也不算大。可是这乞丐却象是受了什么大力猛推一样,身子歪歪的倒向一边,手中的馒头也飞了出去。
那乞丐不理别的,忙挣扎着去捡馒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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